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道:“聂家爷爷上拜生身父母,下拜授业恩师;只凭你个食香野鬼、待宰鱼虾,也敢以这鬼魅手段诱我膜拜?可配么!”化入自性中的老树道韵立时发作,纯粹至极的凶恶贪婪之念涌出,转瞬结成一颗神光四射的老树种子,被他伸手一捏,芒刺飞射而出,转瞬将身前众人颅脑射穿,诵经顿不能存。
然而这些人死后,身躯却化血水汇到了一个池中。俄而涟漪泛生,中心伸出一只光滑精致的柔胰,拇指食指搭在一起轻轻搓动两个来回,天地间不知何来琴曲,演作靡靡之音。随即手腕上走,又添一截白皙藕臂,伴着乐曲轻摇几下,引出一具肥瘦合宜的曼妙胴体来。
便在她显身的刹那,池中血化作一道轻薄纱裙附了上去,将最发人念想的几处要害遮盖了住。
原本聂冲冷冷看着,只待她卖弄完后便使手段杀了。可他这时见到纱裙上身,不知为何就想起了被遮挡在下面的几点妙处,心中因而如有电走,神魂渐感酥麻,杀念为之动摇。
似是察觉了聂冲的心思变化,那女子含羞一笑,随后举臂抬足,作起了东瀛妙舞。
这舞姿的动作并不大,只是纱裙轻薄,一旦被荡起,总要缓上片刻才会落下。每到这时,聂冲的目光便会不由自主往那无遮处落去,心中欲|火渐发高涨,就连口中呼出的气息也滚烫了起来。
女子跳到一半,鼓起勇气拿眼波对视,却因敌不过聂冲灼热的目光,羞红双颊垂下了头去。至此舞步已乱,她贝齿微启,咬住一点下唇,做出决断停了动作,垂头迈着碎步,行至聂冲身前。
只等靠得近了,女子企足倾身,螓首枕到聂冲的肩上,前身两点坚挺滚烫的事物也紧紧贴住他的胸口,随即“嘤咛”声音一声,整个人似要化入身前男子的躯体之中。
就在她要更进一步,将腿盘上聂冲腰间时,却听耳边传来一声慨叹:“好个色|欲|心火,诚是伤神的毒药,越是防备抵触,反而入彀越深。”
女子愕然抬头,就见方才已被欲|火迷住了神智的聂冲,如今正目露凶光倾身压来。
“啊!”短促娇呼着,她以双手去推对方的肩膀,似是不堪惊吓,想要脱身而去,情状委实惹人生怜。
然而先前并无动作的聂冲,这时却动手勒住了她的腰肢,口中说着:“若非我修习的是老树道法,自性之中融有冥河老树的道韵凶威,今番怕不就被你得逞了?”说着,自身化作碧油油的一团火焰,将这女子裹住烧成飞灰,旋即再聚身形,扬声道:“可惜你身遭’九阴屠神阵’镇压,单凭一团法力不足的分念,还动摇不得我的意志,奈何不得我的主念神魂。”
这话落罢,他前方便显化出了一张神情怨毒的面孔,正是血冢魔神的模样。只见这面孔张口以东瀛话咒骂了起来,天地之间顿有千万人声响应,终而结成一道“嗡嗡”呼啸的气浪洪流,直往聂冲身上撞去。
“咒我?”
体察到这洪流中所蕴含的恶毒道韵,聂冲心中一凛,张口道:“不陪你耍了。”
早在从欲|念中清醒过来的一刻,他便与九阴白骨锤的器灵再度有了感应,这时借着恶念引子观想出一条天龙挡住洪流,随即扬手自天外召来一座磨盘,顿将魔神分念所化的世界击碎,就此脱身而去。
重获自由之后,聂冲就不在法器之中多做耽搁,只循着鼎炉感应,归窍进了肉身之中。此时他已厌咒印、摄魂印、归藏印三门神通拟化的冥河漩涡幻境已将消散,自觉身上轻松了许多倭寇们正成群结队地跳海求生,就连受伤颇重的左七卫门也在心腹之人的搀扶下站到了船舷上。
聂冲固然想除尽这些祸害,却因法力耗尽之故一时有心无力,于是也不做声,只冷眼看着,一边伸手收回悬在头顶的九阴白骨锤,一边想道:“等将左七卫门所恃的魔神炼化,我当能收获不小的好处。只等修为大进,再去寻他送上一份‘厚礼’不迟。”I13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