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的类型,却出乎意料地会很耐心地等在一旁,封越顺利地与电影明星寒暄了一下,重新跑回叶谦身旁,和他科普了一下这两个人,又说:“他们的旅程和我们很相似,说不定之后还会在外遇到呢。”
“……我怎么觉得不太可能。”
“……?”
“走路姿势。”
封越起初还不明白叶谦的话。
第二天,第三天,果真是没再见到隔壁二人踪影。
第四天,四人在酒店餐厅吃早餐碰到了。
封越哈哈地寒暄:“北极熊真的好可爱啊,你们那天去看到了吗?”
“……”
封越继续:“今天晚上我们要去看北极光,说不定会有呢。”
“……”
“你们要一起去吗?”
“……有点水土不服,这几天都出不了门。”
封越很遗憾地安慰了他,随后被叶谦拎走。
晚上封越和叶谦去看北极光,其实也没抱着希望,但是这里的天仿佛离地面很近,星星很明亮。
“我好像在外星球啊。”
“什么外星球?”
“在别的星球看天空就是这样的,比如萨塔星、卡洛瑟星、卓恩星……”封越报了一堆。
“这些是什么?”
“动漫游戏里的星球。”
“……”
晚上两人成功看到了北极光,满足地回了酒店,封越道:“好可惜啊,如果他们今天和我们一起出来,就也能看到了。”
叶谦微微咳了一声,“你还不明白。”
“什么啊?”
“他们这是在度蜜月吧。”
“我们不是吗?”
叶谦看了他一眼,“我可没让你‘水土不服’地下不来床。”
封越迟钝地什么也没听出来,只觉得这旅行一点也不累,很认可叶谦的“周到”,牛头不对马嘴地说:“是啊,亲爱的你太贤惠了!”
晚上两人躺床上,酒店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隐隐的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封越因为激动还没有睡着,这声音就听得清清楚楚,显然也明白了这是什么。
辗转反侧了很久,这断断续续的声音也没有停下的迹象,原本就激动的睡不着,这下就更睡不着了。
翻了一个身,察觉到叶谦也没睡着。
封越轻声唤道:“叶谦?”
被窝里动了一下,叶谦嗯了一声,手横过他的身体,忽的半撑了起来。
燥热的呼吸拂过他耳畔,叶谦沉沉地喘息了一声,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第二天,封越扶着腰觉得自己好像是死了一回。
他觉得这种美好的时光留在床上哼哼是件很浪费的事情,同时也不好直说自己因为这种事情起不来床。
他依旧如同往日那般,大清早就刷牙洗漱,晾着一口大白牙索要早安吻,然后研究当天行程。
叶谦看他活蹦乱跳,有点质疑昨晚只是做了场梦。
封越想,幸好今天行程不算满,也快回去了,腰好酸啊。
当天晚上,两人吃过晚饭早早休息。
封越裹着被子精神十足地与他谈笑风生,叶谦神色如常地一边看电视一边与他聊天。
封越夺过他的遥控器,怂恿他做无聊的事,比如让他用阿拉伯语说“今天天气很好”,再换法语和德语。
叶谦心不在焉地想了一会儿,卷着舌头说:\"Ana behibak;je t\'aime;ich liebe dich...\"
封越只听到叽里咕噜,觉得这种奇怪的发音很搞笑,鹦鹉学舌跟着学了两遍,就看见叶谦露出微笑的表情,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I love you too.\"
然后,他就像是压倒一只张牙舞爪的章鱼一样,把封越压进了柔软的被子里。今天他一直在思索一个很诡异的问题,到底是昨晚只是做了个梦呢,还是自己X能力有问题……叶谦拿出了作为一名优等生深入骨髓的好习惯,对于不理解的问题,他最直接了当的方式是“再读一遍题”,通过反复试验找出答案……
封越毫无戒备地与他抱作一团,以为叶谦接受了他的无聊,要和他玩更无聊的游戏,比如猫捉老鼠。
这种无趣的事叶谦也陪他玩过很多次。
封越笑模笑样地看着他,不动声色地抽出一个枕头,准备拍到叶谦脑袋上,谁知叶谦跟脑门上长了眼睛似的,都没抬头看就伸手挡住了。
封越反应也不慢,立刻去挠他,在叶谦不注意时脱身爬到床沿,露出“你来追我呀”的贱笑。
叶谦对封越的2货行为一向很宽容,并经常予以满足,这次也不例外。
封越于是被追着从床上滚到床底,又滚回床上,从床头爬到床尾,再从床尾爬到床头,随后被叶谦提住了一只脚腕。
封越继续奋力往前爬,被扯回来,再爬,又被扯回来,并提了一下露出半个屁股的裤子,声音扭曲地求饶道:“啊啊,好累,放过我,求你啦!”
然后他气喘吁吁地挣扎着从趴着改成正常的脸朝上,叶谦撑在他上方,手指头勾了勾他的下巴,“嗯?”了一声。
封越说不出话来,他对这样的叶谦没什么抵抗力,只是直直望着他,并且嘴角微微翘起,面色潮红,眼里闪烁着柔软的星光。
平息下来的喘息逐渐轻微,在安静的室内却仍旧清晰。
叶谦抚摸了他的脸,有着少年人特有的紧致肤质,皮肤泛出健康而充满活力的色泽,喷出的呼吸拂在他脸上,湿润炽热。
他的手指滑下来,划过颈动脉,锁骨,胸膛,那有力的心跳搏击着他的掌心,他意识到自己正拥抱着的是一团火热的生命,蓬勃而富有生机,带着一点招人爱怜的懵懂,温暖蔓延着将他笼罩,让他莫名沉浸进了一种暖洋洋的松散和懈怠中去。
他低头靠近了,将唇贴到他的唇上,闭上眼睛,感觉怀抱中人就像一棵初春冒出新芽小草,毫无保留地散发着质朴的清香,让他舍不得采摘。
许久,叶谦懒洋洋地呼出了一口气。他的手指压着封越一头短碎,无意识地轻轻抚摸着,笑出了一声慵懒而满足的悦耳低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