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胡人已经前进到了最前头的木制拒马位置。弩炮手急了,拉开导气管,大步走出了塞门车。
这样的选择并不唯一,大部分弩炮手将弩炮架上了车顶。登上发射台弩手刚才扣下扳机,“啪啪啪”头顶连续撞到了许多硬物,用这种方式飞出的冰块,威力与石弹并无差别。巨大的撞击力,当场脑门就爆开一团血雾,保持着发射姿态仰天倒下。
在荒夏弩炮手被称作一个小组的核心,只有优秀的士兵才可以操作这种荒夏技术的结晶。锅炉手则不然,他们很不普通,比射击不行,比格斗不行。唯一还有用的就是他们那粗大浑圆的膀子,他们有力气,仅仅是有力气而已。如果说一个锅炉手最大的星愿是什么,那就是抱着弩炮战斗杀敌。
弩炮手从发射上仰天倒下的场面是极度恐怖的,双手僵硬上举,眉心处血肉模糊,整个脑门都烂了。战友的阵亡没有吓倒锅炉手,几乎只愣了三秒,他大步踏上了发射台。抱起弩炮,狠狠扣下扳机。
不少胡人已经进入了拒马坑范围,这个距离已近不足百步。弩炮手若要打击最前方的胡人步兵,身体需要探出更多。也许老天保佑,也许胡人忽略了这个锅炉,以为杀死了弩炮手这里就不会再次咆哮出那种可怕的弩箭。
锅炉手头顶不停有冰弹,流矢飞过,但他依旧活着,手中弩炮手很快打完一个弩匣。多次悄悄模拟弩炮手动作终于有了效果,停顿不到二十秒,卡好弩匣。又一次蹬上了发射台。
拒马坑太过稀疏,对胡人起到的作用并不大,骑兵连同步兵,顶着弩炮的打击越来越近。
锅炉手十分兴奋,今天太高兴了,他不止为自己搭档报了仇,还过足了瘾。又一次登上了发射台的他,并不知道,许多锅炉已经哑火。不是别的原因,那些哑火的弩炮,从弩炮手,到锅炉手,他们都死在了胡人铺天盖地的冰弹下面。
“杀杀杀!”锅炉手,依旧保持着幸运,冰弹流矢就是没有打中他。胡人越来越近,自己右手边已经开始有胡人搭上了蹬墙梯。他将整个上身探出了,塞门车,炮口对准墙梯上的胡人,大喊一声。“去死吧。”
蒸汽喷射声,没有压制住胸口传来的闷响。好运气终于用完了,一个冰弹一支箭矢从胸甲的侧面打中了肋骨,冰弹打断了肋骨,箭矢扎进了肺部。“真痛。”他感觉呼吸变得困难,每一口吐纳都如同胸口被刀扎了一般。锅炉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口气吸的不容易,膨胀的肺部接触到了箭头,箭头好不费力的穿破了肺部。
弩炮继续咆哮,锅炉手,不弩手在进入黑暗之前,将炮口对准了一处最多的胡人聚集处。手上重重扣住扳机,直到弩匣打完,炮口依旧随着涌来的推力,吐着白烟。
“时间到。破墙。”城墙底部,一出出城墙突然被捅开一个个碗大的洞口。已经冲到城墙下的胡人听到动静刚一愣神。“铮铮铮!”城墙洞口处咆哮出猛烈的金属声。城头上的弩炮并不是主要打击力量,为了掩盖其余弩炮,罗川只在墙头摆了一百多架弩炮,每面墙总共才不到四十架,这对拥有三百多架锅炉的荒夏军来说只是三分之一罢了。其余三分之一罗川将城墙底步挖了一许多坑洞,为的就是藏下这一百多架弩炮,给胡人来一次突然袭击。
“撤,撤撤”突然的变化,让已经抵达城墙下的胡人,顿时懵了,如此近距离没有遮挡物,直接面对这种武器,简直就是送死。第一时间打击下,倒下上千人,蜂拥着往后退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