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章佳氏笑笑,“捡到了剩饭,也是当高兴的事啊。”她原先得宠的时候,也曾想过要后来居上,取代德妃,可后来……德妃有子有女,长子已经九岁了,深得皇上信重,次子也是深得皇上宠爱,三个女儿有两个是养在皇太后身边的,这样的宠爱这样的地位,谁能捍动?如今无非是她年龄大了,生得孩子多了,会圣宠渐少罢了,可瞧着她生女之后,又迅速复宠,又不似如此,皇上喜新可还未厌旧。
她摸了摸自己渐鼓的肚腹,说到底还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顶顶要紧的,只有生下小阿哥,才能真正在宫里站住脚,至于瓜尔佳,她既敬着自己哄着自己,那就不妨卖她面子。陪她玩一玩,“洗墨把我让你收着的拿出来,明日记着送到跨院瓜尔佳答应那里。”
“嗻。”
秀儿自然是也知道了今个儿侍寝的是瓜尔佳,挑捡珠子的手却没有停,她打算给两个大点的女孩一人做一双鞋,自然是要挑捡珠子串珠花。“这宫里大珠子多。小珠子反倒难得了。”秀儿挑了许久,才挑出够用的粉珠子出来,想找个黑色的小珠子,却不可得了。
“那些个小珠子都让造办处给搜罗了去。若是形状差点的,都磨了珍珠粉了。”海棠也跟着挑,一样没找出来大小适中的黑珠子。“奴婢去找她们再要就是了。”
“你只说要做鱼眼睛的小黑珠子,旁的珠子不要。”秀儿收了手,直起了腰。“实在找不找就从那些个不穿不用的旧衣裳、鞋子上拆。”
“他们哪有找不着的呢,无非是怕麻烦不爱给咱们找。”海棠说道,内务府造办处,说起来是归四妃辖制的,实际却是自成一格,除了康熙也没见他们怕过别人。
秀儿笑笑,这些人她是真心不想找麻烦。无非是宫里许久未有皇后,连皇贵妃都没了。太皇太后病着,皇太后是个一心吃斋念佛的,惯得他们越发的不知自己是谁了罢了,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她也不至于为了一个珠子发难,可她不这样,总有人会……“这宫里也不只我一个心慈面软的德妃,总有他们惹不起的人,如今她们正在争着权,早晚有人要把手伸到造办处,咱们静观其变就是了。”
“还是小主有涵养,只怕他们把客气当福气了。”
秀儿又笑笑,“这话好,本宫要记着自己使。”
海棠觉得自己有些失言,见德小主没生气,这才不说话了。
秀儿却想到了另一件事,“你可知道延禧宫的婉春是什么来历?”她知道婉春要胁了荣妃,却没听说婉春是死了还是出宫了。
“奴才也不知她的根底,只是隐约听说她阿玛是做官的,被荣小主打了一顿板子撵到了辛者库,可在辛者库也没人为难她。”
秀儿也是内务府出身,自是知道在内务府混出头脸的人家,在这宫里比不得宠的主子还要得脸一些,“她是姓什么的?”
“据说是姓常的。”
“那我知道了。”说是姓常的秀儿就瞧得一半了,内务府姓常的混出头脸的就那么一家,难怪荣妃都没敢直接打死了她,而是将她撵到了辛者库。
海棠一见德小主知道了,微微一笑也没做声,她其实是知道婉春的来历的,同是内务府旗下包衣,谁不知道谁家啊,这常家跟董佳家是有亲的,董佳家的长媳就是姓常的,德小主的姑姑就是董佳家的三儿媳,说起来还是有亲戚的。
果然没过三天,秀儿就接着了姑姑传进来的信儿,先是贺她产女,又婉转的提了想要让她从宫里“贬”出来一个人,就是婉春了。
在信的背面姑姑倒是很是说了一大通抱怨的话,这常家见乌雅家飞出个金凤凰,不止一家升官发财还全家抬旗又有姑娘嫁到了纽祜禄家,自然是欣羡不已,依着秀儿姑姑的说法是:也不瞧瞧自己家的祖坟有没有那道青烟。竟也起了异样的心思,将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送进了宫,又想法子套住了荣妃的哥哥,谁知竟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女儿受了罚,他们也别无他想,无非是想要将女儿救出来罢了。
“知道要把女儿救出去,也算是有良心。”秀儿叹道,提笔回了信,约定半月之内放人,至于常家央求姑姑写这封信有没有附低做小送金送银,就不是她能管的了,她还记得姑姑初嫁到董佳家,身为长媳的常氏是如何欺负姑姑的呢,若不是姑姑嘴甜勤快得了老太太的欢欣,怕早被欺负死了,如今姑姑也算是扬眉吐气了,在写的末尾又问,“表弟如何了?可曾进了学?满州男儿虽不能落下骑射工夫,但也要学业精进。”秀儿的表弟今年二十有二,她只记得小时候是个极清秀害羞的男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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