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的早上陈顺培都在自己的屋子里面修炼内功,这一点几十年来除非遇到什么大事,不然是了雷打不动的。辰时刚过正好是陈顺培练完的时候,他的额头上面微微有些汗水,但是整个人却好像如沐春风一般,踏出房门的样子颇有一代宗师的威风。
以陈顺培原本的习惯,这个时候他应该会洗一把脸然后去偏厅里面喝一点米粥,然后去内门弟子习武的武阁里面叫他们剑术。但今天是一个例外,陈顺培除了自己的屋子直接去了裘彪所在的后院,也就是他们两个人昨天下棋的位置。只是他惊讶地发现,裘彪竟然人不在,陈顺培朝着裘彪的屋子里面望了一眼,以他的武学境界若是屋子里面有人他是可以感觉到细微的呼吸声的,但现在裘彪的屋子里面若有若无,让陈顺培不敢确定。
裘彪本来就是绝顶的高手,要感觉到他的气息本就不简单,但如果陈顺培潜心察觉的话还是不难的,但今天裘彪的气息却给了陈顺培一种若隐若现的感觉,好像是有好像不是。陈顺培并没有直接闯入裘彪的屋子里面看一个究竟,只是转身对着昨天的那句棋盘,裘彪的黑子终究没有落在棋盘之中,却是让陈顺培意外在石凳的脚下发现了一颗黑子。
“哎,功亏一篑啊。”
陈顺培摇了摇头,这个黑子不落下,裘彪终究离无名一刀还有一段距离,而且他也明白,这一次裘彪如果参悟不到,那可能十年之间都成功不了。武学到了后面太过于看重机缘,这次的机缘乃是陈顺培帮裘彪故意创造的,如果这一次的机缘没有把握住,下一次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
说罢,陈顺培弯腰下手拾起这枚黑子,但是一瞬之间,陈顺培的脸色一喜,之所以一喜那是因为他看到了一条恐怖的刀痕,这条刀痕贯穿了整个石桌石凳,但只在石凳之上留下了一条细细的影子,不是陈顺培弯腰下去一时还真发现不了。
这一条的刀痕已经超出了陈顺培对于刀的理解,至刚之刀所成的刀气都很是刚猛,如裘炎的刀法就是这样,刀气所到之处破坏力极大。但是裘彪的这一刀却完全不同,一条刀痕很细,但是却似乎比那些刚猛的刀气更加锋利。
陈顺培长手推了一下棋盘,棋盘一分为二。原来这刀痕从石凳一直延伸到石桌,乃是一气呵成地斩在了棋盘之上,陈顺培这一推正好将右半边的棋盘推开一寸,切口十分的整齐,正好将整个棋盘的左右分开,却没有斩到任何一枚棋子,甚至这棋盘上面的局势丝毫没有动。如果锋利的一刀之下,竟然只留下这么一条刀痕,陈顺培越想越害怕,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他的无名意见也十分的可怕,但毕竟是陈顺培他自己的剑所以他没有这般的感觉,因为他永远都不需要面对自己的剑芒,可此时此刻看到裘彪的刀痕,他心中便想着自己和裘彪武斗的场景,若是裘彪用出这一刀来,或许除了无名一剑,陈顺培也没有别的招式可以一战。
“裘老鬼果然是天纵奇才,天纵奇才啊。”
一开始陈顺培以为裘彪能够参悟这一刀很难,毕竟他才刚刚领悟到无影四刀,化繁为简不易,而化简为神就更加困难了,即便他侥幸得道,怎么着也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才能够参悟出这一刀来。但是没想到,仅仅一个下午加上一个夜晚就让裘彪悟出了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刀来,这不是天纵奇才又是什么。
只要他们两个人能够用无名一剑和无名一刀这两招,就算杀不了宇文复也有将他重伤的能力,届时再和他们二人之力鏖战宇文复,获胜的把握绝对超过六成。面对宇文复这样的怪物,能够有超过两成的胜率已经不易,现在有了六成,陈顺培和裘彪肯定不会心慈手软。
“陈老怪,你来了。”
打开了房门,今天裘彪的神色一改几日前的阴霾,甚至他的双眼都有一些的深邃,即便是陈顺培这样的修为都有一些看不透。
“无名一刀,成了?”
陈顺培的右手中握着一枚黑子,这枚黑子就是昨天困扰裘彪的这一枚,现在这黑子不在棋盘之上而在陈顺培的手中。
“嗯,算是成了吧。可惜,这盘棋是活不了了。”
裘彪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一夜的时候他不仅仅领悟到了刀客的决意,更是在这个决意之上领悟到了另一层的刀意。这刀意不仅仅是一个决字,更加含有一个敛字。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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