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淡淡地说道,“快起来吧。”
“多谢佟佳额娘。”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佟佳清容又上一眼下一眼的看了胤禛许久,“怎么许久不见你回承乾宫?你那屋子还在呢,我没让他们动过一分一毫。”
胤禛本来心里就觉得难受,听见佟佳清容这么说,眼泪差点掉下来,物是人非,何必归来?
佟国维望着窗外,满目皆是一片缟素,长男佟国纲战死,便是平辈的佟国维一样是一身的重孝,眼睛里满是血丝,可便是如此,听着身后的太监说得这一段话,仍旧让他动容。
“四阿哥果然念着皇贵妃的好?”
“奴才亲自看见四阿哥在皇贵妃的卧室内站了许久,又去自己自小住过的屋子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又与贵妃娘娘说了许久的话,这才走了的。”
“德妃娘娘未曾派人来寻?”
“未曾。”
佟家与德妃母子不知是缘还是孽,兄长在时,经常说若非德妃太过狠辣,佟家也不会折了皇贵妃,失了四皇子,他屡劝未果,也只得将心里的念头压了下去。
先把德妃娘娘宠冠六宫放下不提,单说她育有三子三女,在宫里就是不可忽视的力量,佟家虽说是天子外家,可是在皇子中却无有势力,天下虽说日后是太子的,皇上百年之后,宫里有个能替佟家说话的皇子也是极好的,四阿哥自小由皇贵妃抚养长大,总比旁地皇子强些。
他又想起昨日迎灵时大阿哥的种种作为,虽说看起来十足诚意,可再联想他在军中时的种种鲁莽作为,他这种悦人无数的老人精,只会觉得大阿哥诚心有余,心计不足,大阿哥与太子间为了储位颇有些磨擦,明珠和索额图也是明争暗斗,佟佳便是要赌,也不至于把身家性命赌在大阿哥身上,只当他是寻常皇子罢了。
再想想在军中时四阿哥的稳当,皇上生病时的举重若轻,脚受伤后皇上对他的种种爱护,他们几位亲贵大臣嘴上不说,心里都觉得四阿哥是个可当大任的,便是日后太子继位,四阿哥也应是位实权王爷。
这样的一个人,加上德妃今日明显是有意为之,表明立场,佟家或可有些作为,至少不要让德妃觉得佟家还记着皇贵妃的仇,为防后患日后在皇上面前做些不利于佟家的事。
他想到这里转身对那个太监说道,“你回去后转告贵妃娘娘,她的心思我知道了,她想得好,这些年委屈她了。”
自家大嫂做事也糊涂,不应该因贵妃娘娘不争宠不掐尖就真得不理她,她再怎么样也是贵妃娘娘,在宫里有份位在,也是佟家在宫中的依靠,现在佟家他掌家,必须拨乱反正。
“嗻。”
秀儿接过嬷嬷手上的梳子,替四阿哥重新梳辫子,“你可知额娘我为何要叫你去取?”
胤禛想了一会儿道,“额娘想要与佟家修好。”
“不是额娘要与佟家修好,而是你要与佟家修好,额娘和佟家隔着人命呢,要是真修好了,怕也是互相防着的。”
胤禛自小就听佟佳氏提过无数次佟家的好,如今长大懂事了,也晓得了佟家的势力极大,自然清楚为什么额娘要让自己与佟家修好,“可儿子若是去吊唁佟大人岂非更好?”昨个儿大阿哥迎回了佟国维的灵柩,今个儿太子和三阿哥去就吊唁了。
“你还未曾出馆,又多年未曾与佟家有来往,忽然去吊唁岂非太过显眼?现下大阿哥跟太子争得厉害,还不到你出头露脸的时候。”
“儿子懂了。”
“你是不是觉着,太子和大阿哥争到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了,偏你皇阿玛不知道有些怪?你皇阿玛是个明白人,只是于儿女的事上有些糊涂,这也是为人父母过不去的槛,多少英雄豪杰都过不去儿女关,待你皇阿玛明白了,心里必定痛得紧……”天子一怒便是伏尸千里。
“额娘,这次索大人和明珠大人还有裕亲王……”
“殆误军机,必遭严惩,你不必看你皇阿玛如何惩治他们,要看你皇阿玛如何‘皇恩浩荡’。”这些人都是必要罚的,可是罚完之后还要用,所以该怎么罚,又该如何用,便是手段。至于索额图和明珠,拜现在太子和大阿哥之争还没有浮出水面之赐,也有七八成能躲过此劫。(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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