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站在剑师散修的尸体旁秀美微皱,刚刚云静已经从他的尸体上翻出了一叠银票和他手中的那把低阶玄兵,可是云秀依然感觉不对劲,这倒不是说已经被云辰补了一剑的剑师散修没有死,而是他的死相,让一向注意细节的云秀很生疑,不同于其他死亡的散修,在死亡后手依旧捂着身上致命的伤口,这个剑师身上有两处伤口,一是云辰偷袭的那穿心一剑,二是刚刚云辰在咽喉补上的第二剑,但是这个剑师空着的左手根本没有捂在这两个地方,而是捂在腹部。
虽然这个剑师的死相有点不对,但更多的是云秀不甘心,一个散修剑师,可不比她们这群终日呆在山门的宗派弟子,常年在外劫杀的他们,如果说身上只有一把玄兵和一叠银票,云秀多少有点不相信,何况,云静是出了名的‘黑手’,指望她搜尸能摸出什么好东西?这样想着,云秀已经掰开剑师散修捂着腹部的手臂,细心的解开他的衣服,小手在他还散发着余温的内衣上一摸,顿时发觉了蹊跷,她小心的拆开内衣上的细线,从两块棉布的夹层中,抽出一张纸卷。
这是一张画着线线条条,有不明材料制成了暗褐色地图。
云秀把这张散发着丝丝古朴气息的地图,就着从树林枝桠间撒下的月色端详了一阵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想想这个剑师临死都要摸着这张地图,显然这张地图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就随手把地图递给了云辰,云辰看都没看,直接收了起来。
在一边皱着眉头数银票的云静不解,问道:“一张破图收起来干嘛?”
“那要是万一是藏宝图呢!”云辰逗道。
云静立刻小脑袋瓜子连连点,“对了对了,就要这样想。”说完脸色一变,看着手上的银票哀求道:“心辰哥,你看你都受伤了,要不我们出山去中州城养好伤再去吧。”
云辰那还不知道静儿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也许有一半心思是真为云辰的腿伤设想,但绝对还有另一半的心思,是想把手上的银子花出去。
“静儿,恐怕我们还真只能去天汢宗了。”云辰说完抬头见几女都望着他,继续道:“刚才那个小散修喊那个剑师什么?三哥!这就意味着还有大哥二哥,也就是说,因为我们突然变道,还有更多的散修没有及时赶来,而他们很可能就从我们身后追来了,或者正在跋山涉水迎头赶来,别说我们躲到中州城去,就是立马打道回府都没有多少机会,所以我们唯一的活路是前进,去天汢宗寻求庇护。”
对于云辰抓住微不足道的细节,加以分析推理的能力,几女在六天前她们遭遇‘山民’的时候已经见识过了,事实证明云辰是对的,此时再没有人怀疑云辰的推理,这些散修虽然良莠不齐,但是在数量上还是要远远超过宗派内炼气化元的弟子,毕竟,这些流落在人间的散修,收徒时更重资质,不像宗门选徒时先看长相,若非男俊女靓,根本就走不到师傅跟前。
当下云辰拿出一个皮袋,众人齐动手,把散落在地上的元晶马粪石子重新装了进去,折回栓马的地方,取下自己包裹后,不再骑马赶路,而是放马入林,她们则沿着山道边的密林,连夜向着天汢宗赶去。
在离这里三十里外的一个山坳中,燃烧着一对篝火,随夜风轻轻摇拽的火苗驱散了周围的黑暗,衍射出篝火周围五个闭目静修的人影,虽然他们都是一身黑衣打扮,不过没有蒙面,最大的年纪已有三十余,最小的不过二十出头,但是不管老幼,他们的脸上都有一种历经世事沧桑的坚毅。
一阵“窸窣”的响声从远方传来,年纪最大的黑衣人率先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眼睛中这一刻似有一抹精光闪烁,其他四人也先后察觉到了有人靠近,齐齐看了老大一眼,纷纷握剑跳入周围黑暗中隐藏起来。
片刻后,一声急切的声音在山坳外响起,“老大,我找到小七了。”这时,刚刚藏身戒备的人纷纷现身,暗松了一口气,同时,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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