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瞪着他:“您管得未免太宽,请把手机还我!”
“这种时候,要听也该听这世间最顽强最坚韧的声音。”他长臂一伸,大手捏住她修长的后颈就往自己胸怀里一带。
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差点震破她的耳膜。
他将她耳朵所压的地方,正是他的左边心房位置。
她挣扎,他手上加力。
不仅挣不开,反而因长发被扯得头皮发痛。
她不挣了,整个人安静下来。
他另一只手环上她被夜风吹得冷凉的背。
如此,她整个身子便都被他圈在了宽厚健硕的怀里。
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男士专用香水夹杂淡淡烟草的味道。
耳际,是他一声一声强健而磅礴的心脏跳动。
这儿,也是最致命的地方。
曾经在哪本书上看过,一个男人,如果把他致命的地方完完全全呈现给你,那就意味着,在这一刻,他是将生命都交予给了你的。
苏乔想,如果他霍燕庭此刻也是如此想,她是否愿意承受?
或是,端起一把刀,朝着他这致命又脆弱的地方,一刀捅下去。
左手手腕蓦地一凉,她低头,一块透出莹莹银光的手表,被他灵活的长指几下扣牢在她腕上。
“为什么从不戴戒指?”
他这般质问,苏乔才想起,她是有一枚戒指的,那日登记他给的。
那天登记完,出民政局,他上他的豪车,她往她来时公交车的方向而去。
车门打开,他坐进去,突然唤她:“苏乔。”
低沉的嗓音磁醇动听,一如初见时,他温文尔雅地出现,并绅士地提出,请她帮忙。
苏乔回过身,脸上清淡的微笑客套而疏离:“霍先生还有事吗?”
一只正方形的红色丝绒盒子从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落入她怀里。
她条件反射伸手接过。
打开,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嵌在深色的丝绸棉里,阳光掠过钻石,光芒万丈。
再抬头,那车门已关,车已启动,他所坐的后座车窗关着,完全看不清里面,只见一片车窗玻璃漆黑得锃亮。
……
“我不习惯戴。”从他怀里挣出,苏乔回答得不闲不淡。
霍燕庭这个伪绅士难得的倒也不在意,只是握起她左腕,将手表呈至她眼前,语气凉凉:“别跟我说手表你也不习惯?”
表盘设计大气简约,指针以碎钻点缀,银色钢质表带,表盘上侧,一颗做工精良的蓝宝石,在夜色里,散出冷冽幽深的光。
苏乔看着,沉默了。
看着她寡淡不喜的表情,霍燕庭好心情变差,将表又往她面前凑近几分,冷哼道:“是好东西,防水防震、经摔经撞,从今往后一天也不许给我摘下!你若敢取,我把你手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