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数字,而让西蒙尼更满意的就是5000美元。
反倒是更熟悉西蒙尼的约瑟夫·雅克,看出了西蒙尼的小心思,笑着挑破道:“别猜了,西蒙尼你绝对想不到威廉是多么大方的一个人,介于你的特长和勤奋,他已经决定将你定为合伙人,而不是雇工。享受雅洁集团0.5%的分红股权。”
“0.5%?”西蒙尼心里一阵鄙夷,这个数字也太少了吧?
“怎么,对这个分配方案不满意?”约瑟夫·雅克突然坏笑起来,搂着西蒙尼的肩膀小声嘀咕道:“你要是不满意的话,把股份卖给我,我给你10万美元,你觉得如何?”
“10万美元?”西蒙尼忍不住一阵点头,惊叫道。
正当他要答应下来的时候,王学谦忍不住插话道:“约瑟夫,就连朋友都坑,以后人品败坏了,看你怎么好意思跟朋友借钱?”
“不可能。”约瑟夫·雅克肚子一挺,昂首道:“我是那样的人吗?西蒙尼是我多年的好友,你不知道他又多么不容易,家里有7个孩子,最大的已经16岁,学习还不错,就等着他筹集上大学的钱。最小的才5岁,孩子瘦的像跟木棍,我都看不下去了……”
“你就没有当慈善捐献一部分私房钱?我知道即便是你上大学时期,你的账上的存款,绝对不少于5位数。”王学谦针锋相对道。
两人争论不休,反而是当事人的西蒙尼很看不懂,这到底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约瑟夫·雅克真的敢拿出10万美元,把股份卖了也没什么。但王学谦给他股份,绝对不是让他卖掉的,实际上给西蒙尼只限于分红,肯定丧失了表决权,更没有转让的权利。再说,王学谦给股份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为了让西蒙尼安心工作而已。
和王学谦和约瑟夫不同,西蒙尼很缺钱。如果手上真的有上万美元,他就能让他的家庭摆脱拥挤不堪的小意大利,搬到治安比较好的皇后区,或者西曼哈顿。
住在小意大利的人,没有哪家会有这份闲钱?
除了接受高等教育之外,意大利人聚集区的少年人,在失去继续求学的机会之后,会立刻踏上社会。但即便是最吝啬的工厂主也不愿意花费普通工人一半的工资雇佣意大利人。
倒不是因为笨,一是意大利人喜欢闹事,不好管束;二就是意大利人的性格跟德国人相比缺乏认真,与法国人相比缺乏创造,和爱尔兰人相比缺乏耐心。
处处不如人,自然饱受排挤,除非雇主也是意大利人。处于对本国人的熟悉,知道如何引导,才能让这个比较松散的民族,展现出不为人知的潜力。
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没想到,自己的口水把他噎的够呛:“我能知道这0.5%的股份值多少钱吗?”
“不知道,没算过。”约瑟夫·雅克如是说。
王学谦仔细盘算了一下,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笑道:“不少钱呐!”
西蒙尼都快哭了,不知道多少钱,你们才是老板啊!
怎么可能不知道。
王学谦接着解释道:“集团0.5%的股份,哦,对了,雅洁集团上个月的利润是107万美元,有点少。以后你的职位就是专利顾问,寻找对集团发展有利的专利,并购买下来。”
西蒙尼都快晕过去了,这等于说,他一个月的分红能达到小1万美元啊!
这笔收入,放在后世都能过得很滋润了,跟别说20世纪初的纽约。
一栋地段尚可的新房子才售一千美元,足见一万美元的购买力有多么的恐怖了。
心脏越跳越快,西蒙尼感觉身体就要飘起来了,这种巨大的幸福感在,自从他母亲改嫁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如果王学谦要求此时此刻要西蒙尼效忠的话,他会说出这个世界上最肉麻的话。
“对了,老板。阿尔芒先生在我离开巴黎的时候,让我带两幅画给您。”西蒙尼从行李中,翻出一个打包的木盒子。
打开之后,两幅色彩艳丽的画作,出现在王学谦的面前。
另外还有一封阿尔芒·别儒的私人信件,在信上,阿尔芒表达了最为真诚的友谊,并为没能当面相见而倍感遗憾,并邀请王学谦在秋季造访巴黎,感受巴黎时装周的魅力。
突然,王学谦愣住了,心说:“画作是真迹!”
能让阿尔芒·别儒都大费周折找来的画作,会是假的吗?而莫奈和梵高都是西方印象派的大神,尤其是梵高的《麦田上的乌鸦》更是被神秘人收藏,很少出现在人们的视线前。
“老板,这两幅画水品一般,在塞纳河桥上的街头艺人,都能画出比这两幅风景画更出色的画作来,只要20法郎就能随便拿两幅……还赠送肖像……”
看到王学谦毫无征兆突然黑下来的脸,西蒙尼口吃的连话都说不利落了。似乎不知不觉中犯错了。
“你有没有用街头艺人的画作来蒙骗我?”
“没有,因为是阿尔芒先生赠送的画,虽然我看……可我哪里敢换掉啊!”
王学谦苦笑道:“看来下次西蒙尼出门,得给他配一个艺术鉴赏秘书。”
这时候约瑟夫·雅克把头凑过来,加上信件上的内容,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暗道:“阿尔芒好大的手笔,莫奈的《睡莲》和梵高的《田野上的乌鸦》两幅名画,为了一句轻飘飘的合作愉快,便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