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转头对着余行道,“好像正是因为你中了毒所以横王殿下跳过余下的几个对手提前宣布你是三号台擂主?”
横王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余行一时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苏和究竟想说什么。
苏和继续道,“皇上有旨,擂台比武之擂主一定要一战到底。虽然横王殿下是主考官,但提前宣布余兄为擂主是否太过草率了?”
“可那时候我已中了毒,我......”
“即便如此,按照规矩来说横王殿下也不能如此袒护你,除非......”苏和若有深意地笑了笑,“除非你们之前早就见过面,早就有交情。”
皇帝的目光往横王方向飘来,横王再也坐不住,主动起身拱手道,“回父皇,儿臣的确曾经在赛前见过余行,并且与他比武斗招。若是因此而让父皇怀疑儿臣有偏袒之心,儿臣自请撤去评判之资格。”
付贺讽刺道,“皇兄果然和余行见过面......如果皇兄撤去了资格,那么余行肯定也没有资格喽。”
横王瞥了付贺一眼,付贺吓得缩回脑袋。
余行一时间觉得百口莫辩,之前的喜悦变成了此刻的举足无措,谁也没想到形式会突然间急转直下,好像所有人都在针对自己似地。
他下意识地朝着师北落望去,师北落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余行心内发紧,“启禀皇上,他们所说的事情草民一概不知,并非是草民行刺怡王,草民也没有贿赂横王,草民句句属实还请皇上明鉴!”
皇帝眼中隐隐有着怒意,但的确这些都是一面之词,没有物证,他也不能够随意评断余行是否有罪。
这时候一个清丽的女声淡淡说道,“父皇,继续僵持下去也没有结果,不若派人去查看余行的住所,盘问相关之人,或许会有答案。”
皇帝看着天璇公主,颔首应下,然后吩咐余华去办事去了。
余行这时候额头冒出冷汗,心内一阵慌乱。他不知道为何自己突然会落到如此地步,明明已经进入第二轮比试,明明已经离驸马之位更近了一步,可为何偏偏在此时、在此刻,这一波又一波压抑许久的事情全都爆发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王鹰为何突然发难,为何他会知道那么多的事情?还有苏和,为何苏和知道横王私底下见过自己?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是巧合吗?
再次回头看着师北落,师北落也抬头看着他,眸光流动,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思。
门口进来一个禁卫军和一个太监,跪在大殿的大理石上同时道,“参见皇上!”
“平身。”皇帝的身体微微前倾,肃容问,“查到什么了吗?”
禁军送上一件貂裘,道,“回禀皇上,这是余行留在马车上的貂裘,貂裘内有一暗袋,暗袋之中藏有毒箭。”禁军将毒箭放在托盘之内,太监送上去给皇帝过目。
余行浑身剧颤,“皇上,肯定是有人栽赃嫁祸!”
那与禁军一同来的太监则尖锐地道,“启禀皇上,在余行的房间内搜到几封信件。”
“呈上来。”
皇帝拆开那信件看了眼,抓起之前一轮比试用过的纸张仔细与上面的字体比对,然后横眉怒道,“大胆余行!竟然真的与横王串通作弊!”
皇帝将那信和纸条高高抛出,落在了余行的跟前,余行捡起信件一瞧,面色煞白。那信上的确是自己的笔迹,但自己从来没有和横王通过信啊,为何会这样?!
横王从坐席中走出,步履稳健,声音也稳稳地,“启禀父皇,儿臣并没有和余行通过信。”
“你可能是没有,”皇帝冷冷道,“但他是的的确确想要贿赂你为他保驾护航呢。”
“儿臣知罪。”横王磕头道。
“你起来吧,以后要改改这喜欢耍勇斗狠的毛病。你喜欢结交武林高手朕不会去阻止你,但以后可要认清楚对方的品性,莫要像今日这般被人耍的团团转。”皇帝显然已经认定了余行的罪行。
余行捏紧了藏在袖中的手,“皇上明鉴,这一切都是有人栽赃。”
“你还狡辩!”皇帝拍案而起,怒容满面,“来人!余行刺杀怡王、贿赂横王罪大恶极,即刻下狱等待处置!”
“是!”禁军冲进来拖住余行,余行原本有着绝世轻功,尚可一搏,但此刻身子乏力一点轻功也施展不出来了。于是只能勉强挣扎几下便任由禁军拖下。经过师北落身边的时候,师北落轻轻的对他说,“你先忍一忍,我会去找你的。”
余行看着他的眼睛,觉得此刻的师北落有点陌生。但还未想清楚他话语中的意思的时候,人已经被拖下了大兴宫前殿。
苏和此刻表情得意的很,除去了余行这个眼中钉他便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
怡王问道,“现在两个候选人只留下了一个,是否表明苏和就是皇姐的驸马了?”
苏和的脊背挺得更加直。
皇帝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扭头问付青硕道,“青硕,你怎么看?”
付青硕一反常态提出建议道,“我们事先制定了规矩,此刻也应当按照规矩来。余行因故被撤销了资格,那么他的资格应当由后面的人顶上。”
皇帝想了想,视线投向那个站在角落里一直病怏怏的年轻人,若有所思道,“那么也只有让他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