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爱自作个主张,比如说这事儿,她就是有意替乌雅家的二爷瞒下的,被秀儿这么一说,自然觉得老脸有些挂不住,颇有些尴尬。
“奴才……”
“你也不必说了,只管把我的话一五一十跟我二哥说了。”秀儿见她的神情就知道她的心思,这人啊,整日恭敬着也不行,还得敲打,李嬷嬷就是被惯坏了。
“嗻。”
自宫里搬到了畅春园来住,胤祚自然是最高兴的,整日里缠着胤禛陪着他玩,每日功课虽紧,总能借着头晕之类的由头,出来逛一会儿,就这么一会儿也让他想出了玩闹的主意,跟小虎子、额尔赫、年羹尧在一处不知道谁出的主意编了个捕鱼的篓子,下在湖里的隐蔽处,每次出去遛弯过去眼一眼,总能捞到些小鱼小虾,胤禛瞧着也是啧啧称奇,“没想到你这只能进不能出的陷井也能捕到鱼。”
“嘿嘿……这湖里的鱼只有人喂没有人捞,都傻得很。”胤祚笑嘻嘻地说道,“四哥,你要不要也编一个?”
胤禛摇了摇头,“这样玩无趣得很,找一日闲来无事钓鱼才好玩呢。”他说完自己也笑了,皇子们的功课都紧得很,若非有胤祚这个身子不好的,还有他这个要陪着的兄长,连一盏茶的工夫都没有,更何谈钓鱼。
“可什么时候能得闲呢?”胤祚也犯起了愁,他倒是无事,找一天说自己头疼就不去了,躲起来能玩一天,四哥却是一日都不得闲,虽说常跟着自己出来,可那耽误的工夫四哥自己就补上了,要说才学,他倒瞧着四哥只比三哥差些,比旁人都强,只是那些人都只巴结着太子,说太子天纵英才云云,太子又确实比他们大,进学比他们早,唯一比他大的大阿哥又是个厌文喜武的,自然瞧着鹤立鸡群了。
“总有得闲的时候。”胤禛摸了摸他的头发,手里有些发热了,他瞧了瞧太阳,此时虽是三月末,午时的阳光已经有些温度了,“咱们别在这儿了,回了无逸斋读书吧。”
胤祚点了点头,跟着哥哥无逸斋。
七阿哥胤佑和八阿哥胤禩都是今年才到无逸斋读书的,两个人都是听着师傅念三字经,自己才跟着背,功课也无非是描红,瞧着四阿哥和六阿哥读得功课比他们艰深,却能出去溜达难免有些羡慕。
胤禩又想起自己出去找额娘,被四阿哥和六阿哥给遇上了,结果那些个对他不上心的奴才尽数被贬,连惠额娘也闹了个没脸,由此数落了他许久,一直到现在想起来还会说他性子野不服管,心里倒不知对这两兄弟是谢还是怨了。
不过有一桩事他心里是清楚的,那就是他虽然也是皇子,但跟这两兄弟也好,跟大阿哥、三阿哥、五阿哥也好,都是没法子比的,他们都是宠妃之子,他亲额娘却是个失了宠的贵人,他没有撒娇说身子不舒爽就出去溜一圈的底气,只有比别人学得好,在皇阿玛跟前出头露脸,他和额娘才有翻身的机会。
这些事都是他额娘耳提面命他几百次的,他原先在钟粹宫里不懂,如今来了无逸斋,瞧着师傅也好,太监们也好对旁人和对自己不同的态度,心里就明白了些,他们当然不会做得离谱到让人查觉得对,可那丝微的差别,还是能让人看出来的。
比如六阿哥喜欢吃什么,不能吃什么自是有人记得的,四阿哥喜食素也是有人想着的,自己爱吃什么却没人问过,都按着成例来,若非还有一个不受宠的七阿哥,他就更加的显眼了。
胤祚倒是不知道他小小年纪就有这些复杂早熟的心思,只是觉得自己的这个八弟生得俊得很,见他盯着自己瞧,以为他是喜欢鸡腿,亲自拿了食碟用公筷夹了块鸡腿,“小虎子,给八爷送去。”
张虎一瞧六爷今日倒有些出奇,竟舍得将鸡腿送人,又瞧了瞧八阿哥眼巴巴的瞅着,实在是幼小可爱,心领神会地道了声,“嗻。”
端着鸡腿到了八阿哥跟前,“八爷,六阿哥说鸡腿送您。”
胤禩拱了拱手似是称谢,可瞧着那鸡腿有些别扭,都是皇子,自己怎好用旁人施舍?额娘说过的不要让人瞧不起之类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了,胤禩想了想,拿了一碟子白灼虾让自己随身的太监给胤祚送了去,胤祚瞧着颇惊讶,胤禛自是看出来了,自己的这个八弟别看年纪小,是个傲气的,老六怕是讨好不成反得罪了人家,笑眯眯的敲了胤祚一个响头,摇头笑了笑,胤祚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再没说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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