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习惯跟安逸。
“那就好好休息。”白将离揽着他,将碗放在柜子上,轻声说道。趴在床脚的乌黎盯着他偷乐,徐岫应了一声,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不过不知为何,在寻找周公之前,徐岫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非常严重的事。
乌黎凑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徐岫的睡颜,才露出两颗大门牙,然后突然钻到白将离的怀里,把他的一只手拽过来放在自己的肚皮上,眼睛里像是有泪花花,却还逞强说:“看在你们这么孤单的份上,我就牺牲一下自己,让你们把我当成你们的孩子好了。”他挺着小肚子蹭了蹭白将离布满剑茧的掌心,又抓着徐岫的袖子,蜷起来,很快把眼睛闭上了。
不知从何吐槽起好的白将离只是下意识舔了舔干涩起来的唇,无奈的摇摇头,将乌黎也抱进了怀里。
“我娘说……我爹就这么抱过她,当时我也被抱着。虽然我不记得了。”乌黎闭着眼睛,若无其事的小声说道。
“嗯……”白将离摸了摸他的头。
一夜烛火微明。
漠北荒沙,夜
“罗浮。”白玉英站起身来,越过篝火看向那个几乎融入黑暗的玄衣男人,浅浅笑了起来。
罗浮木讷的看着她,然后才将手中有几分枯萎泛黄的芙蕖花递到她手里,一字一顿道:“你,昨晚,说,想看的。”绕是白玉英与他相处已久,却也不可避免的愣了一下,然后才将那朵芬芳不在,颜色也不大好看的芙蕖花接到手中,葱白的手指轻轻拨动了花瓣,神态温柔。
昨晚?
“如果是在江南,那么芙蕖应该开了,可惜没眼缘看。你见过芙蕖吗?就是莲花,很好看,也很香。”
……
“我昨夜只是提及这个时节的芙蕖开得最好而已……你何必费心……”白玉英转动了一下花茎,抿起唇来,心里升起些许愧疚感,“从漠北到江南,你这一天一夜,想必很辛苦吧。”她再不懂世事,也晓得凡人与修仙者不同,但也因为她并不是分外清楚,因此也不知这段距离,即使再好的马,马不停蹄的赶路,也要花上三天三夜。
罗浮倒没有在意什么,只是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眸子里印着跳动的火花,摇摇头道:“不,辛苦。只是,花,难看,了……”
这个世界上,除了师兄跟爷爷,还没有谁对她这么细心过呢。
白玉英握着花有些难过的低下头,她可以让花重新变得像刚开那样美艳动人,但荀修师兄说过,在凡人面前,是不可以用这些神通仙术的。这让她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在隐瞒跟欺骗罗浮一样,罗浮对她这么好……
“对不起,你,不喜欢,吗?”罗浮微微皱起眉头来,看着白玉英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无暇脸庞。
白玉英急忙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很喜欢。只是……你对我真好,除了我大师兄跟白师兄,还没有谁对我这么好过呢。”她提及师兄时脸上蛮是憧憬跟敬仰,罗浮淡淡的挑了挑篝火,他不喜欢白玉英那么开心的提别的男人,但是对他而言,只要白玉英高兴,他也就高兴了。
罗浮是她在沙漠里救起的男人,好像是被晒晕过去了,喂了一颗清心丹之后就很快清醒过来了。尽管罗浮身上的杀孽很重,但人却很好,他清醒之后,就一直偷偷在大漠里照顾着白玉英,白玉英是修仙之士,便是不进食也无妨,但自从救了罗浮之后,帐篷前却经常会出现死猎物。时间一长久,两人也开始接触,最后便决定一道旅行。
据说罗浮要去沙漠的深处,取回他自己的东西。而白玉英不过是想多看看,多见识一下天地风光(毕竟她没有线索去寻找师兄,打算去那些奇异之地,说不准会正好碰运气遇到师兄)。
“你,喜欢,就好。”罗浮说话惯来简单分明,“快去睡吧。”
白玉英拈着花,蹲下来捧着脸看他,眨巴着眼睛:“今天的份你还没说呢。”
这似乎让罗浮有点窘迫,他犹豫了一会,才忽然非常快速的说道:“掌柜的,给我包点干粮。再给我一张地图。”然后他顿了顿,又说道,“要一间上房,还要一桌好吃的。”
“我,会说。”他说完了这两句话,又强调了一下,奇怪的是,那两句话他出口毫无干涩,但其余话语却有如结巴,语速缓慢,一顿一停。
白玉英弯起眸子粲然一笑:“呆子,我是为你好,人间有好多坏人,你要是说话不方便,会被他们嘲笑的。他们都是坏人,虽然不用理,但是就像蚊子一样,嗡嗡的会很烦人。”她说话的时候,就像是满天的星星跟月亮加起来也比不过她的美丽,罗浮看得有些入迷,直到白玉英嫣然一笑,站起身来跟他道过晚安后回了帐篷。
人间?
罗浮低头看了看篝火,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没有说出口,只是冷冷的看着荒月下的沙漠,很快就坐在了帐篷门口对着篝火堆闭目养神。
作者有话要说: 罗浮:谜,曾与白将离徐岫等人有过一面之缘,似乎爱慕白玉英。
今天三对西皮撸了一发,其实我很困你看这个时间就知道了,写的很简陋别介意,如果有虫随便抓
打哈欠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