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堂的话,林笑天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膝盖,以无法掩饰的语气兴奋地说道:“其他的都不用说,光凭这一点,平川历届的政府领导都值得给组织给予特别嘉奖!一天的付出容易,几十年一贯的坚持可就要付出巨大的毅力了
“是啊,就为了不苦孩子。这么多年来历届的班子,基本上都是勒紧裤腰带再过日子呢,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一点,这么多年来虽然平”老百姓的日子即使再苦,也没有发出什么埋怨政府的声音。说到这里,我们平川还有一个全省都羡慕的成绩
“噢,还有什么,刘县长赶紧说说听到刘福堂的话,林笑天不由感到好奇起来,看来平”还是有值得大书特书地亮点啊。
“我们平川百姓向上级组织上访事件,连续五年都是全省第一少的说到这里,刘福堂也呵呵笑了起来:“因为这个”信访接待办公室还获得过好几次全省模范单位的称号呢!”
“呵呵,这可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啊。”林笑天也不由随着刘福堂笑了起来,一个地方的上访事件发生的概率,固然和政府工作的满意度有关系,很重要的一部分也和当的百姓的文化素质和法制观念有关。在整体素质提高的同时,如果政府有让百姓可以容忍一切的一项重大功绩,那么上访的事情就会很少发生,其实老百姓三分奈何,是没有人愿意那么苦命折腾的。除了极个别另有图谋的之外,百姓对于政府还是非常有容忍度的。
“刘县长老家是在鲁东?”虽然不怎么明显,但从刘福堂的口音中,林笑天还是隐隐约约听出了点北方鲁东地域的味道,有心之下,就趁着现在轻松的气氛随意地问了起来。
“怎么,林县长听出来了。我还以为自己的江南话都已经说得够精通了听到林笑天的话,刘福堂不由一怔,随即就笑呵呵的回答道。
“我就是纯属懵的。刘县长来卑”时间不短了吧?”
“是啊,一转眼都二十多年了,老喽!”不自觉地摸了摸两鬓已经有些花白的鬓角,刘福堂依稀还记得当年自己初来平川的意气风发,可惜啊,等到自己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平”扎根下来,年龄却已经成为了自己上进的最大障碍了,基本上可以说,自己的大好年华都白白浪费了。看着身旁林笑天那年轻得让人嫉妒的面庞,刘福堂一时感慨万
。
“刘县长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我还指望着刘县长的经验帮我把关呢。平川现在可离不了你啊!”就在林笑天安慰着刘福堂的时候,汽车驶进了政府的大门。
当汽车稳稳地停到了大楼之下,林笑天却没有想就这么放过刘福堂,热拢的向着对方招呼到:“刘中午也喝了不少吧,走,去我办公室再坐坐,正好我那里还有点好茶叶,想让刘县长帮我坚定鉴定。”
虽然林笑天的拉拢之意溢于言表,但心中打定主意不参合的刘福堂,也不怕别人有什么看法,当下就一副豪爽地模样笑道:“那我这个。老头子今沁朗不客韦了,拉下脸来吃回天户,反正我算是看清楚了心扑。三读里出来的都是精品,今天我也就沾光享受一番,呵呵。”
虽然此时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有一会儿,但三三两两过往的工作人员,在对着两位领导问好的同时。心里却嘀咕起来,怎么就一会儿功夫,政府这边的一二把手就粘糊成了这样,看来这个。林县长也有几下
。
对于身后那一道道奇怪的目光,无论林笑天还是刘福堂都选择了视而不见,许多事情都不是明面上能看得出来的,否则那么多的明争暗斗也就不会在官场发生了。
进入到办公室之后,没等林笑天和刘福堂两人坐稳,何小武就已经手脚麻利的拿出茶杯和茶叶,给两人泡起茶来,虽然给林笑天当秘书时间不长,但由于之前在河西政府办的几年低沉时期,何小武并没有自哀自怨,从几个领导秘书的身上也偷学了不少东西,所以,现在给林笑天当秘书也像模像样。
端起茶杯,网刚抿了一口。刘福堂的眼睛又亮了起来,甚至不顾受伤热烫的茶水,就拍着沙发的扶手称号起来。刘福堂平时不爱打牌,不爱喝酒,年纪大了也没有什么娱乐的花心,就对茶水和香烟有些恋恋不舍,没有想到林笑天今天竟然在他这两样最为不舍的爱好上,都能拿出难得一见的珍品,也怪不得平日颇为矜持的刘福堂不顾身份连连叫好
。
