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煌居外的异动,能够察觉到的不止项雨一个人。
巨大的声响毫不掩饰的从金煌居外传进金煌居中,让空气布上了一层有些肃穆的氛围,沉重的让人会忍不住心生些许压抑之情。
薛文武四人闻声,却和金煌居中的其他人不同,一个个心中皆是大喜过望。
身受重伤只能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四人,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来了力气,竟然奋力挣扎着站了起来,他们四人并肩站在一起,依偎着墙壁,身躯挺的笔直。
四人虽然不全是将种门庭子弟,却都是圣光城中数得上号的高门大户,在圣光城中当得上家世显赫之称,自然有自己的傲气。
没有底气之时,他们能够允许自己低下头颅,美其名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他们的父辈爷爷辈到来,身后撑腰的人来了,可谓是底气一下子就充盈了,他们若是还低着自己的头颅,别说他们的父辈爷爷辈觉得丢人,就是他们自己心里也有些说不过去。
挺直了腰杆的四人终于不用在压抑心中的冷笑,他们互望一眼,得意的冷笑出声。
四人中家世最盛的薛文武甚至是出言讥讽道:“你口中不把我爷爷薛武当一回事,希望你待一会还能够嘴硬到底,我爷爷最喜欢你这种年轻人了!”
他目露睥睨之色,望着项雨的眼神中带上了些许怜悯,好像是已经能够看到项雨落得的凄惨下场。
在薛文武心里,他爷爷薛武在圣光皇朝之中权势彪炳,薛家当得上圣光皇朝一霸之称,如果他爷爷想做一只圣光城中的螃蟹,便是横着走,怕是也没有人敢做声。
现在这个看上去修为高深的年轻人要面对他爷爷薛武,动脑想一想,后果不是显而易见吗?他可不相信这个口气张狂的无知年轻人还真能翻了天去。
“薛兄,这人好像不把你的话当一回事呀!”邹佩望着项雨始终无动于衷的模样,出声激将到。
薛文武自然看清了项雨的表现,他虽然腰背挺得笔直,但是心中对项雨多多少少还是有积分恐惧的,所以说话之时,并不是没留情面。
现在邹佩这样一说,身为四人之首的薛文武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了。
他咬了咬牙,眼中厉色陡然变重,继续开口说道:“小子,死到临头了,你竟然还敢故作高深,待会你的下场会很凄惨的,知道吗?当然,若是你能够跪下来求我,我或许会替你求情,让我爷爷留你一命。否则!”
他的脸色有些阴沉,蓦然加重语气道:“否则我要让我爷爷将你大卸八块,然后丢到外城野狗出没最多的巷弄中去喂狗!”
说出了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薛文武觉得心中真是畅快,好像之前的抑郁全都消散一空。
双眼中的厉色已然无法掩饰,怨毒之色尽显,“小子,赶快求饶吧,然后把你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双手奉送给我,我就饶你一条贱命。”
薛文武伸出一根手指,大胆的指着项雨,挥斥方遒,当真是觉得胸肺之中酣畅淋漓。
只是,接下来项雨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便原形毕露,再次变作了一只绣花枕头。
他的身体轰然撞击在墙壁之上,然后整个人无力的软倒在地,原本受伤最轻的他,一下子成为了受伤最重的那一个。
“聒噪!”
睁眼又闭眼的项雨口中漫不经心的吐出两个字,字字如雷,并不仅仅是局限在金煌居中,也不仅仅是针对薛文武一个人。
金煌居外,嘈杂的声响戛然而止,内外两地,瞬间鸦雀无声。
在这种死寂蔓延开来的同时,数阵有些杂乱的脚步声从金煌居外径直的传了进来,脚步声越来越近,项雨虽然不曾睁开眸子,却能够敏锐的捕捉到进入金煌居中的那些人的气息。
为首四人,一名老者,三名中年人。
其中那名老者身披金甲,目光睥睨,一股极重的威严不需要老者刻意展露,就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来,此外,老者身上还有着一股久经战场才能够积累下来的杀伐之气,这股杀伐之气,让项雨忍不住心生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不出意外,这人应该便是薛文武口中的圣光皇朝兵马大元帅薛武,他的爷爷。
另外三人,行走之时,则稍微落后了那名老者些许。
在三人中有两人一身酸儒气息,文质彬彬的模样,像是两个实实在在的读书人,并不是多么引人瞩目。
而另外一人,可就有些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了。
他身上的威势和之前那名老者身上的杀伐之气不同,那是一种悍然之气,气焰彪炳到足以让任何人为之侧目。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他那张浓眉大眼的脸上竖立着的一道从眉心蜿蜒至下颌处的巨大刀疤,在他的彪炳气焰上又为他平添了一骨子狠厉之气。
这样的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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