的症状一般,只不过在他的真气内视当中,病人的脑部是一片青蒙蒙的图像,而红色的则是血脉真气的流动,至于在青色与红色之间阻塞的黑色,就是风邪无疑。
找到了风邪之后,事情就好办多了,范无病通过内气对病人的整体进行了扫描,发现除了脑部受阻之外,其他身体部分并没有什么大碍,再加上病人中风的时间不久,现在只要排出了脑部的风邪之后,想要立刻就站起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脑部的处理就必须谨慎一些了,当下范无病排出了杂念,一心一意地调整着自己的那根金针,让自己的真气通过金针作用于那些黑色的风邪之上,将他们吸附在金针之上。
但是范无病也担心在起针的时候,风邪粘连于肌理,这样的话,依然会留下诸如偏头痛之类的后遗症,倒显得自己的技术不是那么臻于至善了,于是他就将自己的内力作用于金针之上,慢慢地进行烧灼,这个效果,其实跟他使用艾绒来灸是一样的,不过反应更加明显一些。
真气,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跟生物电流有异曲同工之妙,因此当范无病的真气作用于病人的风府深处对病灶构成直接影响之后,病人的身体就跟过了电一般地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在这种刺激之下,演播厅里面的观众就发现,原本一动不动的病人的四肢开始无规律地跳动起来。
“啊——动起来了——”
台下的观众们就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这种节目举办了也有很多期了,但是像这一次的效果,却是史无前例的,一根小小的金针,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把一个完全失去知觉的中风患者给扎得动了起来,真是匪夷所思。
军医大的两个教授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震惊之余依然考虑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性,于是便说道,“大家不要喧哗,先看范先生行针的效果,不要干扰到他的施治。 ”
范无病听到了两个教授的话,点了点头,心道这两位的人品还不错,虽然是处在不同的立场之上,但是医生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在这个前提之下,其他的分歧都是可以搁置的。 这完全不像是某些医生,医术不高,医德更差,还喜欢排斥异己,为了名利不择手段,那样的医生简直就是猪狗不如了,可惜,这种人还不在少数。
女主持人看到现场的情景,也不由得同两个军医大的教授一起,凑到了范无病身边,拿着话筒有些紧张地问道,“是不是快好了?”
军医大的两个教授说道,“还要继续观察,因为针刺可以引起病人体内的生物电流反应,所以出现一些肌体反应也是有可能的,现在还不能确定就是病人的病情好转了。 ”
不过两个教授虽然是这么说的,心里面也没有多大的把握,毕竟这么剧烈的针刺反应他们是从来没有见识过的,难道说范无病真得能把这人事不省的中风病人通过针刺给救治过来,恢复健康?
“我感觉有点儿紧张——”女主持人说道。
不仅是女主持人感到有些紧张,事实上包括四个教授在内的嘉宾,以及台下的百十名观众,此时的心情都有些紧张,如果范无病真的能够用一根金针在说话之间将病人治好,那实在是太过惊人了。
范无病注意观察了一遍,风府穴内的风邪已经被驱逐得干干净净,接下来他的真气顺着病人的全身经脉探查了一番,大概花了五分钟的时间,这才确定了病人已经没有大碍,此时就需要一个醒脑的过程了。
如果是青壮年的醒脑,范无病会给他来一个强烈的刺激,一下子就完成这个动作,但是中风病人的年龄一般都偏大,过渡刺激恐有不合适,因此范无病就觉得采取比较稳妥的方法。
于是他取过自己的针盒,然后从匣子里面掏出一卷艾绒来,跟台下的一名观众借了个火儿,挑在金针上面引燃了,然后放在病人的鼻子下面人中去熏。
艾绒的刺激不仅仅是气味上的,本身它就有祛邪扶正的功效,否则也不会被用在针灸治疗上千年之久,在范无病的熏烤之下,那个病人的鼻翼忽然耸动起来,最后在大家的目光中忽然抽动鼻子打了一个喷嚏,接着又是一个喷嚏,一直打了三个喷嚏之后,人就有些浑浑噩噩地清醒过来了。
“我这是在哪里?”病人忽然从担架车上翻身坐了起来,有些茫然地看着台上的嘉宾和台下的观众们。
自从中风昏迷之后,这个病人就一直没有清醒过来,他的思维依然还是停留在发病的那一刻。
台下的观众们,此时不由得自发地站了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为之鼓掌并欢呼,范无病又一次地用手中的金针向众人证明了中医的有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