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酒店顶楼的酒吧,因为祁承泽不喜欢吵闹,因此所有的顶楼酒吧都设计成了安静的钢琴酒吧。此刻吧台前,祁承泽端着酒杯,听着傅致临说话。
“下午没说几句你就忙了,现在想约你还真不容易。”傅致临睨了祁承泽一眼,笑了一声。
“当然不容易,你又不在国内。”祁承泽握着酒杯,并没有喝,只低头仿佛很专注地盯着酒杯里的液体,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不都在地球上嘛,你可以飞来找我啊。”傅致临无奈地笑了起来,“你这人可真无趣,难怪老大不小了找对象的事还让你爷爷心烦。”
祁承泽闻言,转头睨了傅致临一眼:“你呢?年底能请我喝喜酒吗?”
傅致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行了行了。我和你可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祁承泽斜睨了傅致临一眼,“难道你以为,你没有,是因为你不想找,我没有,是因为我找不到?”
“不敢不敢。”傅致临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连连摆手,可摆手,又忍不住八卦地凑过去问,“说真的,你想找怎么样的啊?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
祁承泽顿了顿,目光微闪:“几个?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你真打算继续守身如玉下去啊?你家爷爷可都拐弯抹角地向我爷爷打听你的性向了,就怕你和我混久了,会爱上我。”傅致临轻笑着开玩笑,“怎么说,我们俩也是青梅竹马,你想找什么样的,对我说说又不丢脸。还是,你真喜欢闵家那丫头?”
祁承泽看了眼正揶揄地看着自己的傅致临,冷哼了一声:“你管好自己吧。”
“我没要紧,我这不才刚回来嘛,我爷爷奶奶就想我别走,还没想到别的去。”傅致临笑得很轻松自在。
祁承泽看着酒杯,微微有些失神。
其实他和傅致临有些像,从小家里就不拘束,高中毕业就去国外读了自己感兴趣的专业,如果不是他父母出了意外,爷爷又中风,或许现在他也和傅致临过着差不多的生活。
可,终究是不太一样。就算开始像,结局却注定不同。
傅致临既不是独子,也不是长子,身为家中老二,可以从小没有野心、散漫自在。而他,祁家独子,更是独孙,就算当初以为未来有无限可能,可终究还是只能走上一条道路,没得选。
或者,曾经他也是有其他选择的,可他不忍心,不忍心让爷爷一个人辛苦。
“这次打算呆多久?”祁承泽抬头看着正在炫技调酒的酒保,淡淡地问道。
“谁知道呢,不过短期内不出去了。”傅致临想了想,笑着撞了撞祁承泽的胳膊,“前几天回来时飞机上遇到了高中同学,听说高中要搞校庆,我想回去看看,青葱岁月啊,一去不复返,我还记得从前有个学妹,她爸妈和我爷爷关系不错,从初中开始我们就是一个学校,她初中报道时,她爸妈托我领着去的,后来就一路关照到我出国,当时她才高一,听说我要出国还哭了一通,唉,现在想起来那么美好。”
祁承泽听着听着,突然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心跳似乎也漏了一拍,脸上微沉。
傅致临自顾自说着,没有看到祁承泽的表情:“我明天就去H市转转,也不知道能不能遇上,她家我还记得,就是不知道搬了没有。”
明天当然遇不上,当然,如果能一辈子都遇不上就更好了!
祁承泽垂眸,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
“对了。”傅致临突然转头看着他,目光闪啊闪,隐隐带着笑意,“或许你也认识她。你还记得吗,我爷爷七十大寿那次,你不是被人推到游泳池里了吗?当时我们一起定制了一身手工西装,那时难得穿得那么正经斯文,可上一秒你还在我旁边装稳重,下一秒就被撞进了泳池里,一身湿露露的,好像一只落汤鸡,你还一直赖在泳池里不肯浮出来,那是我记得的你最狼狈的时候了!”
傅致临边说边笑,到最后忍不住拍着吧台,哈哈大笑起来。
祁承泽在旁边黑着脸,有些咬牙切齿。
两个人,一个温润如玉,一个清俊冷峻,看起来同样赏心悦目,不时有美女绕过来绕过去,企图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更有甚者,见两个帅哥目不斜视,专心谈笑,直接端起酒杯走了过去,半撑在吧台上,微微倾斜着上半身,露出丰满的上围,一脸的笑意盈盈。
“两位帅哥,要不要请我喝一杯啊?”
一般情况下,每次她这么说,就算不喜欢她这一款,碍于风度,以及男人的荷尔蒙作祟,都会笑着答应,因此她眨着眼,勾着红唇,轻轻笑着。
傅致临似笑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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