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晃着脑子口口声声要德妃,荣太医一瞧这个情形,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的把握,“瓜尔佳小主这是病得糊涂了,劳烦几位按住她。”
春兰和冬梅守在屋里,瞧她这样也只得听荣太医的话,死死地按住瓜尔佳墨云,谁知瓜尔佳墨云病得厉害力气却不小,两个人有些按不住。
秀儿和章佳氏这个时候听见外面闹腾得厉害,已经站在门外瞧着了,见这个情形章佳氏道,“你们几个还不快过去帮着按住瓜尔佳常在。”她随身的几个宫女立刻过去了,按手的按手,按脚的按脚,将瓜尔佳墨云死死地按住。
荣太医说了句,“得罪了。”这才重新替她号脉,眉头却越皱越紧,“劳烦这位姑姑替我翻一翻瓜尔佳小主的眼皮。”
冬梅翻了瓜尔佳氏的眼皮给荣太医瞧,荣太医叹息一声,抽回了号脉的手,“瓜尔佳小主原只是失眠惊厥、食欲不振、忧思过重,谁知由此掏空了身子,以至风邪入侵……这病怕是不太好。”
秀儿在门外听他如此说,脸上立时露出了忧心之色,“荣太医。她到底是什么病?这永和宫里孩子多,若是……不好的病……”
荣太医立时就明白秀儿的言外之意了,瓜尔佳氏的病其实不重,无非是睡时用了安神香。又不知道被谁将人参芦放到了熏香里,两药相加因而呕吐不止,更不用说他自己认得自己的药,这样上等的人参芦分明是德小主上次从自己手上要去的若干防身之药的一种,德小主要药的时候,要得都不是什么霸道之药,慢慢用在什么人身上。不显山不露水,却也够让人难受的。
比如两药相加,若是什么药都不吃,睡一夜也就好了,可德小主的话里的意思却是……“禀小主,奴才一人不敢妄言,还请小主再传庄太医来。”荣太医是德妃的人宫里人人都知道,庄太医也是德妃的人。却是没几个人知道了,庄太医的独养儿子在老家犯了案,醉酒与人斗殴。打死人命,是德小主从中周旋,拿出一千两银子平息了此事,又出了宅子让他全家搬到京里,他好能就近管着儿子,庄太医感激涕零,自此对德小主忠心耿耿。
过了一会儿,庄太医果然来了,两位太医一个号瓜尔佳氏左手的脉,一个号右手的脉。号完脉之用又商议了一会儿,庄太医施了一礼道,“瓜尔佳小主这病疑似时疫……”
“什么?”章佳氏先是大声喊了一声,虽说两个人都没有进卧房,而是在外面守着,毕竟在这里呆了许久了……若是两人都染了时疫可怎么办?
“请两位小主放心。这屋里已经被醋熏过,此时亦不是时疫暴发之时,只因瓜尔佳小主体质虚弱这才染病,偏永和宫里皇子和公主常来常往……奴才斗胆请德小主将瓜尔佳小主挪出去。”
德妃双手合什,“阿弥陀佛,天可怜见的,若真是时疫,那可真是不得不挪了,就将她挪到长春宫里吧,今日侍侯她的宫女子全都跟着她过去。”
“嗻。”
荣太医又道,“瓜尔佳小主因病得厉害颇有些糊涂,请小主准奴才用些镇定安神的药。”
“阿弥陀佛,您该用什么药就用什么药吧,这些日子她吃苦了。”
康熙听说瓜尔佳氏生得是时疫,也颇为震惊,又听说是因为看见血案,受惊过度,失眠惊厥才使得风邪入侵,与成人无碍,只是于孩子有些妨碍,颇有些担心,命太医替几个阿哥和格格都诊了脉,听说瓜尔佳氏生病前后,孩子们并未去过永和宫后殿西配殿,这才放下心来,又命人将西配殿整个家俱摆设被褥等全都拆了烧了,用生石灰重新粉刷过,折了门窗爆晒七八日,又请了萨满嬷嬷扫秽。
偏萨满嬷嬷又说了另一病因,据说那两个冤鬼一直缠着瓜尔佳常在,不肯离去,这才病了,用药不成,怕是得消业。
又让萨满嬷嬷围着长春宫跳了两天两夜的大神,偏那冤鬼厉害得很,萨满嬷嬷也无法,这事儿又让皇太后知道了,又得了时疫,又让冤鬼缠了身,怎能留在宫里,亲自下了懿旨将她挪到福佑寺里去养病,宫女只带了两个,余下的留在长春宫,七日之后不发病再另行分派。
众人都知道,皇太后这是不管瓜尔佳常在的死活了,果然她到福佑寺的第二日,就传来了没了的信儿。
康熙还可惜了一小会儿,就命人将她火化了,东西一样不留尽数烧给她,宫女一样在福佑寺里住七日,不发病再回宫。
永和宫的瓜尔佳常在本来就没几个在意,如今染病没了,也是无声无息,有些人甚至是听人随口提了才知道她没了的事,暗叹了句德妃手段高妙,也再没别的话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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