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是千真万确的大实话,可这世上的事哪有天随人愿的?就算是她对清史知道的少,也知道后来太子被废,皇子们为了储位勾心斗角争权夺利,这男人想必是极苦的吧。
康熙发现秀儿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朕的眼角有皱纹了。”
“皇上整日为国事操劳太过了。”
“做皇上,真真是世上第一等的苦差。”偏这个苦差是上得去,下不来……他看完了太皇太后,更是心里难受得紧,想想自己幼年时皇玛嬷对自己的种种好处,又忆及皇阿玛在时对自己的种种忽视,皇额娘流得那些眼泪,自己亡故了的两位妻室,再到夭折了的儿子们,只觉得心痛如绞,他原说自己命硬,是个克父克母克妻克子的,如今儿子虽多,又要失了皇玛嬷,想想自己为了皇额娘的死存了那些个芥蒂疑问,却不知道该去问谁了,只知道皇玛嬷为大清付出了一生,自己心里积得那些怨,慢慢的也化成了泪水,他背地里哭了一场,只觉得难过得很,不知怎地就走到了永和宫,瞧见秀儿坐在炕边绣花,两个儿子在炕上憨睡,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
胤祚一睁眼就瞧见皇阿玛笑吟吟地瞧着自己,欢呼了一声跳了起来,搂着康熙的脖子不放,“皇阿玛!”
被他的大吼吵醒的胤禛揉了揉眼睛,见是穿着枣红明黄五色团龙长袍的皇阿玛,微微笑了一下,又一激灵醒了,在炕上跪了下来,“儿子给皇阿玛请安。”
康熙摸了摸他的头,“头可疼?”
胤禛按按太阳穴,皱着眉瞧着康熙,胤祚则像是刚想起来要见礼,松开了康熙的脖子,“儿子给皇阿玛请安。”
“起来吧。”康熙笑着让这两个孩子起来,胤禛和胤祚下了炕,站在地上瞧着康熙,“听说你们俩个各喝了一杯果子酒就醉倒了?”
“是。”胤禛低下了头。
“这酒量不成,日后每日晚膳用一小杯酒,我满州男儿虽不贪杯,但也要能喝酒。”
“是。”
胤祚瞪圆了眼睛,“皇阿玛,那我呢?我也要喝酒吗不跳字。
康熙捏了捏他的鼻子,“等你十岁以后再说吧。”
秀儿在旁边听着直皱眉,满人的眼里十六岁就算成丁,十岁已然不小了,可让十岁的孩子每晚饮酒也过于激进了,她想了想也没阻止,心道你让孩子喝酒,喝什么我却是能管的。
胤祚本来觉得果子酒甜,又摸了摸头觉得有些疼,眼珠子一转又想起另一桩事来,“皇阿玛,如今我要当叔叔了,可却不知要送侄子什么礼。”
“你那小金库里好东西不少,怎敢说不知要送什么礼呢?”
“那些个礼都是旁人送的,儿子想要自己挑些礼。”
知子莫如母,秀儿瞧着他绕来绕去的,好像没憋着什么好主意,与康熙互视了个眼色,康熙故意逗他,“你可是想要朕开内库由着你挑?”
胤祚摇了摇头,“皇阿玛的内库岂是儿子能擅入的,儿子想……”
“你想要如何?”
胤祚又瞧了瞧胤禛,胤禛察颜观色,知道皇阿玛和额娘八成是在逗胤祚,悄悄点了点头,让胤祚说,胤祚咳了咳道,“儿子想要亲自到外面去给小侄子买东西。”
康熙眉头微皱,佯怒道,“这是谁的主意?”
“儿子听年羹尧和多尔济常说外面好,早就想去看看……”
“胤禛你呢?”
“额娘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儿子不想做那不知民间疾苦的纨绔,是以想去外面瞧一瞧。”
胤祚听见胤禛说了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也跟着点头,“是啊,儿子也想要知道民间疾苦。”
康熙思索了一下,“你们今日已然一天没有念书了,若是耽搁了功课可如何是好?”
“儿子只出去一小会儿……且耽搁不了呢。”
“儿子愿意多交两篇大字,十篇小楷……”
康熙摸了摸胡子,“好!明日朕和你们额娘,带着你们出去两个时辰。”
秀儿听见康熙这么说,惊讶地瞧着他,却见他淡淡地一笑,再想看他脸上的表情,已然被两个欢呼的孩子闹得再没心思去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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