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动手不成。”夏衫儿把白狐放在肩上,拔出短剑。
“小的们不敢,但是上面有命,也不敢不从,只怕要冒犯小姐了。”青袍人言辞恭敬,语气里却透着一些不明不白的味道。
“好,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六甲是什么胆色。”夏衫儿怒极反笑,将短剑还鞘,白狐抱在怀中,朝着青袍人走过去。
青袍人表情犹豫了一下,随即做了个手势,不知从哪又冒出五个形貌各异的,组成阵势封住了夏衫儿的所有去路。
青袍人食指微屈,在夏衫儿背后一个奇丑无比的侏儒瞬间闪到他近前,一个手刀扬起想将夏衫儿打晕。
嗖!一只弩箭从左侧的墙上射出来,穿透侏儒的右手而去势不减,侏儒被带的身形一偏,险些栽倒在地。
六甲瞬间掉转方向,将夏衫儿护在中间,“有敌,护住。”青袍人一声大喝,六人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两边的高墙,哪怕一只苍蝇飞出来也会被即刻轰杀。
夏衫儿看着插在侏儒掌心的弩箭,殷红的鲜血从箭头滴在青石地上,侏儒却恍若未觉。前一刻还要对他出手的人却在瞬间要以命相护,她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这些人说不上好人,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命令。
六甲全神戒备,方才出箭之人却再无声息。
豆大的汗滴从青袍人的额头滴下来,今日之事若是夏衫儿安好便还好说,倘若夏衫儿掉了一根毫毛,他根本不敢想象那个姓陈的管家和温和的夏老头子会如何暴怒。
到底是谁,能获知万象门的动作,还有如此弩箭,威力巨大不说,发射也悄无声息。
正在他苦苦思索间,又一个青袍人从夏衫儿进来的巷口走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看起来风度翩翩,是个中年人。
六甲一见来人,迅速散开站到一旁,为首的青袍人走到中年身前扑通一声跪下,“陈先生,小的们办事不力,险些累小姐受伤,还请责罚。”他心里明白刚刚出手之人已经被这个万象门夏家总管赶走了,或者那些人根本就是管家安排的?
管家把青袍人扶起来,笑意盈盈。“我看你们做得很不错,反应很快,六甲困阵六甲守阵转换自如,倒也没有白费这么些蓄养的时日。”
青袍人连道不敢。
“不过,也是好本事,敢把小姐打晕?”管家开玩笑似地问道。
青袍人冷汗刷地就下来了,后心一片凉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管家虽然在笑,却给人一种阴森可怖的感觉,就像九幽的判官笑着说,行了,你可以去死了,然后你就真的会死掉。
“陈叔,让他们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他们。”夏衫儿忽然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对着管家说道。
六甲连声道谢,迅速从墙根儿退走。青袍人走在最后,却突然听到夏衫儿又叫住他。
“你,对,就是你,回去告诉诸葛洪,本小姐的事情他最好不要再插手了,否则伸手砍手伸脚断脚。”夏衫儿冷冷地道。
青袍人没敢说话,此刻说话便是承认,只得鞠了一躬,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