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换个了出气的地儿。阿波罗眉目流转,又伸出两个指头,夹住了战神的唇瓣往里一合。阿瑞斯的嘴巴也让他给憋住了。
他忍着笑看着阿瑞斯没一会儿就开始冒红的耳朵;而战神,明明已经没有了呼吸的余地,胸脯子还装摸做样地起伏,没事人一样。阿波罗抖动着肩膀,想看情人还能怎么样出人意料,阿瑞斯也没辜负了光明神的期待,第三条短腿豁地一下甩起头,蓬松的棉被也好像挨了一拳。
阿波罗终于松开了手,呵呵笑了,“哈哈,我的阿瑞斯。没想到你这么能。命都要没有了,还能这么精神。我得承认,在这方面,我比不过你。谁都比不过你。”
他暗搓搓地笑着,突然想到了个主意;棉被再突然一掀,他的身影就不见了。阿波罗在暖烘烘的被子里面,马上就趴在了战神结实的小腹上。他眼睛亮了亮,在黑暗中,仔细打量着顶天立地的阿瑞斯。
阿瑞斯还是以前那样,勃勃脉动着心跳,不时还跳脱地晃一晃。阿波罗舔了舔粉红的嘴唇,哈着热气,眼睛里冒着贪婪的凶光。
月光洒在熟睡的阿瑞斯身上,也落在他暖和的棉被上。不知道出了什么恐怖的情况,把阿瑞斯身下的被子顶出了个大包,还上上下下有节奏的起伏。阿瑞斯显然正在被这种不太乐观的形势困扰着,平缓的呼吸开始急促,额头冒出了细汗,有力的手掌也无意识地抓挠着床铺。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折磨着的阿瑞斯再也承受不了,痛苦地悲鸣了一声,瘫软了四肢。下一秒,在他的脖窝下凭空出现了一个金色的脑袋,露出了怪兽的身形。
阿波罗依偎着情人,握着喉咙咳嗽了几声。觉得不那么难受了,才咬了咬阿瑞斯的耳朵,想起了兴师问罪。
“阿瑞斯,你到底多久没有洗澡?!”他恨恨地说着,手指拧着战神的腰,“你是臭的,知道么?浑身上下都有味道了!”
他擦了擦麻木的嘴唇,完全没有了下一步的心情。再瞅了眼吧唧着嘴,不知道梦到什么,呵呵傻笑的阿瑞斯,怒气不争的悲愤充溢了他的心。
“好啊,原来爱干净喜欢洗澡,都是哄骗我阿波罗上钩的假象。我不在身边就都不当回事了啊。说一套做一套可不止我一个,我们谁都不要来埋怨谁。”
他自己生了会儿气,就躺在一遍思索。阿瑞斯以前可不是这样,他最爱干净。阿波罗想着,眼前突然浮现出了战神神庙里乱七八糟的摆设和踢到床下的脏衣服。好吧,阿瑞斯最爱的是身体干净。他每天都要洗澡,还抹着最好的橄榄油,肉质柔滑又光泽,让他阿波罗好咬又爱不释手。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阿瑞斯变的不修边际也是真的呀。是他变懒惰了,还是那个丑人的亲近让阿瑞斯降低了格调,失去了神灵本有的自命不凡?
堕落了,阿瑞斯。我可爱的小傻瓜堕落了!
阿波罗咬了咬指甲,看来不能就这样放任阿瑞斯在人间游荡了。他看了看战神无知无觉单纯的脸,暗暗下了主意,得想个万无一失地办法把他捞起来。
打从阿波罗有了目标以来,又过了十来天。阿波罗万无一失的办法还没有出炉,阿瑞斯已经真正变身成了农夫,跟着一众自由奴隶在农田里打谷。顶着又大又圆的太阳,阿瑞斯卖力地劳动。晚上回到了茅草屋,他喝了几口水,而阿尼奥已经在坐着等他。
“阿瑞斯,今天累不累?看你出了一头的汗。”
阿瑞斯没答话,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盘子里的烤羊腿上。阿尼奥拿出帕子给阿瑞斯擦汗,阿瑞斯也不躲,还默许地抬了抬头。
阿尼奥甜蜜地笑了,取出了一碗煮豆子,“阿瑞斯,不要只吃羊腿。尝尝鹰嘴豆,这可是你昨天亲自打的。”当然,后面的话他没有说,这也是他阿尼奥亲自煮的。
阿瑞斯咬着肉,挺给面子地捏了几粒塞进了嘴巴里,阿尼奥见着心上人胡吃海塞的吃相,几乎要沉醉了。
在他们俩谁也看不到的地方,阿波罗站在门外,焦虑地点着脚尖。他看着里面两个人亲密的互动,尤其是那个碍眼的笑容,脑袋要炸了似的嗡鸣。他当然可以把阿尼奥神不知鬼不觉地赶走,甚至能悄悄地取走他卑微的生命。可是他看着他,这个弱小的凡人站在阿瑞斯的身边,陪伴着阿瑞斯,竟然生出了一种自惭形秽,让他下不了杀害的手。
阿波罗痴痴凝视着阿瑞斯,向他走了几步。到了门前,脚踩着木门槛,他掩着面,坚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转头冲回了原位,呼呼起伏着白皙的胸脯。
“老天呀,阿瑞斯……”他大口大口喘着气,“你怎么能这么臭?还有你,难道你就闻不到么?还能踏踏实实地坐着。啊!还给他擦汗,还跟他聊天。宙斯在上,求你告诉我,我阿波罗到底是不是最爱阿瑞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