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叫你爹来,你怎么不去叫。”
苻东淳见他又这么疯言疯语的,吓得说话都结巴了,指着他问:“你你你……你不是我爷爷,你是谁?你想干吗?”
苻老爷子继续舔着自己的右手,瞧着面前的一个个人冷笑道:“本大仙修行了五万年,怎么会是你爷爷?你个小崽子弄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又怕给人家发现,和你爷爷串起来想装病骗那姑娘家的人早成婚,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请个大夫来,大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拐了朝廷的郡主私奔跑到山里来躲着,你以为躲起来你叶家人和郡主的王爷爹就找不到你们了吗?”
“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叶顺卿哑了嗓子,他以为他和俞春花的事情村子里的人不可能知道,可,可面前的苻老爷子,他是怎么能知道的。
苻老爷子并不理他,只是又挥挥右手说道:“东子,我叫你你不听吗?让你去把你爹喊来就快去,我爪子疼得很。”
“你是黄皮子?”栾青枫镇定问道。
小时候他带着叶乔在村里玩,听村里老人说过黄大仙和胡大仙的事情,现在见眼前这人,心里有那么几分猜想。只因这时的苻老爷子和晌午过来时见着的完全不同,加上他那一句“本大仙修行了五万年”,他基本可以肯定,这位一定是个大仙。
黄大仙或是胡大仙的倒是好猜,那时候他听村里老人说过,黄大仙心直口快,说话不给人留情面,而胡大仙不一样,胡大仙说话比较平和,一般都是行善修行为主,多半情况是为人治病,劝人行善事。
按目前这位大仙的口气来看,应该是黄大仙了。所以他才那么问出声。
“苻老爷子”看着他眼睛一亮,说道:“好小子,快去叫苻敬阳过来。我找他有事。”
苻敬阳是苻东淳老爹的名字,苻东淳听他这么一喊,吓得腿软,他爷爷可从来不这么喊他爹名字,以往都是喊“阳子”来着。再一听栾青枫刚才说他爷爷是黄皮子,他更是怕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一面往外退几步一面嘴里颤颤说道:“我……我……我去找我爹去。”
“苻老爷子”挥挥手,道一声:“快去快去。”
眼见苻东淳快步跑出了屋子去,“苻老爷子”脸上不咸不淡,对着栾青枫说:“好小子,你要娶的人不是叶顺卿的女儿你知道吗?”
栾青枫微微一怔,“你这话什么意思?”
“嘿!”那被黄皮子俯身的苻老爷子笑一声,又道:“你回家问问她去,问她从哪里来,原来叫什么名字,又是什么时候来的这个世界?”
“你休要胡言,灼灼是我从小带大的,怎么可能成了别人!”栾青枫并不相信他,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叶灼灼。
黄皮子又开始舔苻老爷子的右手,“其实也是一个人,就是几辈子的问题。你要么回家问问看,她要是肯跟你坦白说,你也能知道。”
栾青枫拧着眉头,不想和他多说,这时候就等着苻老爹过来吧!恐怕是苻老爹怎么着这位黄大仙了,等苻老爹刚来,了解当中缘由,化去其中的结便好。按照他口中所说的右爪子疼,很可能是被苻老爹伤着右爪子了。
他虽不说话,但叶顺卿却是同他争辩道:“怎么可能不是我女儿,我自己生的养的,十四年来,虽然以前是傻了一点,但她现在叫河伯还了智慧,已经正常了。”
那黄皮子大概觉得叶顺卿的说辞十分好笑,舔一下右手滑稽道:“河伯有那闲情管你的傻女儿,我怎么不知道河伯还能还人智慧呢!”
因为先前女儿掉进河里后来又经历了失忆恢复了神智的事情是听栾青枫所说,叶顺卿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争辩才好,他一甩袖子,怒道:“反正我不相信。”
“不相信就不相信,反正本大仙从来不说假话。”那黄皮子把右手放下来,往桌子上拍了一拍,似乎是想说明对叶顺卿如此固执的不理解。
苻老爹家和苻老爷子家离得近,在苻老爷子与栾青枫、叶顺卿说话间,苻东淳已经了叫苻老爹来。
苻老爹一见他亲爹怪里怪气全然不似平时的样儿,加之来的路上儿子已经和他说了爷爷不正常的事情,他心底大约有了数,往他爹拱手问道:“你住哪里?”
那黄皮子一听是个懂行的,一拍大腿冲苻老爹怒气冲冲的吼道:“等了这么半天,你可算是找过来!快点把你的捕兽夹子打开,不然我骂你十八辈儿祖宗,连你老祖苻石头都拎出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