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高的房顶上,吴非徒然地看着四周,心已经跌落到了谷底。
整个工地和山林他都跑遍了,找了每一个角落,也没有发现母亲的一根头发丝。
杨馥琴以前也走失过,急得吴非团团转转,但是最后还是找到了。可那几次都是在白天,这是第一次晚上消失。
想着好日子就要来了,然而母亲再一次不见了。他的心里惆怅,难道说这又是老天爷在跟开了一个玩笑?
“吴非,不是没有是非,而是无事生非。看来我这个名字的确不好,一定要把这破名字改掉。吴凡,不能平凡,也许这个名字好一点。”
吴非心中闪念,但绝大部分心思还是被母亲所占据。
他从早晨六点钟找起,连后山都去了,方圆十公里之内,他已经跑了一个遍,问了许许多多的人,了无音信。
“看来必须通知石国志叔叔了。”一时间吴非,不,从现在起应该叫吴凡了。吴凡没有了主意,只好回屋拿出手机,找到石国志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石国志一听说杨馥琴失踪了,感觉到事态忽然变得严重了,电话里安抚了吴凡几句后,立马以最快的速度从酒店赶到了吴家。
在杨馥琴的卧室里,石国志一双厉眼仔细勘察了房间的没有个角落,最后停在了窗台前。
“小凡,你能确定你母亲昨晚睡觉前还在?”石国志问道。
“大约一点多钟时,我还从门口看了一眼,隔着蚊帐,看到床上确实有人,我也没有多想,便去睡了。”
“你注意到没有,房间里又一股恶臭味道,虽然很淡,却还没散去。而且你过来看一下,这些泥土。”石国志闪开身体,指着窗棱上一小撮红色的泥土,看向吴凡。
“红色的泥土?”吴凡走过去,捻起一点泥土,举到眼前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开动脑筋,立刻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事情,“工地周围都没有这种颜色的泥土,只有后山十五里地以外的莫穿峪溪水边才有这种泥土,粘性很大,我曾经去过那个地方追野兔子,在溪水边踩了一脚泥,蹭了半天也没有蹭干净,所以记得很清楚。我母亲这三年里绝对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一定是别人带进来的。石叔叔,莫非我母亲是被人从这里带走的……”
吴凡的脸色猛然间变得极其苍白,想到母亲一定是在他睡觉后,在他的眼皮底下被外来的高手掠走了,他的心就一阵抽搐。修炼了十五年的无名气功,他的警觉性不是一般的灵敏,即使在睡觉的时候,房间哪怕有只蚊子在什么地方飞,他都能知道。但是,却有人进入房子将母亲掠走,足以说明来人的武功一定高出他非常多。
“的确有这种可能。按照杨姐的脑病,她绝不会半夜三更掐断窗户上的钢筋棍子,在你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自己跳窗户出走。即使她能拗断钢筋,也一定会搞出很大的动静,你也肯定能发现。所以,十有八九这里已经被那些人发现……不好,你在这里很危险,我们必须、马上离开!你赶紧收拾几件东西,这里绝对不留了。”
特工身份的石国志哪怕是在国内,也时刻保持着一颗警惕的心。而且做事情一点也不优柔寡断,谁知吴凡却不愿意走。
“不,我不想走,我想就在这里等他们来,这样才能知道母亲的下落。”吴凡捏紧了拳头,瞪着后山的方向,眼睛里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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