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常宁并不是一个人带着胤祚出去骑马,同行的还在大公主爱蓝珠和恭亲王大阿哥永绶,永绶与胤祚同乘一骑,一路上说说笑笑的两人虽不熟悉,但是本来胤祚就是开朗的性子,永绶也受了父亲的暗示刻意讨好,自然没多大一会儿就跟亲一般。
“六阿哥想不想骑快些?”永绶笑道。
“想!”胤祚大声说道,永绶轻夹马腹,四蹄踏雪的宝马良驹箭也似的飞了出去,一路上留下胤祚开心的笑容。
爱蓝珠与阿玛并驾,待永绶和胤祚走远了,常宁这才开口,“你说得对,德妃这次倒不了,只是太皇太后的身子……真像你说得那么差?”
爱蓝珠摇了摇头,“若无太医们的食疗方子,怕是还要更差些。”
“我昨日瞧着太皇太后骑马射猎还是精神矍铄的样子,没想到……”
“别说是阿玛,就算是皇上和皇太后都不知情。”
常宁瞧了眼已经长得像花一样的女儿,“唉……这些年苦了你了。”
“这是女儿的命。”
“德妃真的靠得住?……”
“女儿要靠的不是德妃,是皇上,太皇太后寿元不久,这宫里除了皇上之外,还有谁是能依靠的?您还没看出来吗?皇上从心里往外想要护着德妃,只不过有些话他不能说,有些事他不能做。”
“你的意思是……”
“阿玛还是要再替皇上做点事。”
“可如果真的是德妃对佟皇贵妃下得手……”
“那又如何?皇上都模棱两可了,除了将德妃送回京再没别的动作,御史弹赅乌雅家也被皇上留中不发了,旁人又能如何,皇上现在只要有个台阶给他和德妃下就成了。”
恭亲王点了点头。之间的争宠,真要说谁是谁非,实在是难……
佟佳氏接了从木兰猎场捎的信,狠狠拍在桌上,“哼!恭亲王那个惯会装傻充愣的,这回竟然精明了起来。一屁股坐到了德妃一边。对我阿玛说郭常在已死,死无对证,再说此事是皇上家事,朝臣不应多言。身为外戚更是应该出言谨慎,又说胡御史是风闻言事,查无实据……”
连嬷嬷站在一旁也是极气愤的样子。“恭亲王这是糊涂了……”
“他才不糊涂,他女儿养在太皇太后身边,宫里的风吹草动没有他不的……”佟佳氏眼睛一转。“我现在怕得不是他,而是怕他背后真得有太皇太后的授意,若真是如此……”佟佳氏心里明白,她和德妃在太皇太后心里真不一定谁重,那老太太归根结底最看重的是皇上的能不能生,生出来的孩子能不能活,在她眼里虽说孝顺。却是个不会生的,至于佟佳氏这个姓氏。佟佳家的女儿又不止她一个。
“您的意思是……”
“归根结底,还是要釜底抽薪。”
康熙回宫的头一件事就是下旨安抚皇贵妃佟佳氏,借着她七月初十做寿的机会,大肆封赏不说,又让内外命妃朝拜,除皇后的名份没给她,皇后过千秋节该有的全都有了,佟佳氏也是一副感激涕泠的样子。
“皇上您不必以妾的身子为念,还是要以国事为重。”
“朕一人担着家国天下,你是朕的妻,会不重呢。”
佟佳氏一愣,“皇上您……”
康熙搂着她的肩,“朕是个克妻的命,这才连丧了两位皇后,朕实在是怕连你也……”
“皇上……”佟佳氏眼中含泪,面颊微红,竟似是当年的那个十几岁的少女重现了一般,她忽然深吸一口气,跪了下来,“请皇上放了德吧,郭常在与德只不过同在慈仁宫里服侍过,平日素无往来,她与我情深,若是想要害我,我早死了一千次了,请皇上……”
“你别说了,德妃身子不好,让她关门闭户,将养几日吧。”康熙说道,他现在倒恨插手内宫之事了,得多了,瞧着谁心里都难免疑心,像是太皇太后提点他的,男人回了内宅,为的是高兴,得那么清楚,高兴得起来吗?内宅如此,内宫更是如此。
更不用说自从他回京,御史衙门弹赅乌雅家的折子跟雪片似的飞了,一个个都有凭有据的样子,连那个知府的早年与乌雅武威有些交情的事都查出来了。
乌雅家偏偏是一副沉默的样子,并无辩解,这让康熙颇为疑惑,乌雅家这葫芦里卖得药。
秀儿把手里的信扔进火盆里,长长的叹了口气,“传本宫的话,赏琥珀的家里人白银千两,再把她这些年积攒的,只要不是犯忌招祸的,都包起来,送还给她的家人。”秀儿真没想到琥珀会死,她以为琥珀会受刑,会被不体面的赶出宫,但是死……而且是咬舌自尽这么激烈的死法,她是真没想到。
“嗻。”孙国安含着泪领旨出去了。
全嬷嬷背过身也抹去了眼角的泪,琥珀走的时候还欢欢喜喜的,以为这次只不过是小别,怎知成了永绝。
“全嬷嬷,劳烦你捎信出宫给我额娘,让她稍安勿燥,约束家人,千言千得,不如一默,所谓清者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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