蕲春侯杨业的三个子嗣,杨伟铭,杨远征,杨洪远之中。杨远征排行老二,膝下一子便是杨文渊,乃是蕲春侯府流亡世子杨泽的二哥。
杨伟铭是陛下近臣大学士,这场战争,虽然召侯遣将,蕲春侯府善战之士悉数上阵,他却是天子近臣,就算再恨不得随军出战,此时也职责担身而必须呆在王都之内。而杨远征本就是鹰扬将军,随军参战乃是寻常,杨洪远本在三年前被封为蕲春布政使,其儿子杨泽流放,倒是没有祸及家人,如今伴随着战争,便从蕲春侯为随军幕僚。
但眼下,杨远征明显被利箭射入,若非他护体真气浑厚,这一箭之威带来的恐怕就是重伤。
“这是怎么回事!?”总统帅王昭起身,上前和众人一柄查探杨远征伤势,此时早有药师上前,锯下尾羽,准备动刀妥善拔箭包扎。
随从的一员将领连忙道“杨将军率鹰扬部斥候前往侦查皖金军队动向,却不料被皖金国符殷伏兵所袭,杨将军的鹰扬部斥候损伤惨重...”
噼啪!一声,大军总帅王昭一巴掌拍碎了身旁的座椅扶手,木屑坍塌横飞“又是符殷!”
旁边已经有人,愤恨出声“这符殷传闻是皖金*方天玄境界排名第一的修行天才。当真如此可恶!”
“他符殷也就是一手“流星飞矢”箭术炉火纯青,若论近身搏斗作战,我大晔修者未必怕他! ”
“符殷!”杨业从喉咙里透出的嗓音缓沉,虎目射出精芒。
要说这符殷,真是大晔黄湖壁垒的心腹大患。一手入天玄修为的箭术,给大晔造成了巨大损失!一直以来,都在大晔边军之中臭名昭著。当然,在皖金*方之中,他却有着极高的威望。属于皖金*界极力培养的年青一代将才。
“杨将军还算是好运,被我们栾铁衣先生临阵从符殷追魂夺命的箭术底下救回,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若换成其他人,呵呵...杨将军未必就能活着回到大帐了!”一个傲娇的声音,从旁响起。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杨远征之后,还站着一众秋道院的修行者。
这群修行者乃是另一位副掌院带领,与西线战场茅居正所率领的修行者成分不同。前来黄湖壁垒增援的修行者们,除去教习,高级学员之外,便是一些入院今年已经可以参加实战修行的学员们。
这之中,便有在场的董宣,张茶儿,蕲春侯府的薛冉,刘谦等等众人。他们三年前进入秋道学院,如今三年时间已过,董宣更是出脱得水灵静雅漂亮。张茶儿也是在秋道院名声仅次于董宣的美女。薛冉学了一手极好的药师技术。刘谦也长高了一头,面容更为沉稳,相比起三年前蕲春侯府的那个外戚孩子头,已经是一位挺拔的青年。他们都已经到了可以参加实战修行,预备获得秋道院合格修行者资格的地步。
这些三年后参加实战的学生们,各分组别,由各自的学长教习所负责带领。而刘谦,张茶儿,薛冉,董宣等人所在的这个组别之中,所领导的学长便是栾铁衣。
栾铁衣是秋道院近些年中,最杰出的人物之一。
若不是先有两位顶替了名额,他极有可能将是被筛选入盛唐帝国修行院进修的修行者。但这最终只是时间问题。
而此刻说话的,正是栾铁衣身旁的一位话说得不客气的师弟。栾铁衣实际上是大司马董家在秋道院耗了大力气和资源培养的人。他所代表的,便是大司马家的利益和尊严。
此时他的师弟提及这番话,身为蕲春侯府中人的薛冉,刘谦等人,虽说是栾铁衣手下的实修师弟,也仍然面有恚怒之色。
这番话,隐隐刺向的,是蕲春侯爷。
大帐内静了下去,气氛有些古怪。蕲春侯杨业轻轻抱拳,朝栾铁衣微躬一礼“杨远征不光是我侯府中人,也是黄湖壁垒守军麾下重要一员虎将,今蒙栾先生出手相助,老朽代黄湖壁垒守军,以及我蕲春侯府,拜谢秋道院栾先生!”
“我等秋道院之众,本就是为相助黄湖壁垒而来。侯爷万不可说这等见外话。”栾铁衣笑吟吟点头微笑。看似谦逊,实则面对杨业行礼,并无半分不妥的受了。
看到他这番样子。守军中的齐建霖,也是私下狠狠捏紧了拳头。
他自参军以来,便日夜苦练杨泽留下来的功法,俗话说没有啃不下的难题,只有不适合的道路。齐建霖对“正统”修行极为不屑,然而对杨泽留下的那些练气范本,倒是学得极快,三年时间,也是地玄境的修行者。这几天随军作战,在边军中的名气,也是极大。而平时秋道院的修行者高高在上,看普通士兵,就如望着相隔一条平行线的蝼蚁,所以大晔很多守军,对他们也是极为不满,特别是栾铁衣及他身边亲信捧脚的几位师弟。齐建霖和杨泽以前号称王都双废,是难得的死党,如今将杨泽家人,也等同看做自己家人。看到栾铁衣找准机会便在蕲春侯爷面前前恭后倨的样子,却偏偏他伪装得极好。一种隐隐的愤慨之气,偏偏憋在齐建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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