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虞!”这番话由渊阳子亲自说出口,自然无任何人敢质疑。
广场上立时发出一阵谩骂声。
而被绑在一旁的苏墨虞,则死死盯着渊阳子的方向,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杀了成剑择?
鬼才信!
他从没想过,这位玄剑宗最位高权重者,居然会如此卑鄙无耻。
渊阳子自然不会在意苏墨虞想什么,只见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好在藏书楼长老仁济,将此大逆之子擒获,缚于玄心殿前,接受宗门律法审判。”
随着渊阳子的声音,仁济一步一步走上了高台,对着渊阳子行了一礼,然后退到了一旁。
“戒律堂何在?”渊阳子道。
一个老道士越众而出,道:“在此。”
渊阳子道:“此子,该当何罪?”
那位戒律堂老道一转身,遥遥看着苏墨虞道:“弑师之罪,当以凌迟之刑处死。”
听到这里,广场下的众人一阵窃窃私语。
苏墨虞是被冤枉的,这个大家心里都多少有数,只是不能宣诸于口罢了。
所以当听说他将被凌迟处死时,有些人在情感上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肃静!”渊阳子闭着眼喝道。
宗主发了话,自然再无人敢多说一句。
“依门规行事!”渊阳子说完,看向戒律堂长老。
那戒律堂的老道士点头,挥手间,有两个膀大腰圆的三代弟子,带着各式刑具朝捆绑苏墨虞的高台走去。
“宗主大人!”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声音响起,那位同成剑择交好的病老道站在了玉阶之下。
“何事?”渊阳子皱眉问道。
“此事太过蹊跷,成剑择对此子甚好,这小子怎么可能会刺杀对其恩重如山的师父?”病老道躬身道。
此言一出,真好似一石激起千层浪。谁都知道此事有蹊跷,却始终没人愿意说出来,因为成剑择已死,替苏墨虞说话,既不能改变结局,又有可能得罪宗主。
这样的蠢事,谁会做?
被绑在台上的苏墨虞也是微怔,看着病老道眼神里,多了那么一丝感激。
“正是因为成师弟待他甚好,所以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才尤其可恨!”这次出声的是仁济。
病老道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眼苏墨虞道:“可凭他修为,怎么可能杀死成剑择?”
仁济冷笑道:“本届大武试的前二,修为自然不错,再加上成师弟对他没有防范,所以惨遭毒手。这乃是我和白星辰白师弟亲眼所见之事,你如此替这贼子辩护,难不成是他背后的主使?”
当众栽赃,这手段不如和高明,但仁济背后站着宗主渊阳子,所以如此拙劣的辩词,也让病老道有些受不了。
“罢了,都退下吧。”渊阳子摆摆手,仁济收声退到一旁,玉阶下的病老道也只能叹了口气,朝着台上的苏墨虞晃了晃头,退到一边。
“时辰已到,行刑!”戒律堂长老一声高呼,那两个刽子手拿着刀具便到了苏墨虞身前。
“小子,我要看着你死!”站在远处的仁济,一双眼睛眯的紧紧的,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而台上的苏墨虞,心中却是无比的愤恨凄凉。
他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这么死去。
看着那一柄小刀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苏墨虞暗叹了一声,慢慢闭上了眼。
可就在他闭眼之后,忽然身边有风起,紧接着就听得两声清脆的鸣响。
苏墨虞忙睁开眼,却见两个刽子手手中的小刀,被击落在地。
“怎么回事?”台下的众人都是一愣,忽然发现高台之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