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朝开始这陈家便是当地的书香世家。”
周培公道:“正是陈之秀,这个陈之秀的父亲在顺治爷年间也是为官的。陈之秀娶的也是扬州□□门顾氏千金。”
玄烨冲云惠笑道:“在宫里的时候,你不就一直站在城门楼子上看人家逛夜市眼馋不已么。今儿爷就带你逛个够。”
曹寅笑道:“听说扬州城最有名的就是茶点和糖了。这个,小姑姑你可少不了。”
云惠把嘴一撇,“我可不爱吃那个,某些人爱吃。”
刚说呢,只见小玄子已经款款走向一个扛糖葫芦架子的小贩,儒雅地拍了拍手中的扇子,问道:“这位商家,不知这物怎卖?”
云惠:==这才三月,你带个什么扇子?纯粹就是装哔嘛。还有咱能不能把皇帝的架子收一收?不然还微服私访,恨不得在脑门上戳五个字:我不是皇帝。
那小贩一头雾水,“这位公子您说什么?”
曹寅摇摇头,刚想走上去解围,只见云惠伸手拦了拦他,悄声对他道:“你就满足你们爷这一回吧。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自己买过东西。那天去我哥家,拎着的那盒月饼就是他自己看人家买才去买的,不过没带钱,钱是我付的。这次出门,他好容易有机会自己带银子了,你就让他过把自己拿银子买东西的瘾。”
“啊?”曹寅哑然失笑。
见那小贩没听懂,玄烨心里有些不知所措,这当皇帝,全天下的财富都是他的是不假,可自己平日里在宫中,要吃什么只管说,喊一声李德全就来了。现在这一出宫,他得好好学学当地的风土人情,看看商户们是如何一种生活。
他清了清嗓子,他指了指那棒子上的糖葫芦问道:“你这红球几文钱?”
“扑哧。”曹寅这下是真忍不住了,“爷,那叫糖葫芦,不叫红球,不过你可以叫它糖球。”
玄烨恼怒道:“我就高兴叫它红球。”
小贩笑道:“这位客官一看就是外地来的。”
“昂,咱们是从京城来的。”玄烨一提这个无比自豪。
“难怪难怪,原来是从天子脚下来的。爷您要几个?”
他回头数了数,“问你们呢,谁吃?”
容若和曹寅连连摆手,那图海周培公也不敢吃,只有云惠愣了愣,其实她也不想吃,可到底也得给皇帝捧个场吧,人家头一回自己买东西,第一次啊!太珍贵了,吃吧,她点了点头。
于是他伸出手指,笑道:“二个。”
高高兴兴地拿了糖球,玄烨从袖子中掏出了银子,选了个最小的,递给小贩。小贩愣住了,“这位公子,您给的这个我找不开啊。”
“嗯?”此时此刻的玄烨已经一心扑在了口中这种甜甜的酸酸的好吃“糖球”上,丝毫不知道自己给了多少银子。什么叫找不开?他没丢东西啊,找什么?
曹寅实在看不下去了,朝云惠使了个眼色,你家这位看好了,他想体验民间生活,你带着他假假体验一下就行了。指望他自己完全体验,一阵别挨拐子拐走了还帮人数钱呢。边过去跟小贩用铜板换银子。
还说呢,待云惠回过神来,他倒真被几个小叫花子缠住了。原来这些小叫花子平日里早就练就了识人的本事,站在角落里,一见这个傻大个子连买串糖葫芦出手都这么阔绰,穿戴不凡,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厮,一看就是大户人家,而且还“心善”。于是纷纷围了上来。
那几个暗卫一看急了,连忙把那些小叫花子就往外赶。
“这……”玄烨连连摇头,“真是想不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九州清晏,却还有这么多吃不饱饭的孩子。”
“哼,你以为你施舍了,就能真的拯救他们?”
玄烨闻声一愣,转头一看,却是一名藕荷色偏襟广陵绸春衫,下着淡绿十六幅湘裙的少女。尖尖的下巴,水灵灵的眸子宛若春波,肤白如雪像能掐出水来。
几个男人不由看呆了,果然这汉人家的女子就是和满人不一样,那才真是书画中走下来的美人。云惠也由衷感叹道:怪不得人家常说扬州青楼最多,这位姑娘,以你的姿色,足够撑起一座青楼了。
接下来就该是所有烂片里最常见的桥段了,公子被姑娘的美貌才情与傲骨所折服,二人相识于江南,扬州之类烟花春日,相见恨晚,吟风弄月,以身相许,传为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或者被皇帝看重,那姑娘发现身份后愤然离去,皇帝再三寻找,找回后入宫为宠妃……现代古代都一样,霸道总裁,邪媚王爷梗而已。
果不其然,那姑娘对着玄烨清高地淡淡笑笑,周身散发出一股子梅花般清幽淡雅的气质,"你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可怜他们,可你能救的了全天下的孤儿吗?"
"对,我们救不了,所以不救了,多谢提点。早点回家洗洗睡吧,他好我也好。走走走走,烨儿,天不早了,回家弄饭。"
玄烨:==
才女:==导演,你骗人,这剧本不是这样写的,接下来说好我是这单元的主角,要邂逅康熙爷的,这半路杀出来的胖子是谁?什么?她才是女主角!其他所有女的都是群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