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雪白的狐狸毛贴在身上,跟个落汤的小鸡般。
“来,我看看公的还是母的”,凌云染的视线往下扫去,小狐狸挣扎几下,两只小后爪忽然并在一起,小脑袋侧过去,“咦?害羞呐,我看看啊...”,凌云染扒开一看,是只母的,“早说嘛,我对女人可是很温柔的”,凌云染笑眯眯地说着,把嘴凑过去,啪的在小狐狸脑门上亲了一口,口水糊了它满脸,小狐狸被折腾的,垂着四个小爪子,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
凌云染把小狐狸往水里一扔,不再管它,自顾洗着,小狐狸吃了苦头,不敢再找她麻烦,老老实实地躲在远处游着水,溜溜的眼珠子偶尔扫她一眼。
黑白漩涡尚未转动,充沛的真气却不由自主贯入体内,游走全身,滋养着受损的经脉,此处真是不同寻常,凌云染微闭双眼,调息休养。
日子就这么过着,凌云染白日里泡在池中修炼复原,晚上在池子旁边的树上睡觉,此处也怪,除了小狐狸外,没有野兽敢过来,倒也安全。
等到身体恢复了些体力,凌云染才出去,打了只野鸡回来,这些日子都吃野果,淡而无味,她用倾心把野鸡开膛破肚,掏干净内脏,生了火,烤起来,滋溜溜地冒着油,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凌云染立刻蹲□子,把倾心横在身前,恐有猛兽出现。她现在外伤已愈,虽则经脉受损,但行动尚是自如的。一颗雪白的小脑袋探出来,赤色的眸子,从草丛中痴痴地望来,原来是小狐狸。
凌云染放下心来,坐在火堆前,翻烤着野鸡,香气愈发浓郁起来,令人食欲大动,凌云染咽了下口水,灼热地盯着烤鸡,余光中,另一道灼热的视线,直直盯着烧鸡。
看的火候差不多了,凌云染取过串着烤鸡的树枝,握在手里,埋首大啃一口,咂咂嘴,好吃的眯起了眼睛,又是狠狠的一大口,咕噜,一声肚子的叫声传过来,很响亮,凌云染停下来,转过头,看见旁边的小狐狸,前爪捂在肚子上,小脑袋东张西望。
“过来”,凌云染喊道,小狐狸有些警惕的后退了一步,又止不住香味的勾引,愣愣地跑上前,爬到凌云染的膝盖上,赤红色的眸子,盯着她,讨好地呜哇一声。
凌云染有些好笑,扯了块鸡腿,扔给它,小狐狸一口咬住鸡腿,四爪扑到地面上,埋头啃起来,咂咂作响。
风卷残云地消灭掉整只烧鸡,凌云染扔掉树枝,拍拍肚子,靠在树边,满意地望着星光闪耀的夜空,旁边不远处,小狐狸打了个嗝,小爪子捧着圆滚滚的肚子,躺在地上,也望着星空。
凌云染瞅它一眼,忽然生了兴趣,把它拽过来,小狐狸以为她又要使坏,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别动,不然扔你进池子”,凌云染恶狠狠地说道,把小狐狸放到肚子上,捏了捏它的小耳朵。
小狐狸见她没有恶意,才安静下来,蹭了蹭这具温暖的身体,懒洋洋地趴下,凌云染的手随意地抚着,油光水滑的纯白狐狸毛,都够给大嫂做双狐皮手套了,凌云染想着。
小狐狸蓦地打了个寒战,圆溜溜的眼珠,扫了她一眼,见得她眯着眼睛,嘴角扯着笑容,似是想着什么事情,小身子挣了挣,想从她身上下来,却被她死死地摁住,可怜兮兮地趴在她身上。
“不如取名叫溜溜球吧”,凌云染捏着它的尾巴,上下抖了抖,满意地看着它蜷缩着身子,打开来,缓缓说道。
小狐狸用爪子捂上眼睛,无奈的悲嚎一声,自己倒了什么霉,遇到这么个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