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杜洪却吃痛怒吼一声。
杜洪陷入了真正的苦战。说起来他的刀法乃是一刀之道,尚且不能运用自如,在此刻面对大范围搏杀便捉襟见肘起来。不过好在他的气势惊人,竟然能隐隐盖过围攻他的几人。十几人中,其实真正的与之交手的也就四个人,他的气势总算能勉勉强强盖过这四人,使得他的境况还没有到达最糟。
但是他毕竟是野路子,又没有张春明的灵觉,躲闪间已经中了两刀,鲜血染红了半件衣衫仍在搏杀。
张春明见状心急如焚,击退一人后踩着他的肩膀越过人群,赶到杜洪处,从外围杀了进去。
酣战了接近一炷香的时间,四十个黑衣人倒下了一半,二人都已经到达极限——这也是为什么江湖人不敢轻易挑衅军队的原因,摆出一千个人让你杀都能让你杀到手软。
但是黑衣人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还没倒下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些伤势,而此时张春明二人已经汇合,压力也少了很多。将后背交托出去以后,只用面对前方的敌人,自然更加轻松。
黑衣人首领见事不可为,下达了撤退命令,剩下的人便抢过倒地的同伴,潮水一般褪去了。
张春明和杜洪疲惫地坐在地上,怔怔出神。毕竟谁要是莫名其妙被围杀估计心里都不会怎么好受。
店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带着伤药过来给二人包扎,问也没问情由,只说让二人折价赔偿打碎的东西,显然已经对这类情况司空见惯了。倒是那老者,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张春明看了一眼老者漆黑的房间,心中盖上一片浓墨。
第二天早上,二人起床后发现老者正在驿站门口打拳。拳法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玄妙之处,想必只是健身之用。
没有什么交谈,也没有质问,吃过早饭后张杜二人便跟老者告辞。
“二位莫不是怪我给你们惹来了灾祸?”老者问道。
“那倒不是。毕竟是我自己手贱去救你,也怨不得别人,我只是为那些死在山岗的人,昨晚受伤的人感到不值得。”张春明在门口停住。
“说得有理,你不出手,便不会有这事发生,昨晚那些人兴许也不会受伤。这是因果。”
“什么因果不因果的,还不是你这老头儿教子无方,遇人不淑,识人不明。”这是在骂人了,张春明一肚子的火。
“不过,你们不会懂的。”
“嗯,我们不懂,走了老杜。”
“虽然诸多事端,还是多谢你二人能在别人危难之时出手相助,算得上侠肝义胆。他日你们若有麻烦,可来金陵城十三铺子找我。我名秦朝,说我名字就行。特别是你,这位使剑的张少侠,关于你剑上的青石,我还略知一二,若有疑问,便来寻我吧。”
“莫名其妙,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张春明一边走,一边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