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许氏便已出现。她身边的婆子二话不说就把他拿下,夺走了字条交给许氏。
许弘文怔怔地看着许氏的背影,心中的慌乱已慢慢平静。如果他坐实了诬陷、引诱云居雁之名,他便死无葬身之地,为今之计,进,他或许还能娶云居雁,退,他也要以云梦双为挡箭牌,而一切的关键都在——他把目光移向沈君昊。只要沈君昊相信了,只要沈家说一句话,自己就能反败为胜。
环顾四周,整个芷槐院异常安静,除了他们一行人的脚步声,没有一丝声音,不见任何人影。许弘文忍不住在心中冷笑,同时也埋怨自己的大意。很明显,许氏早已决定在这里审他,所以一早就清理了闲杂人等,而他居然没发现,一向脸上藏不住事的许氏居然有这样的心计,设计出如此的毒计,他只是暗自懊恼。
眼见着许氏与沈君昊将要步入正屋,而婆子们欲拉走他,许弘文把心一横,使出全身的力气撞开身边的人,几步上前跪倒在沈君昊脚边。他说不出话,只能泪流满面地看着沈君昊。
从廊下走到芷槐院的一路上,沈君昊一直在思索事情的真相。很显然,一切都是被刻意安排过的,而他,他正巧撞上了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绝不可能是偶然。
他低头看向许弘文,就见他满脸哀求,鼻涕眼泪都快沾上自己的衣襟了。从寿宴上看到许弘文对众人的小心翼翼,阿谀奉承,他就不想搭理他。此刻,看到他全身的骨头都软趴趴的,一副奴才相,心中更是厌恶,不着痕迹地后退半句,他对着许氏说:“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许氏同样低头看着许弘文,心中不止是失望,更多的是愤怒。虽有女儿的言辞凿凿在先,虽然平日里她只是把他当成说话解闷的人,虽然她一直知道他是有目的接近她,但她怎么都没料到他居然存着这么恶毒的心思,他居然胆大妄为到肖想、设计她的宝贝女儿。
冷冷地瞥了一眼似哈巴狗一样嗷嗷直叫的许弘文,她抬头问沈君昊:“贤侄不是在泰清居吗?怎么会走来内院?莫不是……”她暗示性地瞥了一眼许弘文。
顿时,沈君昊满脸通红,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是因为愤怒,亦或是羞愧。“正如夫人所知,在下只是迷了路,一时失了方向。”他一边解释,一边顺着许氏的目光往院子门口望去。
许氏只是笑笑,随即收回目光,往屋内走去。沈君昊急忙跟了上去。许弘文亦想上前,被婆子按住了,只能俯身跪在门口。
许氏瞧也没瞧许弘文一眼,示意沈君昊坐下,对着春芽说:“你马上命人去把舅老爷请来,就说,既然沈家想违背先人的约定,那么婚事就此作罢,请他来做个见证。不过关于其中的缘由,我一定要向世子爷问个清楚!”
这话一出,不止是沈君昊,就连许弘文也是心中一惊。直到此时他们总算明白,许氏的目标从来不是许弘文,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女儿,为了云沈两家的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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