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了他的妻子朱文一直在狡辩,而真正的事实正如李长天所说地那样。
老师们相互尴尬的看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许辉的心里骂死了朱文。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即使朱文不讲道理,方思想也会给老婆一些面子。可现在这个教导主任这么做这么说。无疑肯定了一件事,江西文或者是张雅的父母很有背景。所以他又开始咒骂李长天。为什么不早告诉他,早说一步,他也不会煽动老师们堵塞校长办公室了。
失败的人总是在失败地时候,埋怨周围的一切,却总是忘记了怪责自己。许多人在被指责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辩驳,这是人类地惯性,当你意识到了这种惯性,并且在遇见这种情况的时候,先审视一下自身,那你距离成功就能迈进一大步。
这是江西文当年在UN的时候总结出的经验,这让他不只是简单的做一个项目的主程序,也升任到了项目负责人的位置。
“这件事情双方都有错,我个人建议江西文同学和朱文老师相互道个歉,互相原谅。但是朱文身为老师,应当更加严于律己,所以方主任给予朱老师的处罚依然不变。”李长天在这个时候适时地插上了话,这无疑是在给朱文一个机会,一个承认错误、下台阶的机会,毕竟方思想能够这样处罚自己的老婆,李长天还是要给他一些面子的。
方思想做教导主任几年,最好钻研上下关系,他当然明白李长天的用意,忙悄悄地给老婆连使眼色。偏偏灭绝文就和瞎了一般,看不到老公的眼神,也看不穿李长天地意思。
老公当着众人地面斥责自己,已经让她无地自容,现在又要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道歉,她根本开不了口。
许辉见缝插针,忙道:“朱老师,你就道个歉吧,西文,你也是,给老师道个歉,都是师生,怎么又会有隔夜仇。”
江西文淡然一笑,“朱老师,你就不用向我道歉了,你又没打我,我觉得这件事情要想完美地解决,朱老师应该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向班长张雅道歉,如果校长再开一个全校级的大会,那就更好了,以此严律教师纪律。我想以往学校只是单方面主抓学生纪律,却忽略了老师素质的培养,现在看来很有必要啊。”
这话说的既有道理,又老成持重,好几位年纪大的老师都情不自禁地点头赞同,等他们点完了头,才发觉提出这个意见的是个十五岁的半大孩子,而且就在刚才他们还义正言辞的指责过这个孩子,把这个孩子当成了小流氓。
方思想第一次对江西文重视起来,在这以前他只觉得对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孩,老婆朱文心眼太小。老找江西文的麻烦,确实有些小题大做,现在闹成这样,也有一半是自讨苦吃。
但此刻方思想改变了一些想法,在他听了江西文这番言论之后,开始觉得这个少年很不简单,不只是朱文,换做自己,也很有可能被江西文驳斥到无法开
即使在压抑到流泪的时候。朱文也还是受不得激,她地泪水完全被愤怒所掩盖,再次爆发道:“江西文,你不要得寸进尺,什么全校大会,你以为你是谁!”
江西文提到全校大会不过是随口而说,开不开这个会他根本不在乎。甚至朱文向不向张雅道歉,他也都无所谓,张雅的那一巴掌他早已经还给了朱文,他没那么多心思再去计较这些。
这件事情本来就已经了解了,如果不是谭鱼头告诉他朱文又带着老师到校长办公室闹事。他才懒得到这里来嗦。
“朱文老师,注意你的言行!”方思想见老婆的脾气又犯了,只好苦口婆心的制止。摊上这么个老婆,留在学校里工作已经是很安全的了,如果在其他单位做事,那可就麻烦得不行。可偏偏遇见了江西文这样的学生,方思想再怎么感叹,也只能接受现实。
李长天已经不知道如何评判江西文了,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江西文站在眼前,他真以为对方是一个非常成熟很有心计的成年人。
“西文。你先道个歉,做个表率。”李长天不得已说道,他几乎已经把朱文和江西文颠倒了过来。
按道理,他应该再劝说朱文,毕竟她是老师,是成*人。应该更明白事理。懂得适时宽容忍让。可现实是,这个老妇女随时都可能被激怒到发疯。
经过今天的事。李长天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学生们要给朱文起这个灭绝文地绰号了,真是贴切,十分的贴切。
“谁说西文要道歉了,我看灭绝文这个老尼姑必须当着全校的面做检讨才对。”
这个话从楼梯的拐角处传了过来,不仅灭绝文被气得暴跳如雷,连方思想也皱紧了眉头。
靠,又来人了,怎么象写小说似的,主角一有事,高潮就不断啊。江西文不用转头,就知道说话的是齐欢畅,这边办公楼闹这么大动静,这个胖子想不知道都不行。
如果说谭鱼头敢为了江西文顶撞方思想的话,除了内心地狂生之性以外,还有他特级教师的老资格。可齐欢畅不过只是个小小的中学计算机老师,才参加工作两年……
江西文有些感动,当然有自己这个重生人在,即便齐欢畅被开除了,又能如何。
“小齐,少说两句,这事本来就够乱的了……”一个老师好心提醒道。
“小齐,你怎么来了……”李长天见到齐欢畅的时候,脑袋开始变大,这又一个他不能得罪地人。
齐欢畅并不是师范大学毕业,虽然教授计算机的能力完全能够胜任中学计算机老师,但要分到阳江二中,还是无法走正常的渠道,这一切都是李长天帮忙地,而李长天愿意帮这个忙,当然不是因为齐欢畅的才华,最重要的是齐欢畅的一个叔叔是李长天最好的朋友。
“校长,我来是想看看他们这么多老师怎么欺负一个孩子的。”齐欢畅咧了咧嘴,冲刚才那位提醒自己的老师点了点头,表示谢意,接着说道:“听说朱文老师在课堂上挖苦学生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少说两句,今天我多说两句又有什么关系呢,再说了,并不是我一个人要这样,各位老师,你们看看窗外……”
齐欢畅指了指走廊地窗户。
老师们都随着他的目光拥向窗口,一看之下,瞠目不已。五十几个学生站在办公楼前,集体抬头看着楼上,当他们看到老师们探出了脑袋,便一起喊道:“要求灭绝文道歉,想要开除江西文,除非开除我们!”
站在最前面的是班长张雅,跟在她旁边的是江西文的哥们巩翔。这小子轮座,刚好靠近窗口,把谭鱼头和江西文说的话一字不拉地听了过去,下课铃声一响,他就立即飞奔到计算机教室,把事情告诉了齐欢畅,接着在齐欢畅地带领和张雅的发动下,初三四班地全体同学,器宇轩昂、气势汹汹、气焰嚣张、气不打一处来的集中在了办公楼的下方。
江西文走到窗口的时候,脑子里蹦出了无数的词,也不知道哪个用来最为恰当,可能是因为他眼里又进了“沙子”,所以善于写小说的脑子临时短路了,才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