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高加索群山环绕,连绵不绝的高山之上,阿瑞翁放下了他的伙伴,让阿波罗一个人在这里等他。他想着朋友临行前的叮嘱,向着夜色中黑海暗不见光的海面奔驰,一刻不停地穿投了进去。
深海中的宫殿里常年都是漆黑一片,仅靠着墙壁上镶嵌的珍贵宝珠照亮。当阿瑞翁进来的时候,特里同躺在华美的珊瑚躺椅上,他的妻子席地而坐,为他擦拭着他重伤初愈的后尾。
“啊,你来了,阿瑞翁!”他惊喜的叫道,真诚的感激自发地表露了出来。
阿瑞翁正对着阴影,看不到面容;也没有往特里同为他腾出的对面的座椅处走。他来到了特里同的眼前,让他看见了自己含着泪花的黑圆大眼。
“哦!”特里同惊呼一声,“阿瑞翁,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哭,我看着别人落泪,自己也要心碎了。”
要不是了解你的老毛病,我才不要当着你和你老婆的面惺惺作态。阿瑞翁悲愤地想着,同时也悲愤的开了腔,“特里同,我阿瑞翁自认对你不薄,打从你做我兄长的那天开始,我就对你年如一日的崇敬。要是有人敢向你失礼,只要有我在,我第一个不肯答应。”
特里同匆匆点头,“没错,没错。阿瑞翁你对我很好,前些天还救了我的命。”
“那好,既然你还记得我的好,为什么又要这样的伤害我?你明明知道像我这样没有身份地位,连像样的肉身都不具备的怪物过得很艰苦,为什么还要让雅典娜去打搅我仅有的平静生活?还有阿波罗,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他是我阿瑞翁,我这个人人唾弃,羞于比邻的马怪拥有的唯一朋友?你竟然还唆使你的养女去伤害他!你怎么能这么残酷地辜负我,特里同!老天,我一句也不能再说了。一想到心软善良的阿波罗因为我这个坏朋友对兄长的关爱而备受折磨,平和柔美的面容也要郁郁寡欢不复光明,我就要羞愧地死掉了!”
他说完马头垂下了膝盖,巨大的悲痛竟让他呜咽起来。特里同听着兄弟心酸的告白,还有那一涌出便汇进了海川的泪珠,一颗颗地都像击打在了他的心上。
“阿瑞翁……”他抱住了兄弟的脖颈;抽泣了一下,还是没能忍住的痛哭起来,“我错了,我不该跟雅典娜乱说,她从小就爱找事。但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想到她要去找你们的麻烦。要是我知道了,我死也不会瞎说的……”
坐在一边的娇美的妻子看着丈夫和阿瑞翁一对难兄难弟嚎啕大哭的模样,淡定地打开了身后的宝箱,从一摞摞码放整齐的汗巾中抽出了一只,想了想,又拉出一条,早早捏在了手里。
阿波罗在高山顶峰吹着冷风,焦躁地踱着步子,碧绿的眼瞳不时放在黑海静谧的海面上;正在这时,阿瑞翁落到了他的面前。
“怎么这么久?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阿波罗拉劲了斗篷。
阿瑞翁侧了侧身,让朋友上了他的背,“堪称完美的回击!你可是没看到特里同哭天抢地,信誓旦旦的模样。不要说雅典娜,波塞冬,就连今后说到梦话,就要有意地跳过了它。”
阿瑞翁可是相当得意,他跟着光明神许久,当了千百年的学徒,合着干的天怒人怨的腌臜事更不下万件;但严格来讲,这还是他第一次独自的犯坏,对象还是他本该友爱的长兄。他学着阿波罗暗搓搓地笑着,也不知道是为了首战告捷,还是忽悠欺骗了特里同。
“这样最好。”阿波罗沉吟着,“对他,只有你出面才能起效。只要稳住了特里同,隔绝了波塞冬,剩下的一个不作为惧。”
他说完抚摸了下朋友的马脖,注意到阿瑞翁在咔咔地阴笑,泛着坏水的笑意也一起浮上了脸颊。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是这辈子没感受过的快意和舒爽?”他用好像和朋友分享美酒的语气说道,“不用着急,阿瑞翁。我们以后的机会还多得很。现在,该去斯巴达看看,找到了我走失了的宝贝情人,拖回家里栓紧关严,一辈子捆在我阿波罗的床榻上,再不许任何人留恋觊觎……”
骄阳如火,日光如炙。此时我们转回到凿洞小能手,勤快的阿瑞斯身上。他届时一跳出了石洞,看着左右无人,翻过了面前的高墙,就逃出了阿波罗的府邸。快跑几步,又抢了匹花马,奔出了圣山,才算出了光明神的势力圈。
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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