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又是在冰天雪地里醒来,醒来后又是在那温暖的怀抱。
无意中看到墨?h手上的伤痕,卿浅再次吃惊不已。她以为那是自己抓伤的,毕竟没人会自己抓破自己。他无法说出真相,只好默然不语。
大概是自己做噩梦时抓伤的吧!
每晚她都会做噩梦,每晚他都会受伤。既然如此——
她给他的手掌缠上密密的白布,忽然很认真地说道:“墨?h,不如以后你就把我绑在床上吧!放心吧,我绝不会乱动!”
墨?h身子一僵,再次幽怨地取出了清心玉露。
两人吃了些野果,总算不再饥渴难耐。
他牵着她,朝*阁走去。
问清了个中缘由,她心里也就不再难过。
原来,十年前由于某种原因,她魂飞魄散,只剩下一魂一魄。而其余的魂魄,则散落在天地间不同的角落。可能只是一缕游魂,也可能附身于某物身上。那朵雪蕊是守护她的灵,也是她的魂。若谁的身上出现此印记,肯定是花魂附在了那人身上。
而若要取出那缕魂魄,自然不能强夺,否则两者都会受到损毁。
那缕魂魄是趁着对方自身意念最弱的时候附身的,想要取出,就只有等到他们自身意念最强,再借以外力,方可两者无恙。
卿浅懵懵地说:“好深奥!可是……我们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对方的意念最强?”
“不能再等下去了,如今只有采取非常之法。”
“何解?”
“我们虽然不能预测到什么时候他们意念最强,但是一定可以知道什么时候意念最弱。然后再相应地强化,等待时机取出魂魄。”
“取人魂魄?这……这不是有违天道么!”
“那本来就不属于他们。多出的那一缕执念,对他们的性情或多或少地会有影响。取出之后,说不定反而是一种解脱。况且——”他看着她,目光温柔,“为你逆天又如何!”
“虽然我听得不太明白,不过我也知道,那一定是极为危险。墨?h,不要去好不好?我们就这样,这样已经很好了!”
“卿浅,我不能再让你受苦了。”
“可是我并不觉得苦!不过是身子弱了点,也没什么不同。况且你一直都在陪我修炼,很快我就能自己保护自己了!”
“小姑娘!你倒是不觉得苦,可苦死了我的好师侄!”
这不羁的声音蓦然响起,话音未落,师叔已经闪现眼前。
墨?h无奈至极。师叔,为何你每次出场都这么——恰到好处!
师叔看着他,满脸邪恶:“师侄,你的‘风寒’果然加重了!看得出来,忍得真为辛苦!”
墨?h望天:“不过是偶感风寒,不劳师叔挂心。”
“来来来,师叔教你一个自救的办法,虽然师叔从来都用不着。”他招了招手,见墨?h黑脸站在原地,索性大声说了出来,“你可以——”
墨?h赶紧止住话头:“师叔!我们还有事在身,先行告辞。”
“*阁?这么好的事,怎么能落下师叔呢!”
“师叔,我们是有正事要办。”
“我也有正事要办。”师叔满脸神醉地说,“那里的美人,真真叫一个*!”
“师叔……有些话,身为晚辈,我自知无权多说。只是——”墨?h顿了半晌,终于说出,“师叔修行几百年,才终于得道成仙。师叔心中的伤,师侄也略知一二。那已经过去几十年,师叔何必自毁道行!若是师父知晓你与妖魔中人……他定会伤心的。”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师叔笑意洒然,“我并非是为了谁,不过是贪恋这繁华红尘罢了!”
“师侄自知不该多讲,此后也不会再提起。”
“比之我的好师侄,我这个师叔倒真的算不上什么!”师叔隐有怒意,“你明知结局如何,竟然还是一意孤行!甚至,你妄图取人魂魄,篡改天命!那十年里,师兄罚你还不够痛么!”
“是苦是痛,我自己受着,绝不牵连他人!”
“何必自欺欺人!你明知再走下去,只是一场劫难!”师叔终于发怒,“身为师叔,我向来爱惜你。这些话,我也只说一次。此后不论是劫是缘,我都不会多管!”
墨?h没有再说下去,牵着卿浅转身离开。
师叔忽然抛出一个玉瓶,声音中满是无谓:“拿着!保重身体!”
墨?h接过玉瓶,道了声多谢,然后朝*阁走去。
师叔看着满地狼藉的碎纸,忽然痛呼一声“我的秘籍”,然后趁机跟了上去。
他拽住卿浅,别有用心地说道:“小姑娘,跟你说点事儿。”
卿浅忍住笑,故作认真:“什么事?”
“我是来追讨秘籍的!”
“哦——这样啊!”卿浅终于忍不住傻笑起来,“师叔你想跟过来就直说嘛!”
“我真的是来追讨秘籍的!”师叔黑着脸,“谁能告诉我,那一地的碎纸是什么意思?”
想起昨晚那一场天人交战,墨?h又感到口渴不已,赶紧取出玉露,迅速服下。师叔的玉露,果然与众不同,一喝见效!
师叔了然于心,暧昧笑道:“果然是‘打架’了啊!想必是战况激烈啊!年轻人,我说你们能不能悠着点!”声音陡然提高,震的人耳朵发疼,“那可是绝版秘籍啊!就这么被你们当作道具给糟蹋了!师叔心痛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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