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让他妒忌得快要发疯的男人,将她搂在怀里。而她,一脸的平静,似乎她天生,就该那样躺在那个男人的怀里。
俊美的男子、清丽的女子,完美得像是一幅画,如一记重拳,狠狠地砸中他的后脑,眼前一片漆黑。
那天,他明白了什么叫作“不配”,更加痛彻心扉地明白了,什么叫作“绝配”。
绝望,这次是真真正正的绝望。
可他不甘心,拼命的想要挽回。直到那天在医院,夏初雪亲口说出了对陆离的爱。那一刻,他的梦算是醒过来了,彻彻底底。
回忆永远都是带着伤,尖锐的棱角拖刺而过,一片血肉模糊。
她说:我们就这么算了。
可是,再见到她,他就知道,绝不可能就这样算了,怎么算了?整整五年的思念,五年的痛苦折磨,他怎么放的下?
一杯又一杯,浓度极高的酒液很快就一滴不剩。
“啪”的一声,透明的玻璃杯在他掌中爆裂开来,混着鲜红的血,满地碎片。
如果陆离真的可以给夏初雪带去幸福,那么他哪怕再痛也会忍痛放手。可陆离他不能!不能
陈如梦听到了玻璃杯碎裂的声音立马赶了进来,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她清楚的听到了那一声压抑的低唤“初雪。”
她缓缓走近,看见男人忧伤的峻脸,眉峰狠狠皱着,阴晦眼底仍残留戾气,她对他露齿而笑。“纪先生,你还好吗?”
“嗯。”纪寒墨显然喝多了,简单的应了一声,他就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破皮渗血的指关节避无可避地落进她眼中。
纪寒墨有些难受的闭上了眼睛,仿佛才一会儿而已,又像过了好半晌,等他再次睁开双眸时,不知什么时候出去的陈如梦已经返回,急救箱搁在床头柜上,她正拿着一块沾过温水的毛巾,小心而仔细地清理他手肘的扎伤。
消毒过后,他帮她搽药膏,然后贴好创口贴。
“纪先生”陈如梦已经记不得是第多少次看到纪寒墨这样伤害自己了,她有些难过的扑进了他的怀里,喃喃低语道,“我爱你”
一切都像是乱了套,醉酒的纪寒墨整个人都晕晕沉沉的,他像是被迷惑了,听到了夏初雪在他耳边表白,他将她压在胸口,身体紧贴着她。炽热的俊眸染着灼人的深情,“初雪,我也爱你。”他的声音低哑,轻柔得诱人。
陈如梦知道应该推开纪寒墨,可这个怀抱她渴望了太久。从见到他的第一天起,她就希望能够被他这样抱在怀里,如今得偿所愿,她怎么还舍得推开?
她看到他眸里的火光.胸口不由得急促喘息。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深深地与他对视。
隐约的,她知道会发生什么,她该开口阻止的,可她没有。她爱的太苦,心口的疼让她快发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