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额娘有何高见?”太子也听出了惠妃的声音,大阿哥从小到大没少找他的茬跟他别苗头,背后的人是谁他心知肚明。
“我本是宫中妇人,未曾见过什么世面,只是依着我的浅见,您是千金贵体,似这般肮脏血腥内里不知有多少内情的事,怎能让你一个未曾娶妻的孩子去管,那要我们这些个做额娘的何用?”未娶妻那就是孩子,虽说人是毓庆宫的人,却未曾跑出紫禁城的圈子,惠妃说要管此事,也是天经地义。
荣妃瞧了瞧她的跃跃欲试恨不得此时就把毓庆宫翻个底朝天的表情,嘴角上勾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她和惠妃同时进宫,从十几岁起暗斗到如今,只需看对方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惠妃还在做她的太后梦,若说这世上的人什么最可笑,便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太子虽还未娶妻,却已然出馆听政,皇上有什么军国大事都不背着他,这样的小事又岂在话下?再说了也不是要太子做包青天,日审阴夜审阳,太子虽年轻,凌普却是连皇上都赞心思细密的,岂会查不出这样的小事?”
宜妃咳了咳,平日话最多的她这个时候只当自己不在,温僖贵妃想撇清自己把此事推了,她不反对,惠妃想要找太子的麻烦她也看热闹不嫌事大,她摸了摸自己新打得猫眼石耳坠子,瞧了瞧半闭了眼老僧入定似地德妃,心里却多了番计较,皇上临走之前带着太子跑到永和宫用了顿茶点,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次,当日佟皇贵妃那么红,人人都说她是副后,太子却未用过她承乾宫的半滴水,一根线,皇上如此作为,岂能没有别的心思?她原觉得德妃不及自己受宠,从这事儿上瞧,在皇上心里她俩谁的份量重还不一定,宜妃瞧着德妃越来越不顺眼,不由得想把火往她身上引,“德妹妹,你素来是个有主意的,当日又半日就查清了针线房的针线娘子上吊之事,此事你有何高见?”
秀儿一听宜妃开腔就知道了她的心思,宜妃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想把她也扯进来,她在心里估么了一下形势道,“这样的事我可没什么主意,只是人是毓庆宫的人,温僖贵妃又说应该交给太子处置,我是个笨的,自然是听温僖贵妃的,惠姐姐说得倒也不是没道理,可凌普大人管着内务府,哪曾见过这样的事?我听说索大人是个足智多谋见多识广的,不妨让他帮着太子查清此事如何?”秀儿表面上中立,暗地里却是向着太子和温僖,索额图是太子的舅公,他来查……定然是查不出太子的什么不好。
温僖听见她这么一说,微微一笑,“惠姐姐、荣姐姐、宜妹妹,你们如何看?”
“我等自然唯贵妃娘娘马首是瞻。”这些都是废话,德妃已经说了,听贵妃的,她们怎么敢显出自己有主意来?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不用说温僖贵妃掌理后宫,她们四个不过是协理罢了。
太子心里暗暗地记下了,果然温僖额娘、荣额娘、德额娘是向着自己的,宜额娘虽说话暖昧不明,对自己也没有恶意,惠额娘……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母……
他想到这里脸上带着笑站了起来,“是孤掌理毓庆宫不严,让几位额娘操心了。”
温僖温言道,“你还年轻,尚未娶妻,难免思虑不周,回去歇着吧,可曾吓着了?”
“多谢温僖额娘,孤并未被吓到。”
“没被吓着就好,给你皇阿玛写信的时候,好好把此事讲清楚,勿要让他从别人嘴里知道些只言片语的,反尔挂心。”
“孤晓得了。”
康熙果然在接到太子得信之前,就接到了宫里四、五封信,都是讲毓庆宫的太监离奇死在御花园,偏让六阿哥给撞上了的事,他正忧心忡忡不放心宫里的太子和几个皇子,就接着了温僖贵妃和太子的信,太子信里写得清楚,此事经众额娘商议,交给了他自己处理,但因他年纪小,怕他处事不妥,又请索额图和凌普协理此事。
温僖的信则是更有意思,整整四大张纸,像是有人坐在旁边一样,把她将太子召到永寿宫询问此事,又让四妃在帘后做高参时众人的一言一行都清清楚楚地记了下来,她这封信上,一个字未加一个字未减,却像是说了很多。
“珍珠啊珍珠,你果然聪明,纽祜禄家的女人,毕竟不同凡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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