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如今怎么办?”
罗夫人道:“静观其变,别心急!”
宋意墨也怕事情有变,又联系展九问了一问。
展九道:“皇上听了这件事,却没有动静,连展公公也猜测不出皇上是何心思。”
宋意墨问不出什么,也颇心焦,待送走展九,便进去见罗夫人道:“阿娘,大姐是被申含秋推下水的,咱们却没有说什么,论起来,长信公主欠着咱们一个人情呢!阿娘找个时间求见长信公主一面,若长信公主肯为咱们说一声,大姐跟顺王这头婚事,便有眉目了。”
罗夫人眼睛一亮道:“我马上去求见长信公主!”
长信公主听闻罗夫人求见,便令人快请。
罗夫人见了长信公主,问候过,这才道:“这番求见公主殿下,其实是有一事相求,只望公主能帮一把。”
长信公主亲切笑道:“夫人请说!”
罗夫人便红了眼眶道:“意珠上回赴公主的寿宴,回府后,先是生病,后又心结难解,此事委实是……”
长信公主微微一皱眉,很快道:“上回之事,确实是含秋太胡闹,我已罚了她。令千金如若还有不适,我帮她请宫中御医到侯府诊断如何?”
罗夫人忙忙道:“公主,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意珠她,其实是因为被顺王殿下抱了抱,发誓非君不嫁。但顺王殿下一直没有动静,她便……。我怕意珠想不开,无奈之下只好来求公主一回,希望公主看在过世的侯爷面子上,帮我们一把。”
长信公主有些意外,只略一沉思,便道:“宋小姐毕竟是在我们府落水的,又是含秋胡闹所致,这件事,我自要帮忙。”
“谢谢公主殿下!”罗夫人大喜过望,忙站起来行礼。
长信公主虚扶一把,笑道:“夫人不要高兴得太早,万一不成,夫人也不要怪我。”
“公主出马,焉会不成?”罗夫人笑道:“谁不知道,皇上最听公主的话呢?”
“夫人这话,在这儿说说便可,在外头这样说,可会给我招麻烦。”长信公主皮笑肉不笑看罗夫人一眼。
罗夫人一惊,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时老脸暗红,陪笑道:“是我失言了。”
长信公主“嗯”一声,端茶送客。
送走罗夫人,长信公主这才冷笑一声道:“怪不得被含秋推下水后,一直不来哭诉呢,原来为着这个。”
海棠小声询问道:“公主殿下真要帮侯府夫人么?”
“当然要帮。不过,不是帮顺王娶宋意珠,而是帮惠王娶她。”长信公主一张脸乍阴乍晴,道:“含秋不是喜欢缠着惠王么?只要惠王娶了王妃,含秋便也能死心,等着嫁太子了。”
海棠道:“听闻姜贵妃跟侯夫人有仇怨,若是惠王娶了宋意珠,便有好戏看了。”
长信公主道:“皇上不是最喜欢惠王么?等惠王府好戏连场时,不知道皇上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喜欢惠王?”
罗夫人方面,因为长信公主这句承诺,却是松了口气,待回了府,跟宋意珠和宋意墨说完,便道:“都别操心了,静等着好消息罢!”
宋意墨从罗夫人房中告退出来时,却见长禄匆匆来见,便问道:“什么事?”
长禄压了声音禀道:“小侯爷,小的今儿见温姨娘出府,便留意了一下,发现温姨娘悄悄去了三井里,小的心里奇怪,想着小侯爷吩咐过的话,索性就悄悄跟过去瞧了瞧,看看温姨娘究竟去做什么?小侯爷猜猜,温姨娘去做什么了?”
宋意墨举掌,直接扇在长禄头中,笑骂道:“快说,这是本侯爷慈悲,要是换了主子,早拉你下去打板子了,还听你这儿卖关子呢?”
长禄这才笑嘻嘻道:“温姨娘见的,是原先隔壁那位举子余青。”
宋意墨极是意外,温氏偷偷摸摸见余青作什么呢?
长禄又道:“小的又多一个心眼,打听了余青的事,听闻,余青是江南人,母亲是江南织造局的绣工,他这回上京赶考,却是落榜了,因无脸回乡,经由同乡介绍,却是进了京城织造司的分司处当了一名小帐房,想借着京城这地儿攀一攀贵人呢!”
宋意墨点点头道:“温姨娘见余青的事,别张扬,你继续盯着温姨娘,有什么动静就来跟我说。”说着赏了长禄一个荷包。
长禄谢了赏,笑嘻嘻下去了。
宋意墨摸着下巴,看来,温姨娘进侯府时,也怕被人算计,因而留有后着?而这后着,跟余青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