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说太太安置在庄子上的霍海有要事要回禀太太,太太想着要不要见一见?”
霍海当年是被周瑞家的给陷害了才被赶出荣国府的。他们霍家是随着贾源起家,自那时候起就一直效力荣国府,也算是荣国府里有头有脸的人家。被这样莫须有的罪名给赶出府,霍海怎么会不生气?徐慧喝了一口茶才道:“他有说是什么事吗?”
“陈管家没说,只说霍海十分着急,怕是有急事。”翩然道。
“刚好中秋也过去了,过几天我带着姐儿去庄子上走一走,你告诉陈管家,到时候安排霍海来跟我见一面就是了。”原本她留着霍海就是为了掌握王氏给赵姨娘下绝育药的罪证,现在王氏既然已经被关禁闭,其实霍海的作用也不大了。不过看着他几代人忠心办事的份上,徐慧也不愿意看着他们家绝了后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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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过贾母后,徐慧便带着贾琬、林黛玉一起到庄子上小住几日。贾宝玉虽然求着贾母要跟自己二姐姐还有林妹妹一块去去庄子上玩,可是贾政脸色一板就叫他整个人蔫了,只能巴巴地目送姐姐妹妹的离开。
“这庄子上有个热泉,水不大热,你们两个小姑娘可以去试试,只是别泡太久了。”庄子上的丫头们早就收拾好了房间,贾琬的屋子跟林黛玉的挨在一起。徐慧笑着跟她们两个说道,“外头还有一块儿很大的空地,庄子里有风筝,叫了丫头们一起陪你们去玩耍吧。”
“那女儿就带着林表妹出去了。”贾琬拉着林黛玉的手笑呵呵地跑了出去。
看着两个姑娘出去了,徐慧才走到屏风之后,又让人把霍海叫了进来。
霍海是个眉清目秀的男子,这几年一直在徐慧的庄子上办事,得空也会替附近的人看病开药,所以在附近也积累了一定的好名声。他跪下来磕了个头,道:“今天总算见到大太太了,多谢当年大太太的帮助,霍某感激不尽。”
“起来吧,听陈管家说你有要事要告诉我?”徐慧问道。
“正是。”隔着屏风徐慧看不清霍海的表情,却能听到他严肃的声音,“之前顺忠亲王修缮庄子,把霍某从前的宅子征收去了。那宅子是家父购买的,因着里头有家父的手札笔记,故而霍某也回去一趟将家父的物品都收拾妥当。只是没想到这一次收拾,却叫霍某发现了一个重大的阴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徐慧听到“阴谋”二字后立马坐直了身子。
“家父是十余年前突然暴毙的,本来他的去世就叫霍某疑惑不已。家父身子一直康健,素日里也注重养生,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去了呢?只是当霍某得到家父暴毙的消息后家父已经入棺,所以霍某心中一直存在疑虑。”霍海阴沉着脸道,“知道现在霍某才发现,原来家父当年并不是暴毙,而是被人害死的。大太太怕是不知道吧,家父跟瑚哥儿是同一年没了的!”
徐慧穿越来当年,原身就是因为贾瑚病逝而伤心过度去了的,那一年她忙着养病,并没有很留意府里其他事情,没想到其中竟有这样的缘由。徐慧心头一跳,道:“说清楚些。”
“当年瑚哥儿生病,一直都是府里的人给煎药熬煮的。若是此时有人看不过瑚哥儿,要他身死陨殁,在抓药处买通人便是最好的选择。当年家父就是在翻查瑚哥儿药方时发现了不妥,检验过药渣后更是发现其中一味药药量不对,他一一记档下来正准备要向老太爷举报,但还没来得及就已经故去。”霍海心中的震惊不比徐慧少,“那人大概没想到家父会把这事记档下来,所以这份证据才保留了下来。”
“告诉我,是谁?”徐慧冷冷地道。
“还能有谁,不正是二房那位女主子吗!”霍海冷冷一笑,“她当年就开始筹谋要自己的儿子承袭荣国府爵位,大太太生下了嫡子却是挡路石了。她为了自己儿子,巴不得大房绝后,所以才想出了这么阴毒的法子。”
徐慧无法说出此时自己心中的感觉,只觉得又恨又怒又哀伤,也许是原身留下的残念在作祟,也许是她对王氏狠心的怨恨。她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才道:“三天后你带上证据随我回府,将此事告诉大老爷!”
“是,霍某一定会为大太太揭穿二房恶毒的嘴脸。”霍海并不知道王氏已经被软禁了起来,只要一想到他能报复用莫须有罪名将他赶出府的王氏,她就觉得浑身是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