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找到合适的工作的话,很可能会走上犯罪的道路。
但有些人却提出了不同意见。
毕竟纽约不是法国殖民地,在纽约,法国人甚至是少数人口,可能会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救了之后,立刻离开。
毕竟他们是听命于马修才来解救人质的,理应由马修出面帮他们扫尾。
在事情有定论之前,说出自己的主张,也能显得与众不同,并在同伴中获得更高的地位。
王学谦像没事人一样,看着老兵们吵闹着,争执着,有提议用赌博的胜负来选择听谁的,也有建议用武力解决的,就是没有一个人选择用选举来统一所有人的想法。
就像是一群强盗,在各自抒发自己的人生理想,当遇到不同见解时,很快争论会变成一张搏斗。
马修去审问被俘的加尔特,对他来说,这个光头混混是老相识,理应打一下招呼,以显示亲热。
现场异常火热,正当有人摩拳擦掌,跳出来寻找挑战者的时候,马修阴沉着脸,从谷仓后面转了进来,积威不减,当他眼神不善的掠过众人的那一刻,王学谦奇怪的似乎听到了一声声的吸气声。
“你们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不是?”
“德里克,你是不是这样认为啊!”马修站在德里克的面前,浓密的胡须,虬曲而无序,却让他增加了不少彪悍的气息。
“我刚才一直在劝他们来着,可是没人听我的。”德里克长得很壮实,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长相,刚才就数他喊得最起劲,没想到,在马修的面前,温顺的像只小绵羊似的。
“哼,谅你们也不敢。”马修自信的转过身体,走了几布,鹰隼一样的眼神让人心里一紧,转身后面对所有人,这才说:“心存侥幸的人,你们都可以走了,忘记今天做的事情,因为我们的对手是警察,是一个国家的暴力机构。在强权面前,你们颤抖了,懦弱的性格战胜了不屈的精神,但是为了生存,我可以原谅你们。”
“我不怕,哪个混蛋怕了。”
“对,我们不怕。”
众人义愤填膺的喊到,也有不敢被同伴看清的成分在内。
马修满意的点点头,挺起胸膛,双手插在皮带上,就像是一个威武的将军,在出征之际,给士兵们的讲话一样,鼓动道:“你们中间有我的部下,同军团的士兵,友军。因为战争失去了家庭,又没有一技之长,很难在社会上谋生。但我也同样说过,要带领你们走上一条富裕,充满激情的道路。不过,这条道路上布满荆棘和坎坷,你说怕不怕?”
“不怕!”
“很好,在出征之前,我们该干什么?”
“唱响自由之歌!”
“一起走吧,祖国的孩子们……
荣耀之日来临了!
那暴政对着我们,
升起了染血的军旗,
升起了染血的军旗!
你们可听到在乡间
残暴士兵们的吼叫?
他们会来到你们跟前
残杀你们的孩子,你们的伴侣!……”
……
歌声还在继续,马修却走到了王学谦的边上,用眼神示意去僻静的地方,有话跟他商量。
很熟悉的曲调,王学谦一开始也没在意,毕竟他的法语不太好,但是听了一段,就有种热血冲破胸膛的汹涌,让他大为吃惊,同时他也想起了一首歌,一首在法国,乃至全世界都传播很广的歌曲——《马赛曲》。
雇佣兵,说白了,就是一群有组织,有纪律,有理想的强盗。
当然,唱着《马赛曲》的强盗,不一定是所有的雇佣兵中最强悍的一支,但绝对是最有理想的一支雇佣军。
马修的举动让王学谦颇为奇怪,歌声渐渐的远去,马修吐出了一口浊气,酝酿了很久,才憋出一句话:“谢谢你,救过阿罗伊斯。”
“不用客气,任何拥有正义感的绅士都不会袖手旁观的。”王学谦恬不知耻的说,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他蹩脚的表现。考虑了一下,他还是觉得有些话得跟马修说清楚:“你还是决定组建雇佣军吗?”
“有什么不对吗?”马修不悦的反问道。
王学谦摆设笑道:“我不是要干涉你们的意思,其实不需要组建雇佣军,也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拥有财富,至少,但要比当雇佣军安全的多。”
马修抬眼打量了一下王学谦,不屑道:“谷仓里的那群家伙,除了会杀人,还会干什么别的?”
王学谦愕然,迟疑了一会儿,低着头说:“也许走私劣酒是个发家致富的好门道。”
话说出口,王学谦也被自己的大胆给吓了一哆嗦,试想,在不久的将来美国全面禁酒。一群唱着《马赛曲》的老兵,开着改装的汽车,跟警察斗智斗勇……
马修笑了,笑的很开心:“不错,不过在此之前,我该跟过去有一个了断。”
王学谦是不明白马修的了断意指什么,不过当他和马库斯一家子爬上卡车,同行的之后皮维的时候,他已经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