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又慌又怕,可偏偏又移不开视线。那不过是短短的几秒钟,却让她感觉过了好久,当来人终于离开,她的灵力也耗尽,再也支撑不住,可脑中却还停留在那一瞬间:它像是在警告她什么。
“师妹,你怎么了?”两男修连忙过来查探她的情况,却见她像是深陷在梦魇中似的,无论如何唤她,甚至掐她的胳膊,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矮胖男人的经验丰富一些,他大叫一声,“糟糕,师妹这是掉了魂儿了,人有三魂七魄,倘若丢了一魂就会变成白痴傻子,咱们得赶快把师妹带回去,让师父用收魂法器帮她收魂才行。”
“那……就快点吧,我看此地很诡异,不宜久留。本来咱们就只是来看看热闹,这热闹还没看成呢,却差点两次丢了性命。”
一直将徒弟带回了客栈的房间中,墨云邪才放开了他,大手按住他的肩头,让他坐到床上,冷沉着脸道;“今晚你在床上休息,为师去椅中打坐。”
“可是,师父……”哪儿有徒弟舒舒服服地睡在床上,让师父于又硬又小的椅子中打坐的道理。
“别废话,为师的话你还听不听了?”墨云邪的心情很不好,他没有教训徒弟已经很不错了,再啰哩啰嗦的,他可就真要动怒了。
“徒儿照做就是。”宁封连忙乖乖应道,而后他忽然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那就是长久以来,他太听墨云邪的话了,认为他做什么都是对的,加上墨云邪的脾气又火爆,导致他几乎从来没违背过他,就连亲吻这种事,墨云邪让他别动,他也没敢动。
而现在明明是墨云邪犯了错,可他一喝令,就乾坤颠倒,他理直气壮,自己却阵阵发虚,成了惹师父生气的劣徒了。这种心理作用简直又可怕,又可笑,但是更可笑的是他还不得不上赶着去说好话,因为他有重要的事儿要说。
“师父,徒儿……知道错了。”宁封在墨云邪面前蹲下,他想表现地很乖巧很懂事,可是他根本无法发自内心。
墨云邪则闭着眼,纹丝未动,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心情打坐,只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对于徒弟能主动承认错误,他很开心,但这不是重点:要不是有他这个师父,徒弟就被那个小狐狸精给骗了。徒弟平日里那么机灵,怎么遇到女人就发昏发蠢呢。真是可恶!他不想还好,这一想火气就又窜了上来。
“徒儿不该……不该不与师父商量,就去找骆天派的弟子聊天,其实徒儿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想去弄清楚一件事情。”
墨云邪的眉毛稍稍动了动,表示洗耳恭听,而实则他已经气顺了大半,只等着徒弟最后的结果,因为他相信徒弟是不会跟他撒谎的,徒弟说是有正事就是有正事,这就是他们对彼此的相互信任,而对其他人是没有的。这唯一,让墨云邪有几分飘飘然起来。
“他们说在来青峰城的路上看到聚英门的一位前辈被杀了,凶手是个大汉,起码是化神初期的修为,木灵根,他杀完人之后往东南方向去了。”
“化神期!”墨云邪终于睁开了眼,他稍稍有些震惊,整个浩淼大陆的化神及以上修为的修士寥寥无几,除了他之外,紫霄门有四位,星海门两位,聚英门三位,另外就属久居在葫仙岛上的梅龙仙君了,据说他从未出过岛,没有人知道他的长相,也没有人清楚如今他的修为到了哪一级别,而他们的形象与大汉都对不上,这就说明是一股潜在的势力在作祟。
对待这种大事,墨云邪从不马虎,是以他就想的时间久了一些,等他有了决定,却见徒弟还蹲在他跟前,仰着头,眨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那可爱的模样就让他想到了徒弟小时候,情不自禁地就伸出手想抚摸抚摸徒弟柔顺的头发,可到了中途,他又想起来,改为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是为师误会你了。”
误会?误会我什么?宁封一挑眼眉。这回连墨云邪都尴尬起来,不自然地笑了笑,就扶起徒弟,“走走,为师看这屋里也闷得慌,为师带你去转转去,你觉得哪儿好咱们就去哪儿。”大手往前一带,宁封就不由自主跟着他出了门。
如此,这两个人不知觉的就形成了一种模式,那就是师父是用来哄的,而徒弟是用来宠的。两个人形成了一种默契,对之前的事闭口不提,可有些东西早存在了心里,会慢慢的生出根发出牙,只等待着某个时机就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