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似城楼?
周边都摆着火盆照明,不过却空无一人,所站之处旁边便是一间殿宇,而另一边则是犹如城墙上的墙体,一排火盆摆在那里,燃烧着火光。
而那些仿佛城墙的墙体外面,竟然可以看到万家灯火,大半个楚京映入眼帘。
这是什么地方?
见她疑惑,容郅出声解释道,“这里是章华台,乃楚京中最高的地方!”
闻言,楼月卿了然,章华台乃楚京中最佳赏月场所,据说先帝在位时,每逢中秋国宴,总会在章华台下面大摆筵席,而这里,就是赏月的地方,也是楚京中唯一一个可以俯瞰大半个楚京的地方。
站在这里,万家灯火就这样在眼前,确实是一番美景。
不过……
拧了拧眉头,看着他不解的问,“王爷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今儿不是中秋,也并非十五,这月色虽好,臣女却无赏月的雅兴!”
这个地方,除了赏月,好似也无其他用处。
总不能站在这里享受高高在上的感觉吧。
容郅没回答,走到墙边上,看着外面。
楼月卿蹙了蹙眉,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神色一怔,脸色微变。
“着火了?”只见那一片万家灯火中,正在燃着熊熊大火,照亮一片民宅。
而且,那地方不是……
大理寺监牢!
虽然距离远,可是楼月卿还是看得出来,那熊熊燃烧着火焰的地方,正是大理寺监牢,方才她打算去的地方。
怎么起火了?
想到真么,楼月卿猛然看着容郅,狐疑的问,“你放的?”
她虽然打算去杀人放火,可是,好像还没付诸行动吧。拂云也离开了,总不能她的意念强大到这个地步吧。
唯一的解释,就是身旁的人。
容郅却摇了摇头,看着她,缓缓开口,“孤一直与你一起!”
所以,不是他干的!
不过,也只是不是他干的,是不是他指使的,不需要问了。
楼月卿嘴角抽了抽。
这厮竟然派人把大理寺监牢烧了?如此真的好么?他可是摄政王,就算行事风格再如何狂妄不羁,也得顾及一下自己这个身份,烧了大理寺监牢,估计得死好多人,里面的人可不少。
难道真如他所说,她想杀人,他递刀子?
楼月卿抿了抿唇,“王爷为何要这么做呢?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情,不适合王爷做!”
他好歹也是一国摄政王,就算不能仁善治国,也不需要为她草菅人命,大理寺监牢里的犯人,不全是该死之人,她杀人,杀多少已经不在意了,可是容郅这样,死的都是他的子民。
容郅好似看出了她的心思,沉声道,“里面除了容菁菁,就只剩下几个死刑犯人!”
大理寺监牢并非什么人都关在这里。
刑部天牢才是关押犯人的主要地方,而容菁菁身份特殊,所以才被关押在这里。
闻言,楼月卿了然,旋即挑挑眉,“所以,王爷实在帮我杀人?”
容菁菁是他堂妹,她想杀死,他不拦着已是稀奇,他竟然帮她杀人?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容郅沉吟半响,眼神凝视她道,“你想看到元家和英王府决裂,孤也想!”
虽然,这个理由,在他心里,并非最重要的,若非容菁菁胆敢买凶杀她,他自然不屑用一个女人来挑起事端,想让英王府和元家决裂,办法多的是,只是一直没这个心思而已,反正一个英王府,不成气候!
只是薛痕说了,若非王骑护卫及时赶到,她的侍女中了毒,另一个之前又被王府的暗卫打成内伤,她根本逃不过,若非他察觉不对派了人去,两批杀手,她焉能活着?
如此,如何能忍?
她想让容菁菁死,他就帮她,这种事情,不该她一个女子来做。
楼月卿笑了笑,“王爷如此,倒是好手段!”
她怎么忘了?
容郅是一个政治家,站在他的立场,英王府和元家决裂,正合他意。
一个容菁菁算什么,在江上面前,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人,且并非无辜之人,自己自然不会感到可惜。
容郅看着她,打量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楼月卿,你并非无依无靠之人,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做,也不该你来做!”
他也好,抑或者宁国公府的人也好,都不会有人让她受委屈,所以,她不应该手染鲜血,不该什么都自己扛。
想不明白,宁国夫人爱女如命,楼奕琛也极其宠她,出身高贵,本该是温室的花朵,却成了带刺的荆棘。
她受了委屈,她的母亲兄长都不会善罢甘休,宁国公府足以让她得到最好的优待,谁也不敢小瞧了她。她却什么都自己扛着。
闻言,楼月卿眼中略过一丝诧异,随即莞尔,“那王爷觉得,我该做什么?”
容郅看着她,倒是没回答。
楼月卿浅浅一笑,看着远处已经正在扑灭的火势,缓缓一笑,“不过说的也是,原本打打杀杀,是男人的事情!”
自古以来,不都如此么?
可是她不需要依靠任何人,除了自己扛着,她不知道谁还能保护她,宁国公府能护着的,也只是如今的她,以后呢?
谁能护着她?
看了一眼远处的熊熊大火,楼月卿想了想,抬眸看着容郅,忽然问道,“王爷是想说,你也可以成为我的依靠?”
所以,才为她杀人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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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八月十八,在我老家,这是个盛大的节日,热闹程度仅次于春节,俗称岭头节,所以,我过节去了,你们凑合看着,明天看看能不能来个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