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迎来一个很可能具有挑战性的p3。
他们可没有这个自信认为游戏策划会将这个boss“送”给他们。
果不其然,一进入p3,boss开始——朝天呐喊。
那种呐喊十分恐怖,她念着他们都听不懂的语言,朝着天疯狂的宣泄着什么——换个角度想,如果你完全听不懂一个人说话,可却会在你身边一直大声喊,这绝对不只是崩溃的问题,还有便是,会很想宰了这个人。
此时他们就是这么想的。
只看到他们都丢出了自己的技能,想让这boss闭嘴,可是没想到这boss不仅是之前的阶段对技能毫无感觉,在p3也是,完全不顾及玩家的感受,继续呐喊。
呐喊便算了,她身上还出现了一个护盾,将他们的技能完全给抵消了。
这就蛋疼了——很多时候玩家都不怕那种秒天秒地的技能,怕的就是这种特殊的防御或者控制技能,因为这会打断他们的输出节奏,让他们思考起别的东西。
宰个boss还要思考,他们可是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
但这个时候还是没有人说话,反而是看到一众控制类法术的光芒亮起,都在朝着这boss砸。
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什么机关可以破解这个死局,但是也很难说这个盾可能是吸收伤害或者是需要控制技能才能解开的。
灰发白衣这个时候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本红色封皮的书,煞有介事的翻开书念着什么——在他旁边的人很快发现了他嘴里念叨着的话和那boss的呐喊的话竟然差不多。
厉害了我的哥,这是要和boss进行人鬼交谈了吗?!
但他们只想到了开头没有想到结局——灰发白衣的确是开口试图和那个boss交流的,可是却不只是交流。
当他念完书上的话时,一道白光闪过,玩家们听到那呐喊已经变成了他们能够听懂的话——灰发白衣这说话的作用居然是……翻译?!
“孩子……我的孩子……你在哪?!”谁也不知道本来还是说他们能听得懂的话的boss怎么会开始说起奇怪的话,可是现在好歹恢复了正常,不过这正常得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谁知道你孩子在哪?!
随着她的声音从呐喊变成了暗哑的嘶吼,再到哭泣声,她身上的盾也在缓缓的消散,直到她头上出现了一个buff的显示——【米特兰蒂的哭泣:此时的米特兰蒂十分虚弱,似乎随时可能再次陷入沉眠】。
那你还是陷入沉眠吧——几乎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乱七八糟的大招呼啦啦地就朝着boss丢,都是攒足了的丢!
趁你病要你命啊!
今天的意外真的是太多了,尤其是当眼前的一切都清晰起来的时候——只见金红色的光芒这一次亮得有些刺眼,boss身上的血条还有5%的血。
其实这个boss米特兰蒂在这么多的虚弱下早就该挂了,但是没想到的是,她面前出现了一个无敌——麻薯也站在她的面前,很显然,是她的技能无懈可击挡住了那些会对她造成致命一击的技能。
WTF?什么情况?
就连灰发白衣也有些懵逼,这个白团子这是在干什么?她在……救这个boss?
这设想还是很可怕的,此时他们不由得想起了麻薯之前干过的事情,救一个垂死的野外boss,这一次是直接去救一个副本里的boss?
这好像,不太好解释吧?
“很对不起呐,但是,请不要杀她……”在之前麻薯也被提及过自己的“错误”,长期和玩家的接触也让她大概明白了自己当时做的事情的概念,可是此时她还是站了出来,唯一的长进就是她大概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对这个团队的人来说不太好。
“为什么?”问这句话的人是灰发白衣,他脱口而出的样子是他自己也没有料到的。
“她在哭……很悲伤啊……在想念自己的孩子。”麻薯的回答如是。
很多人都不相信,某种情况下会被一个人的话感染,很多时候他们甚至还在嘲笑这种情况,可此时此刻,他们确实是被感染到了。
一时间没人说话,或者有任何的动静。
“云河……”涅槃路很快反应过来,身为指挥的他当然知道大局为重——在他们眼里这到底是个游戏,这么玩儿实在是太荒唐了!
“别傻了,”先于云河回答涅槃路的人是夜迟,他神情复杂地看着麻薯,“你见过自己的增益技能会对boss生效的吗?”
涅槃路一下子觉得自己发蠢了。
Boss是不会受到玩家的这些范围增益技能影响的,不然牧师丢群增益的时候肯定会给boss加上一份——麻薯的无懈可击其实就算是一个增益技能。
麻薯想要保护boss的心情是真,但是却忘记了这一个游戏规则,她的保护实际上是无效的。
但是boss的血却卡到了刚好的5%,证明阻止了他们的不是麻薯,而是游戏本身——他们已经打不下去了。
要么是过关,要么是死亡。
“啊啊啊啊……我好想她……我的孩子……”米特兰蒂其实早已经死去,全身上下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可此时却像是一个正常的妇人,一个仅仅是想思念着孩子的妇人。
“你的孩子会想你的呐,别难过呀。”麻薯闻言转过头,在她身边轻声道。
“你怎么会懂?你怎么会懂!”看到麻薯,似乎激起了米特兰蒂的不满,“你们是奥特帝国派来阻止我复活我的女儿的!如此之久,她终究不会记得我!她会忘记我!”
这又是什么玩意?想到关键问题的玩家们都松了口气看起剧情,但是听着现在这话他们却觉得想笑,搞不好又是一个什么狗血剧情。
可是麻薯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他们都笑不出来了。
“我的妈妈也不在了呀,也已经很久了呢,”麻薯清泉一样的眸子里有了微微的涟漪,眼中没有焦距,“我很想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