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情,肩上扛着大事,不将这件事办好,他提着的心总归是不好放下。
“奴才童让,参见大殿下!”童让对着周承平恭敬一礼,在周承平尚未发话之前,他始终保持着双膝跪地的姿势。
周承平点头挥手,让童让站了起来。
他打量着自己面前的童让,身上的皇威颇重,“童让,你深夜来到我府上,声称有要事禀报,到底是什么事情?”
童让拱了拱手,按照周世离交代给他的事情如实说道:“大殿下,皇宫之中如今已经危如累卵,城防军连同城卫军一起杀进了皇城,他们气势汹汹,对宫廷禁卫军下手之时,毫不留情,只怕是来者不善,而奴才,正是奉了皇主的命令前来将事情禀告给殿下,希望殿下能够做出妥善处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在项雨的面子上,在交代完之前的事情以后,他自作主张的加了一句话。
随后继续说道:“皇主让我讲消息禀报给殿下以后,就迅速返回,奴才这便告退!”
小太监童让极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项雨,然后匆忙转身,消失在了苍茫夜色之中。
至于周承平,这个时候则仍旧身处在莫大的震惊之中,尚未回过神来。
童让传递给他的信息无异于是一道能够撕开天穹的晴天霹雳,哪怕周承平的心境修为极好,也忍不住被劈的三荤五素,晕头转向。
如今新年以至,只要过了今夜,他就可以奋力的向皇主那个位置迈进一步,然而在如此关头,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情。
而且,这件事情还涉及到了他掌控下的城卫军,这就像是老天爷和他开的一个巨大玩笑,让他心中难以置信。
倒是项雨仍旧是镇定自若,通过童让带来的消息他一瞬间就掌握了很多讯息。
面色凝重的望向周承平,项雨双目一凝,身侧那杯已经凉了的茶水被他毫不迟疑的端起,泼在了周承平脸上。
冬寒料峭,冷水顺着周承平的面颊下滑,当即让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他终于从震惊之中回过了神,脸色虽然难看,但是已经恢复了思考的能力。
他没有追究项雨泼他一脸茶水的事情,直接开口有些急切的问道:“项兄弟,怎么办?我实在是没有想到周承安竟然还留有如此后手,城防军和城卫军现在联手杀进了皇宫,仅仅凭借宫廷禁卫军根本就不可能拦得住他们,而且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指不定他们已经将皇宫控制了起来,只怕是连父皇和母后,也都陷入到了周承安的掌控之中。周承安的行动,实在是太突兀了,当真是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完全打乱了我的节奏,让我从主动陷入到了被动之中。”
项雨闻言,伸出了一只手,按在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的周承平肩头。
他摇了摇头,示意周承平不可自乱阵脚,然后才开口道:“承平,你先别慌,这件事情我们需要从长计议,也许事情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糟糕。比如说你父皇已经醒来,而且面对周承安的谋逆,还可以从容不迫的安排人来通知你,这无疑说明了事情并不曾危急到你想象中那般田地。而且,之前那个小太监童让明显是话里有话,让你妥善处理,实在是值得深思!”
脸色阴沉似水的周承安点了点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现在事情明显到了千钧一发之际,他不能自乱阵脚,失了方寸,越是在这个时候,他就越需要保持冷静,这件事恐怕还真得他仔细琢磨琢磨。
两人都陷入了思索之中,空气中的氛围压抑的让人呼吸有些沉重。
许久以后,周承安才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显得有些苍白为力,他看向项雨的目光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项兄弟,周承安这步棋走的实在是巧妙,如今我们已被将军,圣光城中十五万军队,十万都在他的手中,剩下的五万估摸着现在也都被他掌控,也就是说我现在就手上除了之前就已经握着的力量,根本就没有任何可用之兵,哪怕皇朝兵马大元帅薛武站在我这一边,可远水毕竟解不了近渴啊!”
沉重的点了点头,项雨脸上虽然平静如水,但暗地里肯定同样是波涛汹涌。
周承平说的很对,现在他们手里面根本就没有可战之兵。没有时间去调兵的他们,仅仅依靠手头上掌握着的那部分力量,尽管有项雨存在,也绝对不会是有三佛寺支撑的周承安的对手。
项雨不说话,周承平便继续开口说道:“项兄弟,不用琢磨了,童让不知情,兴许还以为父皇命他前来汇报的举动是因为这件事还存在转机,可我了解我那个父皇,在他心中,从来就没有存在过父子之情,他除了对那个女人从始至终真心实意,待我们,其实就如同对待传承他基业的工具一般。我,周承安,周承志,我们三兄弟之间不管闹的如何不可开交,他都不会理会,他理会的是他的圣光皇朝能不能继续繁荣强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