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宫里无声无息地少了一个叫春兰的宫女子,据说是病了,怕过了病气给两个小主子,被送到了宫外,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没人会问,也没人敢问,只有九儿打了好几天的蔫儿,连六皇子逗她,都没让她高兴起来。
这事儿在宫里像个水里的汽泡一样,一咕嘟就没了,要说宫里的大消息,连秀儿都吃惊不小的事情就是——太后身边的珍儿不知怎地被皇上看上了,讨了去,成了乾清宫里的“女孩”,份位居说是答应。
有些人将这件事跟秀儿关联到了一起,好似是她引得太后身边的宫女子都不安份,一个个都想攀高枝似的。
秀儿到这个时候,才想起山杏旁敲侧击说自己的话,说她只看见了眉芬,却没看见更有心机的,难道山杏当时说得是珍儿?
想一想自己离了慈仁宫,本来该接了自己副掌事差事的人应该是巧儿,谁知巧儿生了病,得了太后赏识做了副掌事的是素来不显山露水的珍儿。
要说这些事,真的是细思起来唯有叹息了,珍儿跟她同一年进宫的,如今年龄也不小了,正是在太后跟前得脸的时候,出宫去嫁人定能嫁个好人家,何必留在宫里趟这淌混水?秀儿到最后也只能感叹人各有志了。
康熙对珍儿也没有多上心的样子,秀儿一个月占了十几日的圣宠,余下的全被宫里的各色人等刮分了,他对章佳氏的新鲜劲儿许是过去了,章佳氏费尽了心机也不过得了两、三天的宠,这已经不易了,再加上秀儿待人公平,章佳氏的日子过得不错。
只是怀揣着一腔的少女心思,满腹的诗文却只能听见正殿里德妃娘娘和皇上谈笑,躲在月亮门后面看着皇上追着六阿哥乱跑,一家四口和乐融融的样子,怎能不让章佳氏感伤自身呢。
她未嫁之时就是才女,从小用琴棋书画养出来的,纳兰容若的诗文不知道翻看了多少遍,一字一句全在嘴里嚼着,若非选秀时不知怎地被皇上看上了,留了牌子,又进了宫,她倒想着嫁给容若为妾也成,只要能日日见着他就可以了。
进了宫她自然收了这些心思,只想安稳渡日,可偏偏宫里的别人不是这么想的,她从进宫一直未曾承宠,受尽了容貌不及自己,才情不及自己,性情不及自己的各色女子排挤,慢慢的她也变了,变得懂得低头做人,懂得察颜观色,懂得趋利避害,宫里实在是一个让人很快长大的地方。
好不容易她承了宠,得了皇上的喜欢,从储秀宫移到了永和宫,她发现她的心也大了,她不甘心只是皇上偶尔想起来时招幸的玩物,她要像德妃娘娘一样,宠冠六宫!惠及家人!
康熙把咯咯笑个不停地胤祚举了起来,扛在肩膀上转了一圈,才交给奶嬷嬷,胤祚兴奋得满脸通红,扬着小手喊:“阿玛!还要!还要!”
“不要,不要。”康熙捏捏胤祚的鼻子,他有这么多的皇子,亲自抚养的太子自小就要学礼仪规矩,是当成未来储君养的,他再喜欢也不能陪着胡闹,大阿哥、三阿哥回宫的时候都很大了,一个个都规矩得很,要说在他跟前长大的,也就是四阿哥和六阿哥,四阿哥是个蔫淘的,拿眼睛盯着他,没事儿偷偷的淘,混熟了是个爱笑又爱哭的,只是最近长大了,越发的规矩了,六阿哥则是异常快活的孩子,整天没有愁事儿,就是两宗事是大事,一是吃二是玩,学会了说话除了睡觉的时候嘴是闲着的,平时就没有老实的时候。
“胤祚,皇阿玛累了,额娘给你做了球,你跟嬷嬷、姐姐们踢球去。”秀儿拿了一个滕球里子,外面用七色锦缎厚厚实实地缝了面子的球出来,递给胤祚,胤祚见了球就把康熙忘了,抱着球跑了起来,奶嬷嬷、宫女子、太监一大群人跟在后面追着他跑。
秀儿替康熙整了整有些乱了的衣裳,“这孩子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精力,从睁开眼睛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小孩子淘气是身子好,若是身子弱的孩子,想淘都没力气。”康熙说道,比如他的嫡长子承祜,自小就似女孩子似的文静,苍白秀气的像个小女孩,说话的声音像猫儿似的,到底长到七、八岁上没了。
秀儿知道他不一定又想到谁了,故意似没发现一般,“今个儿妾特意下厨为皇上炒了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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