“老嫂子身体现在怎么样?”闲聊了一会工作之后,林笑天话题一转,再次又谈论起了刘福堂的家事。
虽然不知道林笑天打的什么主意,但刘福堂依然客气地说道:“还算不错,自从退休在家之后,闲着无聊,竟然学起了厨艺,你说都这么大的岁数了,摆动一些锅碗瓢配有个什么劲啊
“呵呵,还是忙点得好。尤其是上了年龄的人啊,要是整天无所事事地坐在那里,反到是容易憋出病来,有个喜好啊,起码能占占心,分散一下注意力,对身体也算有些好处。”听到刘福堂的埋怨,林笑天也想起了自家的两位老人。自从到了北京之后,无所事事的林东阳和牛娟,竟然双双喜欢上了盆栽,为了给老人一点慰籍的快乐,林笑天到是大力支持,一方面能给老人增添点乐趣,还能额外的给家里改善一下环境。
“这倒是,不过也别说,我那老婆子还真有点天赋,才学了不过一年多时间,现在我怎么都感觉手艺都比外面的大厨都要好多了。呵呵虽然先前埋怨着,不过才说了两句,刘福堂的语气立马就转变了过来,得意的神情,从勾起的嘴角展露无遗。
听到刘福堂的话,界就埋伏好的林笑天,眼睛亮起的瞬间,就开口说道:“是吗,那我可得好好见识一下老嫂子的手艺了,这么吧,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下班之后我就厚着脸皮去老哥家混顿饭吃如何,不会给老哥添麻烦吧?”
得,这下连老哥都叫了起来,刘福堂听到林笑天厚脸皮的话,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真是嘴贱啊!虽然心里这么埋怨着,但刘福堂这个时候也只能干笑着:“哪能呢。哪能呢,林县长可是贵客,欢迎都来不及,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那好!”心满意足的林笑天,高兴地都在桌子上拍了起来:“就这么说定了
“吆,时间还过得真快啊,转眼这就到上班的时间了,林县长你忙,我就先告辞了,咱们晚上见”。眉头都快能夹死蚊子了的刘福堂,看到自己和林笑天的攻守之间节节败退,装作无意间看了一下时间。立即一副慌乱的表情站了起来。
“那刘县长你先去忙。等到晚上的时候,我们哥俩再好好聊聊。
。忍着心中的笑意,林笑天配合着刘福堂掩饰的行为说道。
“留步,留步!”制止了林笑天送出门外的行为,转过身来对着外舟的何小武笑了笑,刘福真才一头大汗的走出了林笑天的办公室,一边走一边还在心里嘀咕着,这这个林县长年纪不大,没想到丝毫不逊色一只老狐狸,简直都快成精了。
他那里知道,虽然林笑天前世中没有做过一天的官,但在商场上大浪淘沙了几年,也不缺乏和官员接触的经历,执政能力先且不说,但论和人的交际应付能力,却一点都不逊色一个官场的老油子。其实官场和商场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只要多加琢磨,应付起来,林笑天还是游刃有余的。
坐在真皮转椅上,林笑天看着窗外淡红色的太阳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从目前的局势来看,不管是对于常委会上的大局掌控,还是加强对全县干部的领导,甚至是找出一个打破目前执政平川的突破点,每一件对于林笑天来说,都是不小的挑战。
先说对于大局势的掌控上,先不论有一个。掌握了全县武装势力的政法委书记韩至伟卡在那里,即使是受到市委书记张长山示意,目前对自己表示出一丝善意的古云几人。也未必就真如表面看上去那么稳妥。
别人的东西始终不如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可靠,否则的话,真要是在紧要关头在背后捅上自己一刀。那可就是再没有比这更让人感到挫败的事情了。一旦真要是发生这种事情的话,林笑天甚至都已经遇见到了将来的后果,局势崩溃还是次要的,自己的政治生涯受到重大的挫折都非常有可能。
林笑天自从河西官场跨出的那一刻起,他代表的就已经不再只是他自己了,有义父李清远、有傅家、有王家,甚至还有义母刘晓佳的哥哥刘青山的影子。他自己到没有什么,官场混不下去,还有商场可以寻求慰籍,但其他各方的利益。将因为他受到严重的损害,所以,他已经退无可退,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不管用什么方法,在平川站稳脚跟,已经成为了他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