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色,罗伯斯拍了不少电报,说休斯敦的发展非常快,旗下的各项产业发展都很好。
这也是为什么司徒南在洛杉矶做得这么安稳的原因。事实上,司徒南对各公司的财务情况大体都清楚,如果有人想糊弄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
前世司徒南习惯了“朝发夕至”的飞机旅行,来了这个时空好几年了,也慢慢地习惯了火车或者船这些前世慢吞吞地交通工具。
司徒南现在怎么也算是有钱了,出行自然讲究派头,所以他包了火车上的一节豪华车厢。当然,这不是因为他骚包,而是除了他之外,还带了几个保镖。
司徒勇被何文秀训了一个多月后,黑了不少,也壮了不少,这次他就跟司徒南一起回旧金山了。
他去保安公司训练的是,司徒南也知道,这是他默许的。没有他的允许,何文秀是不可能让司徒勇进行特殊的,类似于特种兵般的训练。事实上,保安公司只有少数人才能接收高强度的训练,他们不仅单独秘密训练,而且待遇也远高出一般的保安队员。
司徒南就听韩刚说过,别看司徒勇伸手不错,徒手较量也不差自己,但韩刚想杀死司徒勇还真不是太难的事。
步枪射击,冷兵器格斗,化装,潜伏,偷袭······一开始司徒南也是无心之下的偶发兴趣,把前世自己知道的特种兵的信息告诉何文秀,后来又陆续招了几个各有诀窍的好手,联合众人的智慧,搞起了特种训练。
司徒南除了开始有些兴趣玩了一把后,由于要忙着其他的事,本身热情也消磨得差不多了,后来就很少参与了。不过何文秀却喜欢上这个工作了,变着法子狠狠地修理那些精壮的伙子。
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何文秀在美国西部跟白人牛仔交锋多年,也算是身经百战了,要不是遇见司徒南后一直跟着司徒南,何文秀还到处和白人牛仔开战呢!
1913年,司徒南带着何文秀几个在德克萨斯州到处秘密收购土地的时候,没少遇见匪徒,幸好有何文秀在他们才化险为夷。有天夜里,司徒南被尿憋醒,起身的时候,发现何文秀一身血腥味地回来。
第二天完成任务离开的时候,司徒南就听说有帮开赌场的恶棍一夜之间十几个人被人杀死了!那帮人之前刚好羞辱了司徒南一帮人,因为司徒南一伙人中有华人!
这是司徒南和何文秀心照不宣,谁也没说破,虽然司徒南不知道何文秀是如何做到的,他也不关心,他只知道对这个人自己可以信任。
平时何文秀除了回司徒南的庄园外,一般都在保安公司的训练基地,他不大喜欢管理生意,不然凭着他和司徒南的关系什么样的职位没有?司徒南的产业里不少都留有给何文秀的股份,不过这个家伙对此一点都不在意,用他的话来说,帮司徒南培养一批爪牙也不错。
“南哥啊,你可真**啊!”司徒勇打量着车厢的豪华装饰,“就这个人还做这么大这么贵的车厢,实在太花钱了。这些钱可以买好几把钱装备我们的革命同志了。”
这个家伙真是自来熟,在司徒南家里也很少客气的,时髦地说就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他比司徒南小一岁,才20岁,司徒南穿越到泰坦尼克号做船员的时候才17岁,转眼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四年多了,虽然他年龄才21岁,但一来发育早,而来经历了那么多事,人成熟的有些沧桑了,这也是别人对他年少老成惊奇的地方。
各人有个人的选择,司徒勇在司徒南看来只是个年少气盛的热血青年,人都年轻过,满怀理想的年轻人尽管有时他们会做出一些急躁的事情来,这无可非议。再说这还是热爱革命的青年呢。
“我赚的钱花得光明正大,奢侈点算什么啊!”司徒南笑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道:“你这么在乎这点钱干脆留下来为我工作,每个月发的薪水够你买把枪了。一年下来工资加奖金也么也买个十几二十把枪了,这不是为你们革命贡献吗?怎么样?考虑一下?”司徒南打趣道。
“休想!我要回去参加革命,才不给你这个无良商贩做狗腿子呢!”司徒勇理直气壮地说道。
“说什么呢?谁是狗腿子啊?”韩刚想上去教训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
“韩哥,我不是说你啊?”司徒勇连忙解释道。不打不相识,其实他跟韩刚挺好的。
“那就是说他们是啦?”韩刚回头看了一眼车厢里的几个队员,几个彪悍的大汗正怒目而视。
“也不是说他们啦。各位大哥,兄弟说错话了。大人大量就原谅我吧!”司徒勇哭着脸说道,他从何文秀哪里回来的时候,故态复萌,找人挑战,以为自己功力大增,同时挑战了几个人,结果被修理得很惨。他还真的怕这帮家伙了,一对一单挑或者光明正大地交手他倒不怕,可惜这帮家伙一合起手来,各种刁钻的偷袭让人防不胜防,完全招架不住。
“好了,别闹了。我先睡一会,晚上吃饭的时候再叫我。”司徒南挥挥手,说道。知道司徒南今天要出门了,有段时间没在家,昨晚玛丽特别热情,令司徒南招架不住,折腾了大半夜才干倒这匹大洋马。现在司徒南不仅有些困,嗯,腰还有点酸!
韩刚他们几个在门外守卫。在隆隆地车声中,司徒南入眠了。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他梦见铁轨下面枕着一张张惨死的华人铁路工人的脸,他们面容恐怖,一边怨恨地喊着什么,在隆隆的车声中听不清楚,一边疯狂地想伸手上来抓自己的脸!司徒南发现火车厚厚的铁板一点也不能阻止他们的手,千万只手眼看就要抓到自己脸上了。
“啊!”随着一声尖锐地叫声,梦惊醒了。
“老板,没事吧?”韩刚冲进来,发现司徒南从床上坐了起来,满头大汗,脸色惨白,不断地喘气,床单被抓成一团。
“没事,做了个噩梦!”司徒南回过神来,发现韩刚到处搜寻着,一个保镖还伸头出窗外查看。
“给我倒杯酒!”司徒南心有余悸,原本他以为经历了泰坦尼克号沉没的惨状后,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让自己吓到的了。但刚才,自己的灵魂却被一股冤气冲得颤抖,这事来得太突然了。
灌了杯酒下肚后,司徒南身体渐渐发热了起来,心情平伏了下来。韩刚退出门后,司徒南又待在房间里发愣。想了好久,还是没有答案,为什么会做个这样的噩梦。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尽管这是白天!
隆隆隆······火车依然怒吼着前进,窗外的景物不断地外后退。
看着窗外的崇山峻岭,在这种地方修建铁路得费多大的人力物力啊?司徒南仿佛看见那些麻木的华工在白人工头粗暴的皮鞭下佝偻着身体,在烈日当空,在冰天雪地,在峭壁在险滩上艰难地修筑铁路,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随着铁路的不断延伸,身后倒下的华工越来越多,他们的**他们的冤魂都化为枕木下的一抔黄土。
似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悲意,萦绕在司徒南心头。
“是不是要做点什么呢?”司徒南喃道,只有隆隆隆的车身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