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第二天便随着夏听柏离开了玄剑宗,她没有通知任何人,甚至连自己的许多东西都留在了宗门内,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走,并没有多少异常情绪。
而夏听柏虽然对此感觉十分疑惑,但无论如何他此行的目的都已经达到,那些旁枝末节自然就懒得再计较。
玄剑宗山门的山脚之下,一架马车静静等候着,一位衣着普通的车夫以及四名护卫守在马车旁,等待着夏听柏与夏月的到来。
那四名护卫筋骨壮实,眼神凌厉,体内气息隐隐流露出来,不难发现他们竟是战气十段的好手。至于那名衣着简单的中年车夫,却是一点深浅都没有显露出来,但只要他站在那里,便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感觉,似乎一尊神秘高手。
夏月这次嫁给元家,关乎到夏家的一个重大布局,这件事情除了家族内部最重要的成员以外罕有人知,不过就算保密工作做得再好,世上也绝无密不透风的墙。为了避免有敌对家族之人想要对夏月不利,夏家这次简直是动用了血本,不光派出四名战气十段的护卫,还请来一位家族中神秘的客卿强者来保护夏月,这位客卿是夏家隐藏的底牌,几乎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第三代族人里面也只有夏听柏以及夏月这两人算是一知半解。
据说,这位伪装成车夫的神秘强者得罪了东都大陆的势力,一路逃亡,最后被夏家族长救了一命,答应会保护夏家三十年。
外界都以为夏家没有强者坐镇,所以一向都瞧不起夏家,只当他是商贾家族,在这片太古世界之种,家族势力的决定性部分往往是武力,没有足够的武力保护,就算拥有再多的家财,最终也会被人当成肥肉一口吞掉。
“楚伯伯!”夏听柏带着夏月从山门之处缓缓走下,遥遥看去,一眼发现了站在马车前的普通中年人,大步上前笑着道:“这种小事情,随便吩咐给护卫来接就是了,怎么麻烦你亲自前来?夏月,这位是楚伯伯,当年你三四岁的时候与他最亲,整天缠着他,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夏月那张如同寒霜般毫无表情的俏脸之上,首次露出动容之色,向着面前的中年人挤出一丝笑容,低声道:“见过楚伯伯。”
“你这小丫头,真是变化太大,我不过闭关几年而已,如今你竟已出落的如此漂亮?果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楚姓中年人笑了笑,然后看向夏听柏:“你们的父亲不放心,一定要我亲自前来保护。不过他的谨慎也并非是没有道理,就怕某些不开眼的宵小想对这丫头不利,有我跟着,倒也掀不起什么波浪。”
这名楚姓中年人声音洪亮,仿佛洪钟大吕,让人不由心神一震。
夏听柏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有楚伯伯你在,我们自然不必担心什么了。此行就多仰仗您了。”
楚姓中年人手一挥,道:“我现在只是个车夫,闲话少说,趁早赶路,还能够在天黑之前达到下一个歇脚点。”
闻言,夏听柏点了点头,手掌不动声色的拍在夏月背后,使得夏月面露厌恶,却很是利落的踏上了马车。
临了之时,夏月回望一眼玄剑宗的山门,最后将那直入云端深处的山峰映在眼底,夏月毅然回头,钻进了马车之中。
夏听柏见状,脸上有些不悦之色,想那个楚姓中年人笑了笑后,也是踏入了马车。
那个中年人见状,翻身上车,一挥马鞭,淡淡喝道:“走了。”
马车缓缓驶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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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阳睁开双眼,掏出了那块躁动不已的玉佩,先前忽明忽暗的光泽早已尽然内敛,这个暗示让他心头一动,旋即却露出明悟之色。
“想必夏月此时已经随她的哥哥去往回归夏家的路上了吧。”白阳叹息了一声,玉佩失去光泽,就代表着附近已经没有了夏家族人的存在。另一块玉佩的拥有者就是夏月的哥哥夏听柏,夏听柏既然会离开玄剑宗,也就是说夏月已经同意随他离去。
尽管这个结果并没有出乎所料,白阳心里,仍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夏月先前扑在自己怀里嚎啕大哭的模样,忽然就闪现在脑海中,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萦绕心头,令白阳脸上出现一抹恍惚之色。
旋即,白阳露出苦笑,摇了摇头,站直身体,“看来我也是时候离开玄剑宗了。”
他大步离开房间,朝藏经阁而去。
在藏经阁旁边有一座朴素院落,简陋木门,虽不说寒酸,却没有任何气派之处,而这里正是藏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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