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抽。
“纪凛然,你可知错?!”
因失算带来的惊愕而分唇瞪眼后,纪凛然顿时抿紧唇,在严无双冷目注视下,他眼神忽闪而心虚,终是暗自咬了咬牙,抬眸不屈而争辩道:“严兄,在下何错之有?!”
严无双语气一窒,一时间也接不上茬。
但见纪凛然转眸看向不以动作的叶彩,摆出一脸狠色,顺势抬手指去,冲严无双貌似委屈而愤怒道:“严兄有所不知啊!她想阴我!想阴我啊!就连价值连城的毒丹,她都用来对付……”
“哦——”
严无双回声深长,顺势缓缓颔首,眼神专注而明亮,貌似豁然开朗。
“我……”
纪凛然不禁狠狠噎住,微微歪首,朝严无双摆出一脸苦痛憋屈之色。
就在纪凛然即将捶胸顿足而长喷逆血之际,严无双倏然回首,淡漠看了看叶彩,道:“叶道友,可有此事?”
叶彩瞪眼张嘴而脸色大变,缓和过来后尤有余悸的垂眸下去,踌躇了一会后,眼神一冷而抬眸看向严无双,瞥了一眼在旁得意偷笑的纪凛然道:“严兄,我与他有过节,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严无双貌似有些惊愕,好一会后,才朝顾自狠狠颔首的叶彩淡然笑了笑。随即抿抿唇,转步而侧身,朝两边瞥目看了看两名关键当事人,酝酿了一会后,道:“眼下,纪兄心有不忿,而叶道友亦心怀屈辱,总之,所言皆有道理。不过,在下机缘巧合,有幸目睹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朝两边展示着脸上的淡笑,纪凛然眼角顿时一抽,暗骂去你-妈的机缘巧合!
见严无双止住言语,叶彩当即深吸一口气,上前两步,拱手沉声道:“小女子技不如人,只恨奇耻不得报,斗胆请严前辈住持公道!”
“莫急……莫急……”严无双兀自淡笑,只叫叶彩愤恨垂首,狠狠咬牙啐一口老狐狸!
“叶道友,在下只问一句。”
叶彩缓缓抬眸,勉强沉住气,朝严无双微微颔首。
“纪道友可曾夺你清白?”
踌躇了一会,叶彩无奈摇首,随即,不禁愤恨而重重的哼了一声。
“那么,敢问纪兄……”严无双转首注视不明状况的纪凛然,缓缓道:“叶道友可曾威胁到你身家性命?”
纪凛然愣了愣,随即得意哈哈大笑,抬手摸着脖子上的大块血痂,并不住道:“有过,有过!险些没命!险些没命啊!哈哈……”
“叶道友险些失贞……”注视着脸上得意笑容顿时僵硬的纪凛然,严无双淡笑道:“如此一来,也算是扯平了,不是吗?”
严无双貌似温和而善意的目光注视下,叶彩阴沉脸色不变,深吸一口气,不作回答。
“那便是同意了……”
严无双刚愎将两人的沉默视为默认,随后,脸色大变而极为阴沉,两边看了看,眸中寒芒如霜,只将叶彩与纪凛然等人吓得不敢出大气。
“尔等记住!此船,乃是我严某人所有!”
严无双一改温和,脸色阴沉得瘆人,环视而去的目光更是彻骨冰寒。
“任你如何血海深仇,但在我严某人的船上,不准厮斗!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可就别怪严某人手下不留情了……”
严无双瞥了眼微微荡漾的金光屏障,再度冷目扫去,留下一声重重冷哼,身影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