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站着相互凝视,周遭只有那火炭火还在发着隐隐约约的跃动着的光。
舌尖上的苦涩味还未消散,师北落的眉头攒的很紧,她摸了摸自己的唇,那儿还残留着方才的温存味道。付青硕嘴中的一丝甜润,差点让她脱不开身。虽然理智告诉她应该早早推开付青硕,但身体却又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这样与她紧紧依偎。
师北落抿着唇,不知不觉间便咬了下去,破损处传来一阵刺痛,师北落怔忡着松开牙齿,这一回尝到的味道叫做血腥。
师北落轻轻擦拭掉唇上的血迹,笑道,“公主没有生病,是药三分毒,让北落一个人喝药就可以了。”
“你若是一早便肯喝,本宫也就不必如此费心了。”
师北落走到她身边,接过药碗,抬手用宽大的袖袍遮住了脸,然后仰头一口闷下。甩了甩袖子背着左手在后,然后倒着碗在付青硕面前扬了扬,勾起嘴角道,“公主你看,我都喝完了。”
付青硕瞄了一眼那空碗,然后悄无声息地穿过师北落的身边,来到了外头,在门口停了一停,扭头侧首对着师北落道,“跟本宫来。”
师北落笑了笑,放下碗便跟着付青硕去了。
又回到了付青硕的房中,这里的布置和当初的一模一样,许是付青硕特意吩咐的。入门便能见到那架精美的六扇门屏风,屋内灯火通明,地上的大理石透亮光滑,能够反射出走在上面的人的身影。
师北落进去之后,屋内的婢女们都退了出去,照例阖上了门。
付青硕指了指屋内的那张铺了虎皮的躺椅道,“驸马请坐。”
师北落循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向了那张躺椅,新婚之夜,她就是睡在这窗杦之下的一张小小矮榻上。一夜瑟缩,单薄的被子根本挡不住严寒,但即使冻了一夜,师北落还是没有任何感觉,只因为这副身体根本已经不能再脆弱下去了,再疼再累,只要还没有死,她便可以忍住不吭声。
而且,她还不能死。
天上地下,不知道还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她,冥冥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帮助她,一切都好像老天在助力,所以师北落坚信,复仇是自己唯一的出路,而且,一切结果都会如自己所料。
“若北落坐着却让公主站着,这是否不妥?”
“悠南,”付青硕眼神定定地望着她,“本宫一直都知道你是陈国公主李悠南,你到现在还要伪装吗?”
师北落淡淡一笑,“公主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付青硕摇了摇头,“你揭穿了苏和一家是他罪有应得;你害死了太子但太子却是无辜的;还有横王……你可知道在陷害横王这一点上,你犯了太多的错误,若有差池,你将会成为阶下囚,到时候可能连本宫都会护不住你。”
“公主说的这些,北落一点也不清楚,”师北落敛起脸上的笑意,又困惑又吃惊道,“莫非公主以为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公主若是不喜欢我便直接和离,何故如此栽赃我?”
“李悠南,”付青硕盯住她,眸子里的东西深深浅浅地流转着,“不要因为本宫对你的纵容而更加放肆,本宫可以容忍你做一些事情,并不代表本宫会纵容你做所有的事情……本宫以前是愧疚了你,但本宫已经在尽力弥补你了,你到底如何才能够满足?”
师北落好整以暇地笑着,低声道,“我想问公主一个问题,”她停了停,再道,“公主到底有多喜欢我?”
付青硕闻言默然,眸色由浅转作浓黑。
“假如我真的是以前的陈国公主李悠南的话,公主您是琥国的金枝玉叶,若琥国完蛋了,公主也会随之完蛋。所以明知道李悠南会回来复仇的您,为何要这么容忍她拆散你的家族,破坏琥国的国运?按照目前的理解来看,是因为公主很喜欢那个李悠南,可问题又出现了,她是公主,你也是公主,两个女子又怎么能称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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