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次捅入。直到驯兽师不再挣扎,他抬起头,再次拔出匕首,上面淌着腥红。他看向了之前拿水泼他的两名男子,眼神充满杀意,显然是记恨着之前被虐待的仇。
两名男子看得腿发抖,连滚带爬地跑了,而四周围观的人也都急忙散开,生怕受到波及。
只有那个男人和他的助理还站在原地。
“跟我走吧,我带你摆脱这样的生活,让你变得强大。”
四周恢复了寂静,痛苦的回忆让纪寒墨陷入了一贯孤独的梦魇中。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下坠,整个人都很放松,任流沙漫过双耳、漫上颊面与额头、吞了他浓密的发,最后盖去他的唇、他的鼻
窒息感席卷而来,让他感受到了濒临死亡的滋味。
突然,他感觉有人在用力攥他,埋在流沙中的眉头蹙起,身上的细沙啪啦啪啦又沙沙乱响地往两旁泻流。他动也未动,心火却瞬间怒烧,是谁要打扰他?难道片刻安宁也不能给予他?
“纪寒墨,你还好吗?”耳边的嗓声很轻缓,低幽幽的,略显紧张的问话让语调添了几分柔韧。
他骤然睁开眼,睫毛上沾染了些许烧尽的浮灰,几颗细灰还掉进眼里,他却没有任何感觉。
忽明忽暗的火光中,夏初雪那张漂亮的小脸透着淡淡的微光,一双美眸无比清亮澄明,眉眼间有着浓浓的担忧。
她是在为他而担忧吗?心底忽然一暖,他面上仍在发僵,没有任何表情。
“初雪”他紧紧的将她抱在了怀里,压抑而又亲昵的唤着她的名字。
夏初雪先是一愣,随即挣扎着想要推开他,“纪寒墨,放开我。”
那一刻,男人手指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纪寒墨低头看着她,最终却还是放任了自己一次,将她抱得更紧。夜色中,夏初雪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处有了凉意,似乎有泪滴从他的眼中滑落。
他是骄傲到骨子里的人,倔强而顽强。曾经无数次徘徊在生死边缘、无数次被人嘲讽侮辱、无数次身受重伤的他都没有落泪,对于这个男人来说,眼泪是极为奢侈的存在,因为他不允许自己表现出任何的脆弱和懦弱。
可就在今晚,因为她的关心,他哭了。眼睛依然冰冷死寂,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却有眼泪一颗接一颗的砸落在她的身上。
冰冷的泪水流淌在夏初雪的肌肤上,扎的她心脏隐隐疼痛着。她的确不够了解他,或许当初他的不辞而别存在着太多的迫不得已。或许他给她的爱,比她想象的要多。只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夏初雪看着他,语气很坚定,“纪寒墨,放开我。”她又重复了一次。
在他恍神之际,她推开了他。像是为了避免尴尬,夏初雪一直垂眸,并没有看他。“你先休息,我明天再来找你。”
纪寒墨的脸色变了变,在这一刻,宛如丧失了说话的能力,那双漆黑的双眸无言的锁视着她,看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