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听她说多了又心疼,自己的孩子,交给别人去养,怎么能不叫她痛彻心肺?而且不止是小阿哥这一个,还有她肚子里的这个,她一个贵人,生了孩子哪能自己养?十月怀胎一场,三天就要抱给别人,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想是被人硬生生的撕扯一样的疼,脸色又青又白一阵,忍不住吐了起来。
秀儿怀的这一胎确实跟第一次怀胎不同,不止是呕了三个月,到第四个月还是吐个不行,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怎么补也补不回来,只见肚子长不见人胖,伺候她的全嬷嬷和李嬷嬷都受了康熙的排暄,意思是她们伺候的不尽心,太医院的掌院白医正也被叫去骂了一顿,“连个怀孕的妃子都治不好,她这般吐下去,朕要你们何用?”
白医正脑门子上全是冷汗,当初他怎么就认为诊出秀贵人有孕是好事呢,瞧皇上这脸色,秀贵人这圣宠,万一要是这一胎有个什么好歹,自己岂不是要丢了身家性命?“微臣已然把该用的药和法子都用了,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
荣太医这些天也跟着诊治,如今也跟着挨骂,见白医正这样,壮着胆子说了一句,“微臣以为,秀贵人当是心病,若是有知心的人,开解一二也就好了。”
心病……康熙沉吟了许久,“来人,传乌雅太太携乌雅家大奶奶和二奶奶进宫。”
乌雅太太自是知道了秀儿有孕的事,心里盘算着女儿生育这么频密怕会伤身子,乌雅家大奶奶宽慰她,“额娘不必担心,宫里什么补养品没有,小主如今正得宠,您不是听宫里传话的太监说了嘛,如今宫里只要有的补品,无不流水似地往小主身边送,小主年轻自会没事。”
“唉……话虽如此说,女儿有孕,我这个做额娘的却不能见一面,也是难过。”
“上次小主有孕,宫里不是来人接额娘了吗?这次等小主月份大了,必然也会来人接。”新娶进来的二儿媳妇说道,要说这二儿媳妇更是有些来历了,乃是七品官家的嫡女,自小教养的知书答礼的,秀儿知道自家后院的重要,借了小安子的人脉打听了外面的好女孩,亲自定了要让二哥娶她,她家一听说是乌雅家来求亲,忙不迭地就应了。
这二儿媳妇奉承孝敬婆婆,更是尽心尽力,如今乌雅家里的小鱼小虾全消停了,只供着乌雅太太这尊大佛,乌雅太太多年媳妇熬成婆,过得不知道有多舒心。
乌雅太太听了二儿媳妇的话,点了点头,她如今老蚌生珠,也怀了身孕,打定了主意好好养身子,好去见女儿。
谁知女儿有孕刚四个月的光景,宫里就来了人,拿着黄绫缎子的圣旨宣她进宫,来宣旨的还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梁九功,梁公公。
这梁公公可不得了,别说是他们这样的包衣人家,就算是一、二品的大员,见了他都要陪笑脸,偏他这样的人,一口一个乌雅太太的叫着她,收了圣旨就毕躬毕敬的施礼,“皇上说秀贵人得厉害,吃不下东西,不知秀贵人在家里面喜欢吃什么,请乌雅太太一并带进宫里去。”
“好,好,好。”乌雅太太一时间都快要晕了,幸好乌雅武威听说了信儿,快马加鞭的赶回到了家,请梁九公到前厅喝茶,这才给乌雅太太喘气儿的空,赶紧的吩咐了把自家腌的酱菜捡上好的几样装了几罐子,又拿了一罐子酸黄瓜,又打发人去买秀儿在家时最爱吃的巷子口刘寡妇点的豆腐脑儿,林林总总瓶瓶罐罐的倒装了半车的样子,梁九功瞧着只是笑,“梁公公您别笑我见识浅薄,这些都是秀贵人在家时爱吃的。”
“杂家是笑圣上果然圣明,秀贵人见了这许多吃食,怕是要胃口大开了。”梁九功在康熙身边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为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要说后妃有孕的不少,别说吐得吃不下东西,见了红躺着不能动的都有过几个,康熙无非是去瞧一眼,安慰几句罢了,哪曾如此走心,这秀贵人怕还是有大造化,多奉承着乌雅家绝对没坏处,因此又加了几分的殷勤。
武威拿了银票往梁九功手里塞,“劳烦公公了,这点钱请公公喝茶。”
梁九功笑笑收了银票,心里面又打开了别的盘算,这钱财是小事,能把乌雅家奉承拢落住了是大事,“听说乌雅大人家里开了茶铺?不知生意如何?”
“祖宗规矩,无论是旗人还是包衣皆不准经商,我也不懂什么,无非是出个本钱,坐收红利罢了。”
“哦。”梁九功点了点头,心里已经盘算开了要怎么样跟乌雅家慢慢的熟悉起来了。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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