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周燕辰顿了一下,说道:“事情有变。”
只有四个字,付明锐立刻完全惊醒。
耙了耙头发,他沉沉问道:“什么情况?”
周燕辰握着手机,男声沉冷:“不算我手里的股份,我们有多少胜算?”
“……”
良久,付明锐才开口:“你什么意思?不算你手里的股份?”
“嗯。”
知道周燕辰不会开这种玩笑,付明锐想了一下,说:“要我说,五成。”
周燕辰勾唇:“和我想的差不多。”
“燕辰,出什么事了?”
“先这样。”
也不解释,周燕辰挂了电话。
身后,多了一人呼吸。
他回头,就见是兰籽月。
她穿着匡雪来的衣服,头发有些凌乱,睡眼惺忪,但双眼却有些红肿,看起来昨晚哭了挺久。
两个人就这么相对站着,有些奇怪的气氛流转。
他们本来应该是最亲密的人,却因为种种原因,隔了千山万水。
动了动,兰籽月半天才吐出一个字:“早。”
周燕辰凝着她,又转过身去。
兰籽月鼻尖一酸,低下头。
突然,淡漠沉沉的男声徐徐传来:“早。”
大喜过望,兰籽月小脸漾起笑容。
她的世界,本就简单。
对周燕辰,血缘使然,那种亲切与生俱来。
大着胆子,她走过来,与他并肩而立。
侧目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位哥哥,她悄悄的打量。
他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就跟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他是她哥哥,让她潜意识的骄傲不已。
“你,你会救爸爸和我妈妈吗?”
不放心,她又问。
虽然匡雪来昨晚跟她再三保证,可是不听他亲口说出来,她总是不安心。
周燕辰抱着手臂,差不多过了一分钟,才回答她。
“嗯。”
……
兰少堂觉得,自己真是没用。
几次三番被人抓着,威胁周燕辰。
方咏心倒了杯水给他,轻声说:“少堂,喝水吧。”
兰少堂摇头,一夜之间,好像又沧桑不少。
“都是我!都是我!”
忽然发了狂,他用力揪住自己的头发,大叫着。
方咏心害怕的捂住嘴巴,眼泪簌簌而下。
伸手,她握住他的肩膀,却被甩开。
“啊。”轻呼一声,方咏心跌坐在地上,恐惧溢满双眼。
兰少堂粗重的呼吸着,半天,才自己冷静下来。
回过神,他惊讶的看着方咏心,赶紧将她扶起:“咏心,对不起!”
方咏心摇头,哭着抱住他:“不是你的错,都是我,都怪我。”
三年前,她得了重病,治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兰少堂不得不出去借高利/贷,后来那些人逼着他还钱,他没有办法很快凑到那笔钱,只好去赌。
但是赌就变成了一种毒药,让他从此上瘾。
她的病治好了,他的赌债却越滚越多。
后来的一天,他说他要离开一阵子。
再后来,她家突然出现了一些人,不由分说就把她和籽月带来了这里。
“少堂,我们现在怎么办?”
兰少堂苦笑,闭上了眼睛。
*
周燕辰带着兰籽月到了短信里说的地方。
这里应该是司徒靖的地方,别墅外面站着几个黑衣男人。
兰籽月害怕的紧紧缩在周燕辰身边。
周燕辰看了她一眼,伸手搂住她的肩膀。
走过去,黑衣人看了看他和兰籽月,对着耳机低声说了句:“人来了。”
那边说了什么,黑衣人应声,伸手打开别墅门。
“周先生,请。”
周燕辰搂着兰籽月进了别墅。
一进客厅,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兰少堂和方咏心。
“爸爸!妈妈!”兰籽月激动的叫着,拔腿跑过去。
站在兰少堂和方咏心身边的黑衣人没有阻拦她,只是盯着周燕辰。
“你来了。”
男声蓦然传来。
有人从二楼下来。
周燕辰看过去,凤眸一派清冷,面无表情。
周显勾唇笑着,最后站在楼梯最后一阶上,不动。
“放了他们。”
“可以,只要你交出你手里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