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出来的。而是从某一段视频中剪切然后影印出来。因为在周遭的环境中还能看到不少影影绰绰的没穿衣服的白花花的人影,明显这应该是发生在某个xing爱派对上。
而无论是周遭或者是在少女身上的男人都经过了模糊处理,不仅看不到脸,连身体特征都看不清楚。
四张照片里,唯一清晰的只有少女。但正是这种清晰方最让人崩溃!
杨英兰的书桌上摆放着一张照片,里面的少女穿着校服拿着奖状,在林荫下笑得如三月春山,洋溢着满满的快乐和单纯。照片拍得很好,里面的少女更是栩栩如生,似乎在下一刻她就会出现在眼前,带着笑声拥抱杨英兰。
——她们是同一个人。
这组照片,杨英兰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但每看一次,她的心都会被撕裂一次!让她恨不得化身成复仇的恶鬼,将那些男人啃噬入腹!
“姗姗、我的姗姗……”杨英兰双目泣血,声音干哑。
指腹在四张照片里杨姗姗的脸庞轻轻抚摸而过,似乎是想抚平孙女脸上那让她痛彻心扉的表情。仇恨却不断的在杨英兰心里叠加,不仅仅是恨这些照片里的男人,她也恨将这些照片给她的人!
“姗姗放心,奶奶会将这些人一个一个找出来,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姗姗别怕,奶奶一定会将坏人赶走,绝对不会让他们再伤害你……姗姗、姗姗、别怕……等等奶奶……”
杨英兰将这四张照片收起,放入保险柜里。看着书桌上杨姗姗的照片出神。
那四张照片是二十天前通过挂号信的方式送到她手上的。和照片一起的还有一封打印出来的信,大意就是让她去挑衅夏纯阳,给夏纯阳添堵添麻烦,最好是能够令到夏纯阳做出一些不择手段或者是众叛亲离的事。那事成之后,对方就会将完整的视频给她。也意味着,她终于可以知道当年害了她孙女的人有哪些。
第一次看到照片的时候,杨英兰把嗓子都哭哑了,甚至连指甲都被她自己折断了好几根。那时是恨不得自己也死了算了!那就不用看到如此残酷的事实。
生不如死的病了几天后,杨英兰才重新振作起来。她要去死很容易,但那些害死她姗姗的人渣还活着,她怎么舍得去死?就算要死,她也要拖着这些人渣一起下地狱!
她不知道那个神秘人是谁,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找上她去给夏纯阳添麻烦。但她知道她找了十年的答案神秘人可以给她!所以就算明知道自己是一枚棋子,她也不会介意……在拿到视频前,她会按照神秘人的指示去做,倾她所能与夏纯阳作对!但同时她也要借助夏纯阳的力量,将那些人渣一一揪出来,她一人斗不过,那就让斗得过的人来。
毕竟对杨英兰而言,这个神秘人也同样不可信!
当杨英兰从书房里出来去赴巩书文之约的时候,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脸上化着淡妆,面色红润,眼神清明,嘴边是她的招牌浅笑——她还是那个精神爽利,举止适宜让众人称羡的女强人。谁能看得出她的心已经浸满了黑色的□□?
相较之下,比杨英兰小了二十多岁的巩书文此时却显得憔悴!哪怕就是再厚的粉底也掩饰不了她眼下的黑眼袋。
巩书文在包厢里已经等了很久了,等待期间的煎熬就无须再一一赘述。一见到杨英兰进来,她甚至等不及对方坐下就急急责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些草稿是王少聪的?!”
杨英兰施施然的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散发着淡淡金橘香的花果茶:“我说了你就会不要吗?”
一句话就将一副兴师问罪样子的巩书文噎了回去。想怒又不敢怒的瞪着杨英兰,看到对方优雅又云淡风轻的动作,似乎是感觉到自己被杨英兰比下去了,巩书文胸脯快速的起伏几下,最后才放缓了声音咬着牙道:“至少我……”
杨英兰啜了一口花果茶,温声道:“怎样?是思考几天再接受?这结果不都一样吗?那你在纠结什么?因为王少聪已经今非昔比?巩小姐,你自问,如果是十年前的王少聪,他的文稿拿了就拿了,你会像今天这样失态吗?”
巩书文面色一变,有几分色厉内荏的喝到:“你在说什么?!”
杨英兰微笑:“巩小姐,我是个女人,也是个生意人。你那小把戏骗骗王少聪那样的文人,或者哄一哄你那些读者和追求者还没问题。在我眼里却是漏洞百出。让我想想,当年那个在对簿公堂前突然失踪的小作家,现在应该在f国华罗里达州的《mode》时尚杂志当编辑吧?”
巩书文没想到杨英兰连这个都查到了,挺直的背脊忽的就弯了下来。良久,她又慢慢的挺直腰背,重新端上了才女的架子,看着杨英兰冷冷的说道:“你想怎样?”
杨英兰丝毫不在乎巩书文的态度,“我无意用这个来威胁你。我只是告诉你,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夏纯阳和王少聪要怎样闹,是他们的事,我们只管拍我们的电影就可以了。电影拍出来,你要的名有了,我要的利以及打压也有了。何须理会旁人?”
“你打压夏纯阳?”巩书文觉得这个词用得真可笑。
杨英兰微笑:“总得让年轻人知道,我们这些老鬼还没死呢。还没到他们可以在娱乐圈里横行无忌的时候。你们文坛不也一样吗?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个时代,不需要两个文坛天才,除非一公一母。你前面已经站着一个毛瞻了,现在王少聪又回来了,你甘心?”顿了一下,看到巩书文脸上的动容,“以茶代酒,祝我们合作愉快?”
巩书文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拿起玻璃杯,和杨英兰轻轻的碰了一下:“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